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看到放在角落的吉他。這是他去年買的,卻一直沒怎麼動過,還是自己上大學閒來無事跟着室友學了幾年。
拉開吉他包,原本覆滿灰塵和絃已經生鏽的吉他現在也是像新的一樣。
回想起幾年後比較火的幾首歌,彈唱起來:
原諒我這一首
不爲誰而作的歌
感覺像彷彿窗外的夜色
曾經有那一刻
回頭竟認不得
需要從記憶在摸索的人
和他們關心的的地方
和那些走過的請等一等
夢爲努力澆了水
愛在背後往前推
當我擡起頭才發覺
我是不是忘了誰
累到整夜不能睡
夜色哪裡都是美
一定有個她
躲過避過閃過瞞過
她是誰
“吃飯了,別唱了!”老爸敲了敲門喊道。
席間,他狼吞虎嚥的吃着飯菜,老媽嘖嘖幾聲說:“你看你這副吃香,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太好吃了!”他說道,這是真心話,在國外好幾年沒有吃到老媽做的飯,一回來就去參加了陳喜的婚禮,到今天才算正兒八經吃了一口飯。
老媽被誇的面色一喜,說:“那你多吃點。”
老爸喝了口酒說:“快高考了,有信心嗎?”
上一次高考,他是考到了人民大學,這一次他也有信心考到那裡去,可惜不記得考題了,不然靠考清華北大也是沒問題的。
他自信的回答道:“當然有信心。”
“那你準備考哪所學校,我剛纔聽你彈吉他唱歌還不錯,你不會想進音樂學院吧?”老爸在門口聽了半天,以爲兒子想走藝術這條路。
他搖搖頭說:“那是業餘愛好,我暫時還沒想好去哪所學校,等考完就知道了!”
“你不要給孩子這麼大壓力嘛,自然點就好。”老媽心態倒是挺好。
這時他問道:“爸,我們家有沒有搞什麼投資?”
“投資?”這個東西老爸一竅不通,他很奇怪兒子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怎麼了,我不懂這些東西怎麼投資。”
他其實是想讓老爸現在搞點比特幣,這玩意兒過幾年可比金子還值錢。
“爸,你聽說過比特幣嗎?”
“這是什麼東西?哪個國家的錢嗎?”老爸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去買就是了,這玩意兒現在買也用不了幾個錢。”
“這孩子,說什麼呢,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怎麼買。”
老媽也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呢?”
他解釋道:“比特幣就是網絡上的一種虛擬貨幣,就好像Q幣,你可以用這個東西買東西,他具有隱私性,不受任何金融組織約束。”
看着爸媽聽天書似的表情,他知道他們還沒懂,於是簡單明瞭的說道:“反正過幾年很值錢就是了。”
一頓飯結束後,他心滿意足的摸着肚子回房間複習去了。
掏出書本,他才發現這些題自己根本就不怎麼會了。
自己畢竟高中畢業十幾年了,會這些纔有鬼了。
這讓他十分鬱悶,剛纔還信心滿滿的對老爸說自己沒問題,現在連這些題都看不懂,高考還考個屁啊。
好在幾個小時後,他回憶起了知識點,在做了一些題過後總算是想起來了七七八八。
英語這科口語,聽力肯定是沒問題的,畢竟在一個英語國家呆了這麼多年來,不過一些知識點實在是要了命,結合自己的口語,總算是摸索出一些門道。
“求粒子離開電場離O點的距離範圍。臥槽,鬼知道範圍多少!”他對着一張物理試卷抓耳撓腮。
他沒想到回來之後這些題差點要了他的命!
這時,他的按鍵手機手機發出滴滴的QQ提示音。
看着老版的2010QQ他笑了笑,一個名字叫喜歡你的人發來一條消息。
“李越,複習的怎麼樣了?”
這個喜歡你就是陳喜,這個名字他記得陳喜從現在用到了結婚也沒換。
他伸了一個懶腰靠在椅子上回着消息:“沒複習。”
陳喜很快回複道:“你沒複習在幹嘛?”後面是個生氣的表情。
“我在想你。”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這讓他這個心理年齡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得意的笑出了聲,竟然會有一種調戲小妹妹的感覺。
陳喜說要繼續複習,兩人才結束了聊天。
第二天,李越上課聽的無比認真,一旁的陶陽找他說話幾次都沒理。
中午吃完飯,陶陽說道:“下午我們和二班有場比賽,各位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
他問道:“什麼比賽。”
陶陽拋了個籃球給他,說:“當然是籃球比賽,難道是學習比賽啊!”
周正搶過籃球做出一個投籃的姿勢說:“這次讓我多進幾個球哈,我要在這幫孫子面前露露臉。”
“行!”陶陽這個前鋒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要是能進球,整場比賽的球都傳給你。”
他也想起周正球技之差,班裡籃球隊實在人數不夠,拉他來湊數的:“得了吧,你這技術分得清誰是誰家籃筐嗎?”
“哼,你們小瞧我?”
陶陽說道:“這可是榮譽之戰,你別給我們掉鏈子。”
說着,周正和陶陽兩人鬥起了嘴。
他覺得無聊,走到陳喜旁邊坐下:“你在幹嘛呢?”
一看是李越,她甜甜一笑說:“複習呢。”
陳喜原來是去了復旦大學,而他在人民大學。張翔也跟着去了復旦,所以才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於是他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去哪兒讀大學?”
陳喜考慮了一下反問道:“你呢?”
