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陽秘境一處近幾百人的混戰,金鐵交鳴,法術轟鳴,戰場上空交織着不同屬性的靈氣,形成了一幅絢麗的生死圖。
砰!
突然。
戰場上空突然傳來一陣轟鳴,一道巨大的影子如同從天而降的隕石,裹挾着滾滾白氣,以驚人的速度砸向混戰的中心。
巨影落地的瞬間,大地爲之顫抖,戰場上的衆人被這股力量震得四散飛開。
身影在戰場上劃出一條深深的痕跡,如同溝壑一般,將原本混亂的戰場分割成了兩半。
正是熾極!突然到來的威勢與靈壓,震撼了整個戰場。
熾極的出現,讓原本混戰的場面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啊!墜機啦?墜機啦?”寧思的聲音傳來。
戚天說熾極理論上可以自動駕駛,讓自己玩累了就休息。
因爲根據師弟所說,貌似對於自己這種情況的體質,睡覺這樣還能活的久點,然後就睡着了,現在一聲巨響把寧思從昏睡中撞醒了過來,周圍瀰漫雲霧。
器門打開,寧思從中站了出來,哦,熾極沒一點事,還平穩的漂浮,那麼這股衝擊力到哪去了,反正地面是炸了一個大坑,好像就根本沒有碰撞到熾極的實體框架。
“各位不必爭了,我們來玩個遊戲。”
戚天的話語。
打斷了寧思的亂想。
也打破了寂靜。
看了周圍一眼。四周的景象令人震撼,到處都是人影,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地面坑坑窪窪,顯然是被強大的力量所破壞。空氣中瀰漫着狂亂的氣息,似乎預示着即將到來的衝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衆人紛紛聚集,他們的身影在混亂中顯得格外神秘。
戚天站在中央,面對着衆人的包圍,卻顯得異常冷靜。
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幾乎可以凝結成實質。
如若不是兩人駕駛着不知名的飛行載具,衆人雖然根本沒見過這種奇特的物品,但夾着強大的靈力釋放,使得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戚天丟出寧思的兵器。
這時就已經有人安耐不住開口打斷道:“居然敢打斷我們的戰鬥,我看你是想找死……”
話未說完。
轟隆隆。
幾十根幾丈長的白柱就已經貫穿了那人身體,整個人如同被白柱掩蓋般。
旁人急忙驚呼。
但突然無數白柱,連同一旁衆人一齊掩殺。
片刻之間滅殺幾位強者。
這時。
磅-磅-磅。
熾極整個形體如同扭曲般發出巨大響聲。
一座幾丈高的巍峨的白熾王座,燃發着大量白氣靈力,如同天地間的主宰,正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緩緩升騰而起,其氣勢張狂霸道,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戚天緩緩坐下,輕輕道:“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有人打斷我的說話。”
輕蔑話語讓衆人大驚。
但未緩過神來。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王座。
浮浮浮。
頓時周身無盡黑雲氣浪席捲而去,如同狂風暴雨般鋪過四周。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歡各位直面我。”
咚!
天地如同塌陷般。
壓力如同洶涌的波濤,轟然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衆人感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幾乎無法抗拒地要跪拜。那些試圖保持站立的人,最終也抵擋不住這股力量,雙腿無力地彎曲,彷彿被折斷一般,紛紛倒下。
“啊……”雖說大多數衆人都被折斷雙腿般的疼痛,猛哼一聲後,沒有慘叫,硬是強撐着爬了起來,卻不敢擡頭。
寧思看着這一幕,卻總感覺有點熟悉,不,是靈法描述的熟悉。
“沒錯,我現在用的靈法,皆是你池雲宗看過的。”戚天對着一旁的寧思說道。
“啊!”對,寧思想起來了,怪不得,這些靈法自己總感覺很熟悉。
突然停頓。什麼!
不對。
師弟僅僅只是感知自己的想法,就,就學會了所有池雲宗門千百年都不一定能夠練會的靈法!
很多功法自己都只看過一眼。
不待寧思震驚。
咚隆隆。
大地裂開。
地脈如同被拔高,四周升起黑霧,凝聚着如同黑色的城牆,遮蔽天空,世間頓時黑暗,這一刻潔白的王座是多麼的耀眼,那天地間散發的黑氣,如同隔絕了各種手段,把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歡迎各位進入我剛學會的漆黑牢籠。”戚天笑着輕聲道。
漆黑的雙眸,如俯視螻蟻般,掃視着四周,每一個與他目光相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氣勢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讓周圍的強者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停頓了一會。
戚天倚靠在王座上指向一人:“你出來。”
寧思望向那人,他的面容俊美,宛如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皮膚白皙如玉。
身後沒有同行之人,卻站位略前,明顯是一位散人強者,並且長袍下鮮血肆虐,剛剛被折斷雙腿也硬是一聲不吭。
這裡大多人實力都有點過強了,雖然很多人還在恢復傷勢,儘管半身重傷,不管是不是有旁人的治癒,但都展現出了非凡的恢復能力,這種傷勢都能正在迅速好轉,至少師姐貌似沒這種實力。
“閣下有何吩咐,在下王景同......”青年恭敬道。
似乎並不想聽過多的話語,戚天擡手製止:“給你個活命的機會,降低境界,以普通肉身打敗滿靈的他,就能活。”
寧思感悟了一下自己,沒想到已經滿靈了。
王景同再次出聲:“閣下,在下哪有什麼降低實力的方法……”
但並未說完。
幾道黑霧打在他身上。
頓時身形一震,皆欲倒下。
王景同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可置信,這曾經弱小的身體好久沒感受到了……下一刻差點跌倒,晃動着身形,逐漸熟悉了起來。
然後戚天對着寧思說道:“去,把他砍了。”
“啊?我?”自己,怎,怎麼能亂殺人啊,寧思震驚的思考着。
戚天簡短的補充了一句:“他是壞人。”
這樣嗎,寧思拿起長刀緩緩走下。
聽到了兩人談話,王景同似乎看出了什麼,急忙回道:“在下自認談不上什麼,能把所有萬物生靈歸爲平等,但也時常救助普通凡人,還不至於歸爲壞人吧。”
“並且在御天華洲,在下因爲救助災民,傳播,幫助凡人廣種‘裕谷’,使普通人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至今都有我普世仙人的稱號。”所謂普世仙人的王景同一字一句道。
寧思想了一會,話語間的確是個好人啊,遲疑着。
隨後又想到什麼,王景同問道:“在下似乎連閣下面都沒見過,請問閣下,爲何直接斷定在下爲壞人。”
戚天沒有回答。
“閣下可知在下的過去?”
“不知。”戚天輕輕回道。
但並不等王景同還想繼續辯講到什麼。
戚天緩緩說道:“好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
這一刻。
衆人停頓一驚,幾乎皆想問候,那特麼壞人就寫在臉上了?
不過卻無人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