吃完麪,陸風就逃了。
“嫂子,剛纔其實我沒有……”
碰!
迎接陸風是一股清風。
看着緊閉的房門,陸風苦笑連連,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嘛,至於嘛。
房間裡,想到之前發生的事許詩嵐就氣鼓鼓的,還以爲那傢伙真的很老實呢,這麼快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不過呢,回想起陸風那拘謹的樣子,許詩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種場面,她很難爲情,相信陸風估計也很尷尬,否則不會有那樣的反應。
“媽媽,你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傻笑,是不是生病了?”俊俊昂着小腦袋,跟好奇寶寶一樣的盯着她。
許詩嵐捏了捏俊俊的小臉蛋兒,黛眉輕皺,“快去刷牙,媽媽送你去上學。”
俊俊翻了一個白眼,“能不能不要捏臉,捏壞了都不帥了。”
“小鬼頭。”
做了一個鬼臉,俊俊縮進了許詩嵐懷裡,笑嘻嘻的道,“媽媽,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和叔叔談戀愛了?”
“小屁孩,別瞎說,你懂什麼。”戀愛,這輩子還可能打開心結重新走入一段感情嗎?
實際上許詩嵐自己都無法給出答案,三年了都沒從丈夫死亡的陰影裡走出來,加上有兒子在,她害怕邁出這一步。
“爸爸不會回來了,其實我知道的。”
看着兒子,許詩嵐鼻頭突然泛起了很強了酸楚。
她想說什麼,卻又缺乏那個勇氣,逐漸之中,眼眶中瀰漫了一層水霧。
“媽媽。”
這一次,俊俊叫得很小聲。
許詩嵐摟住兒子,別過頭,抹掉了眼淚。
“如果你真的喜歡叔叔,我不反對的,叔叔雖然沒有爸爸帥,也沒有我帥,也算勉勉強強了,你不能太挑剔了。”俊俊嬉笑,眨着小眼睛。
許詩嵐颳了一下俊俊的鼻頭,“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操心。”
“切,我都已經長大了好吧,叔叔我是男人了,別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哼哼,天還沒亮叔叔就在家,還想騙我,昨晚叔叔就來了吧。”
許詩嵐一臉黑線,養了這麼一個思想前衛的兒子,她真的無言以對。
“媽媽,我想有個爸爸,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我沒有,我好想……”
說着說着,俊俊垂下了腦袋。
而這一幕,再一次觸動了許詩嵐的心絃,眼淚忍不住就流淌了下來。
也許陸風說得沒有錯,她是該從過去中走出來了,老是活在過去也不是事兒。
她還年輕,兒子還小,需要有一個新的生活。
“媽媽……”
“好,媽媽答應你,給你找一個爸爸,去習練刷牙。”
“好的啊。”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許詩嵐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嘴上說得輕鬆,又應該去哪裡找一個能夠接受她這種生活的另一半呢。
陸風嗎?
許詩嵐苦笑着搖頭,她還不瞭解這個男人,不敢冒然的踏出那步。
未來會怎麼樣,沒人能夠預計,她也希望有一個美好的明天,希望兒子能夠有一個健全而溫暖的家。
……
西寧省華安市,第三人民醫院。
苟濤被砍了一隻手,狼狽從雲海市回來,從手術後甦醒那一刻開始,整個人都快瘋了。
堂堂苟家小少爺,落到這步田地,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就是那該死的女人,那該死的胖子,他咽不下這口氣。
“你特麼輕點,想死嗎?”
苟濤一腳將護士踹翻在地,大聲的嘶吼,“笨手笨腳的廢物,給老子滾。”
捱了一腳的護士急忙道歉,捂住肚子離開病房。
苟家在華安市,甚至整個西寧省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知道苟家名頭的都不敢得罪。
門口,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正好看着這一幕,低喝道,“鬧夠了嗎?”
“哥,你回來了。”當苟濤看着苟洪出現,顯得興奮。
關上了門,苟洪坐到了牀邊,看着自己親弟弟包紮的手,皺眉道問,“好點了沒?”
“被人砍掉了,廢了。”苟濤眼中含恨。
回來之後苟洪就聽說了這件事,明明都已經報出了苟家,對方還這麼狠。
一個小小的雲海市,分明是沒將苟家放在眼裡。
“沒在自己家地盤,以後別那麼衝動,要吸取這次教訓。”苟洪道。
苟濤抓住枕頭就砸向了窗邊,直視着大哥,“我的手不能白被廢,苟家的面子也不能失去,哥,幫我找回來,我要他們死。”
不抓住那賤人,不弄死那小胖子,難消心頭之恨。
“好好養傷,其他事別管。”
苟洪起身,雙眼迷離,敢動他苟家的人,他還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
傷了他兄弟,這是仇,打了苟家的臉,顏面更不能丟。
“哥……”
“人我給你帶回來,要怎麼樣你做決定。”苟洪打斷了苟濤,很直接的說道。
苟濤點頭,“好。”
離開了醫院,上了車。
“大少,查到了。”一個男人將一疊資料遞給苟洪。
看完之後,苟洪冷哼。
不過是做夜場生意的老闆,這樣的人見多了,在苟家面前什麼也不是。
敢動他弟弟,不論是否有來頭,都得付出代價。
“最近雲海市局勢不太穩,原本四家,如家還有三家,楚家倒了。”男人又道。
聞言,苟洪眉宇推高,沉思了半晌,“給我查,我要更詳細的信息。”
“大少放心,我這就去辦。”
苟洪長時間在國外,很少涉足國內,他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不論對手強弱,先摸清底子纔會下手。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而且據常順清所言,他是報出了苟家的名頭,報出名頭之後苟濤還被砍了一隻手,性質就不一樣了。
要不對方就不知道苟家的龐大,要不就是知道還敢這麼做。
仇要報,可能發生的事也要預計在內。
“開車。”
“是,大少。”
……
雲海市,蘭斯丁。
“陸大爺的本事越來越大了,還真是什麼都敢做。”蕭輕舞笑盈盈的翹着二郎腿。
叼着煙的陸風眯了眯眼,瞄着蕭輕舞的大長腿,抖眉壞笑,“大姐姐,你走光了。”
“德行。”蕭輕舞白了一眼。
陸風杵滅菸頭,“叫我來幹嘛,我很忙的,你知道,大小美女都排成隊等我給她們做心靈的輔導呢。”
“你那位嫂子也算?”蕭輕舞深意的笑着。
陸風尷尬,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