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身子微微一晃,瘦削弟子卻是連退兩步,雙手發麻,不由自主地顫抖着。這一下硬碰硬,他手中的風鑽之槍差點脫手飛出。
方展得勢不饒人,雙手舉起火劍,帶起驚天的劍浪,向着瘦削弟子暴風驟雨一般地砍下。
瘦削弟子艱難地抵擋着,每一下都象是和一個遠古巨人相搏,震得他頭暈眼花,氣血劇烈震盪,有種想要吐血般的難受感覺。
鐵塔弟子怒吼着衝過來,揮動兩個沉重無比的靈力鏈球,向着方展猛攻,想要把他從艱難的處境裡解救出來。
但是方展催動靈力,手中火劍瞬間又變大變粗了一倍,猶如一柄巨大的砍刀般,將鐵塔弟子的靈力鏈球不斷震開,然後繼續向瘦削弟子猛攻。
一時之間,兩大靈體八重弟子,竟然在方展的猛攻之下節節敗退。
山谷內,沈飛揚、嬌小女子,短髮女弟子、胖子等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這時,山谷門外,兩道凜冽的目光也在深深注視着場中的方展。
“師父,這個方展簡直強得太離譜了,他不過靈體五重,怎麼可能這麼強大?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妹聯手居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震驚的年輕聲音道,顯然對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
“這小輩的確很強,不過要說強過老二他們三個聯手,那還差點火候,他之所以能夠佔據上風,是因爲他對戰機的把握非常精準,而且善於用自己的長處來對付別人短處,這是你們幾個需要好好加強的,戰鬥可不是誰實力強,誰就一定能贏。”
一個微微冷漠的聲音響起來,語氣帶着不可置疑的威嚴和強硬。
“是,弟子知道了。師父,等會怎麼處置方展,他敢向小師弟下殺手,還殘忍打斷四肢,如果不將他廢掉,師父您的顏面何存,小師弟又怎麼能夠出氣。”年輕聲音憤憤不平地道。
“不用廢掉,我會讓飛揚親手殺他,免得留下心結,這對飛揚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一直驕傲下去,不思進取,就讓這小輩給他上一課吧。”冷漠的聲音淡淡道。
“殺了他?”那年輕聲音有些吃驚,“師父,您怎麼也衝動了?方展畢竟是餘震新收的弟子,如果殺了他,餘震那裡恐怕會有些不願意。”
“他願不願意又如何?”冷漠聲音強硬道,“餘震不過是個內門弟子,我是核心弟子,地位遠在他之上,何況餘震向來唯唯諾諾,欺軟怕硬,我就算殺了他弟子,他又敢說什麼?”
“可是師父,餘震畢竟在禁制之道上有獨特之處,您老人家雖然能夠壓制他,但也許以後還有用到他的時候,不好撕破臉皮啊。”年輕聲音猶豫勸道。
“撕破就撕破了,如果真需要用到餘震,直接威逼就行,那傢伙是個窩囊貨,連一個新弟子周懷山都不敢得罪,還有什麼可值得顧慮,何況他本來也不想收這小輩,我殺了方展,他沒準還要謝謝我。”
冷漠聲音嘿嘿一笑,毫無顧忌。
這時,山谷內的戰鬥已經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方展手中變幻出兩把巨大的火劍,一把用來抵擋鐵塔弟子的攻擊,一把則向着瘦削弟子狂砍不休。
鐵塔弟子連連怒吼,不斷在靈力鏈球上加持輔助靈術,赤焰、寒冰、加力、閃光……幾乎是所有會的,一股腦全都加了上去。
但是方展根本不理不睬,一力破萬法,管你附加上什麼屬性,一劍揮去,全部破除,反而把鐵塔弟子逼得連連後退。
而瘦削弟子則明顯招架不住,就連手中的風鑽之槍也被方展接連砍斷了三次,人也被逼到了山谷角落裡,形勢岌岌可危。
轟轟轟……火劍持續向瘦削弟子砍去,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力量卻始終有增無減,甚至還帶起一層層火浪,高溫配合着劍鋒以及力量,三位一體的攻擊着瘦削弟子。
瘦削弟子只覺得越來越難以承受,終於砰的一聲,風鑽之槍第四次被火劍硬生生斬斷,狂暴的斬力甚至硬推着他,狠狠地撞在了山壁之上。
火劍再無任何阻礙之力,當頭再次狠狠砍下,劍身上的火浪四處翻滾,自動封鎖了兩側躲避的空間。
瘦削弟子臉色蒼白無比,他此刻靈力空虛,別說再凝聚風鑽之槍抵擋,就是想躲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絕望地看着火劍雷霆萬鈞的落下。
另一旁,鐵塔弟子怒吼着,兩隻巨大的鏈球被另一把火劍正面砍中,方展強橫的力量甚至直接把鏈球擊打得筆直反射回去,震得鐵塔弟子臉色發白,踉蹌着後退,將腳下的青石都踩得碎裂開來。
忽然,一道月牙般的巨大斬光飛入場中,呼嘯着以極快的速度斬向方展後背。
方展吃了一驚,瞬間感覺背後傳來極大威脅,這絕對是可以將他重創,甚至是殺死他的強大攻擊。當下顧不得再攻擊瘦削弟子,火劍立刻收回,回身猛地斬出。
砰!巨大的火劍狠狠斬在月牙斬光之上,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利刃尖利切割之聲,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捂住耳朵。
方展頓時感覺手臂上傳來強大的震力,虎口一麻,火劍上的火花瞬間熄滅,劍頭竟然被硬生生斬掉,月牙斬光餘勢不衰,帶着撕裂空氣的恐怖聲音,向他繼續斬來。
方展臉色大變,擡起另一把火劍,和原來的火劍交叉斬出,一連退了數步,這才把月牙斬光盡數耗盡,心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出手的絕對是頂尖強者,恐怕是靈體九重修爲。
“你的威風可以到此結束了。”一個淡淡的年輕聲音響起來。
話音落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他面色冷冽,一雙狹長的眼睛射出刺人的鋒芒,盯在全神戒備的方展身上。
“大師兄。”沈飛揚、嬌小女子、鐵塔弟子和瘦削弟子齊聲叫道。
青年掃了嬌小女子等人一眼,冷冷地道:“一羣沒用的東西。”
幾人慚愧地低下頭。
“還不把小師弟扶起來,趕緊給他醫治,你腦袋進水了嗎?在想什麼。”青年大師兄又看了一眼嬌小女子,皺眉說道。
其實那嬌小女子也受了重傷,但是大師兄卻恍若未見。
“是,大師兄。”嬌小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懼色,艱難地站起來,向着還在"shenyin"不止的沈飛揚走去。
“我說過讓你們救他了嗎?”方展雙劍一橫,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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