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遠的記憶來看,天玄域主一直非常神秘。
他極少出現,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似乎不問世事,把所有權力都下放給四個子女,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因此認爲,域主失去了統治。
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把四個子女的權力收回來,哪怕是風頭最勁的林若惜,也必須屈從於他的統治之下。
但是天玄域主和四個子女的關係是天玄聖域的最大隱秘,即便是最資深的長老,也不清楚。
想不到今天,天玄域主竟然會出現,而且直接索要最高防禦權限。
無須多說什麼,天玄域主此舉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域主也沒有掌控大陣所有權限,反倒是他的女兒林若惜掌控了,強要最高防禦權限,是跟小女兒要翻臉的節奏?
還是說,林若惜已經強到了連域主也要忌憚的地步,這些年的閉關,看似下方權力,其實是不得不施行的隱忍?
一瞬間,所有人都在轉着不同的念頭。
“死!”天玄域主傳來簡單的迴應,一道刺目的雷霆瞬間閃現,彰顯出無與倫比的巨大威力。
所有人都注視着方展,林若惜沒在,面對天玄聖域之主的威嚴,這少年怎麼可能頂得住?
剛剛到手還沒焐熱的隱血戒指,恐怕要交出去了。
方展眨了眨眼睛:“爹,你爲什麼要對我這樣?”
爹?
衆人瞬間凌亂,這是哪跟哪啊
。
“你說什麼?”
半響,天玄域主威嚴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顯然,也是被方展這個字衝擊得不輕。
“我是若惜姐的男友,說過要娶她的,你是她爹,當然就是我老丈人,我不叫你爹,那叫什麼。”方展奇怪地道。
衆人絕倒,敢情他是這個理由。
就是林懷義和林宇冰,看向方展的眼神都有些傻了。
他們身爲域主親生子女,都沒有叫過域主爲爹,一般都是口稱父親大人,或者就是和別人一起叫域主。
爹這個稱呼,在聖域裡幾乎早已絕跡,因爲那是凡人的叫法,影響聖域高高在上的神秘威嚴,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一個呆愣的少年重現。
“交出最高防禦權限。”
又過半響,天玄域主的聲音才響起來,只是已經沒有太多的威嚴,顯然也是被方展搞得有點不知所措。
“爹,你不能這樣啊。”方展有點着急,“最高防禦權限是你女兒給我的禮物,代表定情之意,你怎麼能剝奪,棒打鴛鴦啊。”
“你不能仗着你是我老丈人,就欺負我這個女婿吧。”他悻悻地道。
衆人無語,這少年真是一朵奇葩。
“我不是你爹。”天玄域主再也忍不住,震怒道。
“爹,沒事,我知道你一時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叫着叫着就習慣了,所謂一個女婿半個兒,您就接受我吧,我保證,不會給天玄丟臉的,而且日後一定會和若惜姐一起,帶領我們天玄走向具有特色的社會主義,實現中華聞名的偉大復興,您老就等着享清福,抱孫子享受天倫之樂吧。”
方展腆着臉說道,心想別的不行,討好老丈人,我還是拿手的,雖然老丈人要剝奪我的最高防禦權限,但是衝着若惜姐的面子,我也不能翻臉不是。
“死吧。”天玄域主實在忍受不住,厲聲震喝中,巨大的雷霆化成一道呼嘯的雷團,轟然降落。
但是這雷霆剛一形成,那翱翔的紫金神龍便憤怒的發出一聲咆哮,緊跟着又一道龍息發出,瞬間洞穿了那道熾烈的雷團。
雷團還沒等降落多少,便瞬間散開,化爲無形。
紫金神龍繼續咆哮一聲,划動着龐大的神曲,帶着爆響的紫色神雷,張口龍口,就要向着聖域深處的某個方向噴射龍息。
“孽畜,還不快住手,怎麼敢對我岳父動手,反了天了
。”方展喝道。
紫金神龍悻悻地閉上嘴巴,搖了搖尾巴,又翱翔回來,盤旋在上空。
方展低眉順眼:“爹,息怒息怒,您也是大人物,怎麼還和我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如果對小婿有什麼不滿,等若惜姐回來,我會登門道歉,負荊請罪。”
“別再讓我看到你……”
天玄域主怒氣衝衝地道,聲音就此消失。
方展擁有最高防禦權限,就連他這個域主也無法奈何,而且跟這小輩對話,純粹是自降身份,自取其辱,威嚴如域主,感覺實在掛不住面子。
“還好,還好,岳父大人,對我的印象總算不算太壞,還有挽回的餘地。”方展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裝模作樣地擦了擦汗。
然後,他看向衆人,忽然吃了一驚:“咦,你們的表情怎麼都這麼精彩,是在看戲嗎?”
衆人都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
“老夫說過,聖女是有大氣運之人,看來就是她身邊的人,也都是妙人,方展小友好生有趣,老夫也好生佩服,如果小友對境界修煉有何見解,老夫就在洞府恭候,隨時交流。”
天玄四聖中,那臉色蠟黃的老者忽然微微一笑,很是詳細地看了方展幾眼,揮一揮手,轉身消失。
“呵呵,我等也是如此,既然方展小友有自保之道,倒是我們之前多慮了,如果小友有興,可隨手與我們商談道法,老朽等自當準備茗茶,以上賓歡迎。”
其他三聖也都是一笑,向方展揮了揮手,直接離去。
譚清文等長老等人臉上齊齊露出羨慕之色。
天玄四聖身爲靈法後期大能,閉關多年,即便是他們這些長老,想要受其指點,交流道法,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想不到方展這小輩,居然能蒙得四人共同垂青,主動邀請談論道法,當真是羨慕煞人。
原本衆人都沒將方展放在眼裡,只是因爲林若惜看重的關係,不得不出力保護,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輕視的。
但是現在,衆人卻是覺得,似乎林若惜看重方展,不是沒有緣由的。
“的確是個妙人,方展,你我之間的帳,我記住了,以後有機會,我會討回來的。”林懷義深深地看了方展一眼,揮手帶着衆人離開。
連自己父親都無法奈何方展,他留在這裡自然也沒什麼用,只能離開。
不過經過方展這麼一鬧,原本心中的窩囊氣似乎倒是消失了不少,回想起方展和天玄域主的對話,反而有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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