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麼暴力。”沈慕雪撇嘴。
陸風伸了一個懶腰,無所謂道,“難道你今天才認識我?”
“懶得和你說。”
看着氣鼓鼓的沈慕雪,陸風無奈一笑,“美女,在商場爾虞我詐,那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方式是其次的,你沈慕雪可是一個明白人。”
都經歷了這麼多事,他不信沈慕雪心裡沒數。
“就算是這樣,這裡畢竟是香港,不是雲海,萬一……”沈慕雪嘟嘴,在雲海的確不用這麼擔心,可不在雲海,就會陷入被動。
況且這次來香港也不是遊玩,真出了什麼事走人就是,來這裡是爲了公司未來的發展。
真要是因爲一些小事招惹上本地的一些家族,只會更加被動,難免會出現一些麻煩。
那個人姓何,應該就是香港頂級家族之一。
這傢伙真是的,一來就惹上了麻煩,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有萬一,有的人你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打痛了自然就老實了,不然沈大美女怎麼辦,真的去陪他喝酒?”陸風似笑非笑的問。
沈慕雪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你。”
“妹紙,別這麼單純,哥還沒有閒得蛋疼,沒事找事,生意不好做啊,幸虧你身邊有一個強大的男人。”陸風挺直胸膛,一臉嘚瑟。
“切!”
嘴上嫌棄,沈慕雪卻泛起了狐疑。
以她的智慧,豈會聽不出來陸風話中有話。
仔細回想,的確能發現一些端倪,要說陸風第一次動手可以當做是必要,那麼第二次動手完全沒有必要。
但是,他動手了。
爲什麼?
“你是說,何家?”
陸風笑而不語,跟着才道,“咱們回酒店看電視。”
……
何家。
當何成亮看到滿臉不爽的弟弟回來,皺了一下眉,“怎麼,又和李雲鬆那小子嗆上了?”
自己的弟弟和李家那位少爺不對路,早就不是稀奇事,只要誰逮住機會就會讓對方難堪。
何成亮感到奇怪,倒是第一次見何承偉這麼不爽。
“我被打了。”何承偉道。
這話讓何成亮放下了手裡的古玩,顯然來說,性質發生了轉變。
“我遇到了李雲鬆,但不是他做的,另一個人,從內地來,住在朗廷酒店,他踢了我兩腳。”在大哥面前,何承偉用不着隱瞞。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何成亮問。
在他看來,即使是內地來的,也應該低調一點吧,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家在香港的地位,已經不能說是地頭蛇了。
想了想,何成亮又將剛纔的想法擠出了腦海。
何家在香港雖強,但也不是什麼人也知道,世界上沒有背景的普通人依然更多,一個內地來的人,不知道何家也很正常。
看樣子,還有幾分本事,不然以何承偉的性格,不會吃虧。
“二十多歲,身邊有個女人,很漂亮,不知道來路。”
何成亮當即就冷哼,“所以你又是見了別人漂亮,還是內地來的,你就動了心思,對嗎?”
見大哥不滿,何承偉站着不敢作聲。
“我告訴你幾遍了,你聾了嗎,女人算什麼,你遲早會栽在女人身上,不長記性。”何成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只有愚蠢的人才會因爲女人給自己帶來麻煩。
“哥,我錯了。”
“我不希望還有下次,鄭慶峰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何成亮的語氣溫和了幾分。
“這……”
何承偉欲言又止,偷偷瞄了何成亮一眼。
不過這次何成亮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自己這弟弟,辦不成大事。
“出去。”
“大哥……”
“出去!”
何承偉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整個何家,哪怕是老頭子他也敢頂嘴,單單害怕大哥何成亮。
轟走了何承偉,何成亮沉思了片刻纔拿起來電話撥打出去,“你來一趟,對,就現在。”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來了一個青年,只有一隻手,右手不在,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冷。
“有事?”
“朗廷酒店,一對男女,來自內地。”
獨臂青年眯眼凝神,點頭道,“好。”
對與錯,不去計較。
可是,何家的人被打,連李雲鬆也在,這有關何家顏面問題。
只怕很快這個消息就會爆出來,何家二公子被人毆打。
假如何家沒有反應,這個笑柄就會延續,只有收拾掉讓何家顏面掃地的人,才能挽回。
死個人,對於何家來說不算事兒。
這也不叫狠,只是一種特定的規則。
……
與此同時,李家。
李雲鬆在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家,他喜歡玩,卻有一定的頭腦,這件事看似是一件小事,說不定會比想象中更大。
家族,又是家族!
回想那個大陸人離開時候的這句話,讓他想法更多。
不難猜測,對方必然知道香港家族的存在。
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敢動手,並且是一個潛能者,這不得不讓人思考。
“小松,你這麼着急找我們來幹什麼?”
進門的有幾個人,李雲鬆一個叔叔和姑姑,還有老爸,以及爺爺。
“發生了一件事,我認爲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待爺爺幾人坐下,李雲鬆神色凝重的道。
儘管很多事只是他的猜測,不能確定,可是謹慎不是壞事。
香港幾個家族之間,本身就已經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鄭家隕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哦?”
交替了眼神,爺爺李順昌帶着幾絲好奇,“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爺爺,我想問一個問題,鄭家的事你們怎麼看?”其實李雲鬆早就想知道爺爺以及老爸幾人的真實想法。
李家低調,向來不喜歡參與爭端,不過生意場上,風雲變幻莫測,只要有利益這兩個字存在,隨時都可能出岔子。
你不想,未必就能躲得過去。
這一問,李家幾位掌權人都感到怪異。
對於李雲鬆的性格,他們多少心裡都有數,喜歡玩,可在正事兒上,絕非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爺爺,爸,二叔,三姑,鄭家被摧毀了,我在想他們會不會盯上我們李家。
何家和向家穿同一條褲子,我們不參與,他們未必就容得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