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件事。”紅姨又道。
南狂看過來,示意紅姨說下去。
“嚴家和陸風起衝突是因爲一個女人,南方小家族喬家老三的女兒喬薇,國內一個藝人。
嚴家的人很少出來走動,嚴勝竟然會威脅嚴家,逼婚。
這件事,不尋常。”
隱世家族不同於商業家族,有人出來走動不算稀奇,可是一個嚴家子弟要逼婚,對方還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這就耐人尋味了。
“讓人注意一點那個女孩。”
紅姨點頭,又說道,“第二件事,陸風來香港了。”
“你是擔心他又會將香港鬧一鬧?這不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事,他愛怎麼鬧就怎麼鬧,香港中有些家族並不安分。”南狂雙眼再度迷離。
他不動,是不屑於動。
都過去這麼久了,華夏發展蒸蒸日上,而有的人卻還有一顆崇洋媚外的心。
有人給他們撓撓癢,似乎也不錯。
“你去忙吧。”
“好。”
來香港了嗎,或許應該見一見那小子了。
……
比之習慣了的雲海,陸風並不覺得香港好在哪裡,消費高,還沒有那麼自在。
漫步在街上。
沈慕雪抱着雙臂,偷偷的看了陸風一眼,撅嘴發出了輕哼。
“冷?”
冷你還穿這麼少,故意的吧。
“脫了。”
陸風摸着鼻頭,“大街上,這樣不好吧。
要不咱們還是回酒店,沈大美女要我怎麼脫,我就怎麼脫,保證讓你滿意……
喂,不脫還來硬的,有沒有搞錯。”
成功的搶了陸風的外套,沈慕雪雙手嘴邊哈着熱氣,“暖和多了。”
這女人的心思啊,呵呵,有時候真搞不懂。
望着遠處的霓虹燈,沈慕雪突然側頭,異樣的打量着陸風。
“幹嘛?”陸風摸着鼻頭。
沈慕雪嘴角微揚,“我好看嗎?”
“這個……”
“嗯?”
“好看,那是必須的。”
見陸風那表情,沈慕雪噗嗤一笑,試了幾下,鼓起勇氣拉住了陸風的手。
兩人正面站着,一高一矮。
“你這人很過分。”沈慕雪不滿道。
陸風乾咳兩聲,“有嗎?”
“我說有就有。”
“……”
女人,永遠是天生強大。
“還有點冷。”
搖了搖頭,陸風展臂擁住了沈慕雪,笑道,“你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不可以嗎?”
“可以。”陸風撇嘴。
被擁在懷中,感受着男性臂膀的溫暖,沈慕雪有着隱約的小得意。
要想贏,就得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我又餓了,你請我吃東西。”
陸風無奈,“才吃了多久,話說,你纔是富婆好吧……我請,鬆手。”
“哼!”
挽住了陸風胳膊,沈慕雪心情很好。
長時間處於緊繃的工作環境,很少有這樣放鬆的機會,和蕭輕舞的賭約,不管最後誰會贏,最少得努力努力。
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個憧憬愛情的女人,更需要這種戀愛的感覺。
繁華的背後,依然如其他城市一樣,也有老舊的街道,雖是老街,卻非常整潔。
兩人找了一個小吃店,老闆倒是很客氣,沒有因爲是內地來的就排外。
“我去放水,你先坐會兒。”
沈慕雪白了一眼,“粗俗。”
“粗是粗,熟不熟就不知道了,哈哈哈。”陸風忍不住大笑,逗逗這女人,也是一件怪有意思的事。
一句話將沈慕雪弄了一個大紅臉,用力踢在陸風小腿上,“煩,趕緊,管好你的眼睛,不準看其他女人。”
“……”
上完廁所,陸風趁這個空擋抽了一支菸。
這剛點上抽了兩口,就感覺到巷子另一邊傳來了動靜,帶着幾許好奇瞄了過去。
只見幾個穿着拉風的小青年堵住一個人拳打腳踢,一陣暴打之後,跟死狗一樣的癱在地上,渾身一下一下的抽搐。
“這麼快就不行了,嘖嘖嘖,鄭少爺,你可真是不經打。”
爲首的青年脖子,手臂上都有紋身,還用力一口唾沫吐在了被稱作鄭少爺的人身上。
蹲在了面前,伸手在鄭少爺臉上拍了拍,“以前那麼風光,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心裡是不是很憋屈?哈哈哈。”
鄭少爺緊咬着牙關,被打的整個過程沒有慘叫一聲。
心裡是有恨,還能怎麼樣?
淪落爲現在這樣,早已經沒有了高傲的資格。
“你別怪我,看在你以前對我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只是意思意思,這世界很現實,你不是曾經的大少了,我也是拿錢辦事而已。”
爲首青年點上一支菸,“你不能死,要讓你像狗一樣的活着。”
“呸!”鄭少爺吐出血痰,吐了爲首青年一臉。
“你特麼找死。”
身邊另外幾個人見狀,又撲上來一陣暴打,打得鄭少爺差點背氣,捂住肚子大口的呼吸。
抽着煙的陸風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禁搖頭。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香港的古惑仔聞名於世界,對內地造成了極深的影響,不知多少小青年效仿。
如今這年代,沒有真正的黑澀會,都搖身一變成了商人。
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處於灰色地帶。
從這那傢伙的隻言片語中陸風能聽出來,這位鄭少爺曾經風光,不幸家道中落,淪爲到了這步田地。
有人就是要搞他,還不讓他死。
殺一個人很簡答,對於某些人來說,折磨一個人才更有樂趣。
不過陸風又不是救世主,看見就看見了,關他屁事。
杵滅菸頭,陸風就要回去,沈慕雪一個人還被涼着呢,熱鬧嘛,看看就算了。
然而,那爲首青年又一句話,卻讓陸風停下的腳步。
“不該你插手的事你非要插手,你以爲有亨利那傢伙在,就沒人敢動你了嗎,你鄭家栽了,這次亨利也會栽,你等着看好戲吧。”
亨利?
陸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會不會是上次來晨光集團那傢伙呢?
這次沈慕雪親自來香港,就是爲了和亨利進一步洽談,合作成功,能夠打開更多的市場。
如果那小子說的亨利是同一個人,那麼這次估計會有麻煩。
“鄭少,這玩意兒很爽的,別謝我。”爲首青年拿出了一個注射劑,輕輕推動,針管冒出了水。
但,那絕不是水。
當鄭少見了,臉上浮現了恐懼,“閔國華,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