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用完餐,兩人並排的走在街上。
“喂。”沈慕雪突然停下腳步。
陸風怪異的看着她,“嗯?”
“沒事。”尋思之後,沈慕雪只是笑了笑。
“拜託,有事就說好吧。”陸風叼上煙,有點小鬱悶。
沈慕雪指着不遠處的石梯,“去那裡坐坐吧。”
坐下之後,沈慕雪縮住雙腿,入冬的夜晚挺冷的,雙手環抱着雙臂。
“冷吧。”陸風搖搖頭,將外套脫下來。
“不太冷。”沈慕雪道。
“哦。”
陸風忍住不笑,故意將外套穿起來。
“無趣的男人。”
沈慕雪一把搶了過來披在身上。
“不是不太冷嘛,我冷。”
沈慕雪白了一眼,“男人,呵呵。”
坐下來,將煙叼在嘴上。
比之在外邊的打打殺殺,這還真是一種久違的寧靜。
“那個……最近在忙些什麼?”沈慕雪看過來。
算算時間,從中海一別開始,彼此只見過幾次,而那幾次心中都有隔閡,好久沒有像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了。
“打架殺人泡妹紙唄。”陸風笑着。
沈慕雪哼了一聲,跟着又呼出氣,“回來後,去過她那裡嗎?”
“哪個她?”
“裝什麼裝。”沈慕雪人忍不住又白了一眼。
陸風吧唧了一口,吞雲吐霧,“還沒去呢,纔回來,直接到了公司,怪懷戀那些傢伙的。”
“只是他們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沈慕雪心裡有着小小的不滿和緊張。
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我回答是,肯定又會被掐,我回答不是,你肯定又會嗤之以鼻,拜託,和你們女人說話,有時候真的很難。”
沈慕雪噗嗤一笑,“還算有自知之明。”
“謝謝。”陸風鬱悶道。
兩人就這麼坐着,有一句無一句的聊着。
經歷了這麼多,陸風可不是笨蛋了,從一開始就感覺得出來沈慕雪有什麼話想說。
“喂。”
“怎麼?”
沈慕雪猶猶豫豫,最終才鼓起勇氣,“她好還是我好?”
“這個……都好,都好。”
“敷衍。”
沈慕雪伸了一下懶腰,忽然靠在了陸風的肩膀,側昂着頭,“我不會認輸的。”
“那你加油。”
“可惡的男人。”
“……”
怎麼就可惡了。
“這段時間,我和她聊了很多,關係也挺好的。”沈慕雪突然道。
不對啊。
陸風捏着下巴,告訴自己和蕭輕舞關係挺好的,這女人到底啥意思呢。
“那你們商量好沒,誰做大誰做小?”
沈慕雪用力掐住腰,還擰了一圈,好你個死陸風,還真是會想啊。
“送我回家。”
“不是,就這麼尬聊幾句就閃了?”
“不想和你聊。”
“……”
回家路上,沈慕雪沒怎麼說話。
而陸風呢,早就習慣了這女人的性格,就跟唱戲的一樣,轉換太快了。
“今晚吳媽在不在?”
“幹嘛?”
“你看天這麼晚了,我沒地方住。”
沈慕雪呵呵兩聲,打開車門就下車,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吳媽不在,但你只能睡客廳。”
“難道就不能有更好的待遇?”
“呵呵。”
完蛋了,這個玩笑開大了。
早知道就不這麼說了,現在是走呢,還是留呢。
細想之後,陸風還是跟着進了門,老房子留給了葉方勝夫婦,要不住酒店,要不就只能跑蕭輕舞那兒去。
可就這麼走了,以沈慕雪的脾氣,估計又會瞎想。
難得能夠安寧下來,既來之則安之。
回到家,吳媽還真不在。
咦?
難道說這女人今晚是打好了主意?
“洗澡嗎?”
剛問了,沈慕雪臉就紅了,這話太有歧義。
陸風在身上聞了聞,“一個月沒洗了。”
“惡不噁心,樓下浴室,不準上樓,我給你找衣服。”沈慕雪瞪了一眼,然後就上了樓。
看着她的背影,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洗完澡,穿着寬鬆的衣服,渾身舒爽。
陸風美滋滋的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比之在森林打打殺殺,這樣的日子纔是真的愜意。
他就不明白了,爲毛那麼多人都充滿野心,算來算去,打來打去,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沒事調侃一下美女,難道不好嘛。
沒有多久,沈慕雪也下樓了,洗完澡換上了睡意,頭髮美感,坐在身邊的時候,沐浴露的清香涌入了鼻間。
沒有了在公司時候的氣場,此刻的她是一個真正的居家女人。
氣氛,變得有點詭異尷尬。
電視裡播放着什麼,陸風壓根沒有心思。
今晚是這女人主動相約,還留在了家裡,莫非是真的想通了,準備那啥。
不知爲何,陸風心裡竟然有着一股莫名的激動,加上感官的刺激,是有那麼一點想法。
畢竟,這男人嘛,他又不是柳下惠。
沈慕雪揉着頭髮,看似盯着電視,注意力卻放在了陸風身上,心裡緊張得要死,自己都能聽到心跳加速跳動的聲音。
蕭輕舞,就是你出的餿主意。
當然,陸風可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切都是蕭輕舞在背後慫恿,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心境。
“喂,我肩膀有點酸。”
陸風愣了,“按按?”
“你說呢。”沈慕雪切了一聲。
臥槽。
故意的,這女人一定有圖謀。
屋裡有地熱,穿着睡衣也很薄,真要是再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忍得住。
“愣着幹什麼。”
“哦哦哦。”
泥馬,這是趕鴨子上架呢。
“這邊,酸死了。”
趴在沙發上,沈慕雪指着自己左肩,見陸風久久不動,還踹了他一腳。
“知道了。”
老天,這麼玩真不好玩。
美人在懷,不,就算不在懷,這也受不了啊。
凹凸有致,芳香迷人,而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不行不行。
一定要忍住,在美國和趙雅柔那啥了,甚至有可能懷上,陸風一想起這事兒都還頭大呢。
再這麼來一下,以後咋辦?
“磨磨唧唧。”
“知道了。”
陸風有氣無力的嘀咕了一聲,雙手放在了香肩之上,做着強烈的思想鬥爭,努力的將那個邪惡的念頭擠出腦海。
“嗯~~~輕點……左邊一點,對,嗯~~~舒服……痛,你輕點……”
聽着這充滿歧義的聲音,陸風嘴角猛抽,我的個太陽,能不能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