“我還沒想好!”
“那我也沒想好。”
他知道,陳喜是想看自己能考上那所大學。
他記得陳喜的分數本來是可以去清華的,可是爲什麼去了復旦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試探的問道:“你很喜歡復旦嗎?”
“不是啊,我都沒了解過復旦!”
“哦。”那去復旦一定不是陳喜的主觀原因了,他又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們去北京吧!”
“北京?”陳喜奇怪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問道:“你想去北京讀書?”
“對,你願意去嗎?”
“我對北京也挺感興趣,當然可以。”
“那就說好了不準變咯。”
“嗯嗯!”
下午,到了和二班約定的比賽時間。老師一般不會來,幾個男生偷摸着去了籃球場。
王素芬見幾個男生不見了,推了推旁邊的陳喜,小聲說道:“去不去看打籃球?”
“不去了,我還有一張英語試卷要做!”
“李越也在。”
聽到李越,陳喜往後一看,發現他的座位空空如也,嘟囔道:“剛纔還說要去北京讀大學,現在就跑出去打籃球。”
王素芬催促道:“去不去呀?”
“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也來到籃球場卻發現李越一羣人在和二班的人爭執些什麼,說着好像要動手。
王素芬問道:“他們不是打籃球嗎,怎麼看樣子像是打架?”
陳喜焦急的拉着王素芬跑了過去說:“別看了,快過去攔着他們!”
這邊李越等人本來是來應戰的,可是沒想到二班的張翔卻直接對他發難:“李越,敢不敢打個賭?”
他玩兒着手上的籃球問道:“賭什麼?”
“輸得人離開陳喜?”
這一句話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死死的盯着張翔,早就看不慣這小子了,竟然還敢和陳喜結婚。
於是他不屑的說道:“打籃球就打籃球,不要牽扯到陳喜。”
陶陽也幫腔道:“是啊張翔,你這樣做未免太小人了吧,誰都知道你們班在市籃球比賽拿過名次,你這賭約不是擺明着欺負人嗎?”
張翔又加重語氣問道:“我就問你敢不敢吧?”
這個時候的他成熟穩重,一般不會去答應這種沒把握的事,直接說道:“你說賭就賭,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你說,要怎麼才和我賭?”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陳喜是我女朋友,她不是一件東西可以拿來當賭注,她和誰在一起也是她的自由。”
“我他媽看你就是個慫蛋。”
周正推了一把張翔,說:“你他媽說什麼,打籃球就打籃球罵什麼人?”
見自己被人推了,張翔脾氣立馬起來了,說:“你他媽在推一個試試?”
周正也是熱血男兒,你叫我推我肯定不能慫,又想伸手推他,結果被李越攔住,說:“我們是在打籃球,不是和你們打架,張翔你他媽要是不想玩自己帶着人滾回去。”
頭一次這麼被人呵斥,張翔面子放不下,說:“我他媽讓你他媽。”說着就想動手。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陳喜來了。”
衆人轉身看着這次事件的女主角飛奔過來,一時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陳喜一來就怒氣衝衝的對着張翔說道:“張翔,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少在這裡欺負人!”
見陳喜這麼護着李越,張翔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我就不明白你喜歡他什麼,他就是一個慫蛋,連打賭都不敢。”
接着他又央求道:“陳喜,我真的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都當着自己面撬牆角了,李越在不表示點什麼,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他把陳喜護在身後,說:“張翔你不是要打賭嗎?我答應你!”
驚喜來的太突然,張翔不知道爲什麼他會突然答應自己的賭約,他生怕李越會反悔,立馬說道:“好,記住我們的賭約,誰輸了誰就要離開陳喜,以後不準騷再擾她。”
“可以,不過記住你的話,別出爾反爾!”
“開始吧!”
“等一下,賭約是你定的,時間就要由我來定。”他想多爭取點時間可以訓練他們幾個人的技術。
張翔倒是無所謂,反正實力擺在這裡,最多是晚點讓李越實現賭約而已。
他很爽快的說道:“好,時間你來定!”
“那就這週末,我們這裡不見不散!”
張翔心情舒暢的帶着人走了,留下他們班的籃球隊。
陶陽焦急的說道:“你怎麼就答應他了,你也知道我們班的實力不可能贏他們班的。”
“是呀李越,你太沖動了!”周正也埋怨道。
這時陳喜冷着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陶陽怕陳喜誤會,趕緊解釋了剛纔的原委,以及重複了一遍剛李越剛纔說的話。
陳喜聽後面色緩和很多,不過還是不理解爲什麼李越本來都拒絕了,怎麼會又答應,於是問道:“你怎麼能答應他這個賭約?”
他無奈的說道:“剛纔的情形大家也是看到了,張翔當着我的面就在撬牆角,你們說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太不是男人了?”
衆人皆是沉默,的確也是這麼回事,換做是自己也肯定會這麼選擇。
陳喜也不在責怪他,而是問道:“有把握嗎?”
他搖搖頭說:“沒把握。”
大家被他的話驚住了,沒把握你答應個什麼勁兒?
接着他又笑道:“不過我們可以智取。”
“有什麼辦法?”陳喜問道。
衆人圍在一起聽了李越的辦法就是一陣好笑。
王素芬說道:“這樣會不會太陰險了?”
陶陽卻十分支持,說:“張翔提出這個賭約才陰險,他明知道我們實力懸殊,還趁機佔便宜。”
此話一出,衆人當即覺得這個方法對他們簡直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