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怪物
莫桑德團長被踩碎的面容已在瞬間癒合，肉體破碎這種事情對於雜技演員來說再尋常不過，他的再生能力在馬戲團內能排進前五。
腦袋被踩碎根本算不得什麼，讓他感覺惱怒、羞辱的事情只是因爲‘倒地’。
如果這件事被馬戲團的同伴們知道，將有可能淪爲笑柄，甚至事情擴大出去被老闆降級。
就在他拿出真正實力，一腳將噩夢鎮中心街踏平時。卻感覺教堂內有什麼東西沒能完全碾壓，被一股純粹的肉體力量死死撐住。
仔細窺探，巨足之下的畫面讓莫桑德震驚不已。
教堂中心，正在進行「植皮」的皺皮.斯派西身旁，直立着一位身形蒼白，腿型近乎完美的男人，其全身肌肉都呈現出豎條狀。
猶如建築設計中常用的束柱結構，這些豎條狀的肌肉共同支撐着肉體根據，雙手舉過頭頂，硬生生撐住巨足的碾壓。
不僅如此，這人居然還能分神對話：
“斯派西先生，你只管繼續進行植皮工作，這個人我會殺掉的……”
“好的。”
皺皮.斯派西表現出對同伴的絕對信任，閉上雙眼而專心於植皮工作。
“這樣的怪物怎麼可能是人類！”
面對莫桑德展現出來的攻擊姿態，
澤德只是從最初的爬行改爲站立，扯下領帶，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鈕釦，脫掉皮鞋以赤腳踩地。
魔術師賈恩，與先知馬科對坐在一張書桌前，兩人似乎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談話。
“可惜。”
整體呈現出來的畫面驚悚怪異的同時也無比震撼。
賈恩伸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個切割空氣的動作，實際是將自身與夢境的連接切斷。
房門尚未推開，鮮血就先行溢出。
木偶右側的頭髮略微燒焦。
沒有死亡，但基本喪失戰力。
輕微的彈跳與抖動進行着全身的關節放鬆，更像是一位自由搏擊型選手。
“我本以爲這只是凱瑟琳的一場鬧劇，沒想到她招惹上的人類部落，居然會有你這麼有趣的人物。
也難怪要將主人格封印起來，真是可怕的傢伙，凱瑟琳要去招惹的話還真可能有危險。”
雙臂展開……唰！背部猛然長出大量的神經絲線，既像繁茂的樹枝，又像一對超大規格的神經翅膀。
相對應的。
一陣苦痛慘叫忽然從集中居住區深處傳來，
賈恩，哈麗妲以及附近被叫聲驚醒的馬戲團成員紛紛趕往事發地，正對應着莫桑德團長的臥室。
某圖書館結構的噩夢空間。
“太陽馬戲團非常歡迎您這樣有天賦的人才，而且有我的引薦能讓你省去不少麻煩以及不必要的流程。
從睡衣更換至生活服裝的過程中，賈恩手腕處還浮現出一道輕微割傷，正是在夢境中壓制先知馬科時不小心弄傷了。
賈恩眉頭緊鎖，立即從魔術帽間取出一柄剪刀，快速剪下莫桑德頭頂的一根頭髮……咔！夢境連接也因此被強行截斷。
莫桑德猛然驚醒的同時，兩眼瞪大而佈滿血絲，嘴裡嘟囔着：
剛一掀開帳篷就正面撞上腹語師，
哈麗妲沒有說話，而是其手中木偶給予回答，“很可惜，如果是現實的話，我定要將那個女人做成玩偶。這麼火爆的脾氣差點在對戰中毀掉我的寶貝，只能在夢境間稍微教訓一下她了。”
……
下一秒便在一間較爲簡陋的起居室醒來，牆上掛滿着各種榮譽獎章。
我唯一能保證的是，如果你願意加入馬戲團成爲我們的一員，而且在表演中爲馬戲團做出足夠的貢獻，老闆會重新賦予你【眼】的權限。”
“居然選擇完全不符合自身興趣愛好，甚至將背部作爲正面來進行感應知識類學習，用於遏制本性。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創建出第二人格，慢慢被人類羣體尊稱爲‘先知’。
賈恩得知這一情況後略顯失望，“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類都那麼有趣……莫桑德還沒醒嗎？”
伱的肉體複雜度甚至不能稱之爲【人】，即便放在馬戲團，不經訓練也能凌駕於不少雜技員之上。
莫桑德態度的瞬間轉變讓澤德都有些詫異，“前一秒還想殺了我，現在卻想要招募了嗎？如果你能解除錫安目前所遭到的噩夢威脅，我可能會考慮一下。”
某處獨立的噩夢空間，羅瑪麗.塔汗的皮膚被完全撕下，身體也遭到類木偶形式的製作，被大量線條貫穿而掛在空中。
“他應該正在夢境裡嘗試‘概念剝離’吧？由於思維間隔太遠，這個過程應該會消耗比較長的時間，被剝離的那個人類會吃不少苦頭呢。”
待會兒凱瑟琳以及他的朋友會陪你玩玩，我們就到此爲止吧。”
願意加入我們嗎？”
傲慢與自負統統收斂。
賈恩對眼前這位人類先知表現出少有的興趣，甚至還遞出一張名片，背面印着魔術師特有的帽子印記。
突然間，
被澤德撐在頭頂的巨足開始自行拆散，
嘶嘶~肉體蒸發，血肉與骨頭在短時間內蒸發散去，最後只剩下這根巨足的神經線條，統統收回到莫桑德團長的體內。
“哈麗妲感覺如何？”
就按照你說的，待到你們組織的城市完全毀壞，居無定所的時候再過來找我吧。以皮場目前所處的狀態，估計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
已經滲出教堂的皮膚，繼續沿着被踩碎的破敗街道呈圈狀向外蔓延，侵佔夢境空間。
莫桑德不再勸說，他準備拿出真正水準來對付眼前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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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做着自己不擅長的事情都能做到這種地步，天賦可想而知。
確切的說應該是壓制主人格-馬丁時，遭受到攻擊創傷且有部分反饋到了現實。
成百上千只腿足果實結在後背區域，它們將隨着莫桑德的攻擊一同對目標進行碾壓，甚至還有一些特性腿足，會施展超越常理的攻擊。
“莫桑德.懷斯，太陽雜技團三號團長……你叫什麼名字？”
澤德卻露出一臉麻煩的表情，連忙擺手，“不必了……這東西我早已捨棄，重新拿回來的話反而很不適應。”
我無法驅散噩夢，但可以向凱瑟琳建議一下，至於她是否答應就不能保證了。
莫桑德此刻的表情也發生變化，他不再將眼前發生的事情當作一場夢境遊戲，而是一場同規格的對決。
賈恩對這幫特殊的人類小隊起了興趣，他起身前往馬戲團的集體休息區，想要找另外兩人問問情況。
“噩夢是凱瑟琳帶來的，我只不過是一位臨時訪客。
話音剛落，
更可怕的是，莫桑德居然還未醒來。
神經絲線的末端迅速結出果實，血骨構造，形成一條條大小不一的腿足掛在上面，每條腿足的表面或是長出一隻眼睛或是嘴巴，或是耳朵結構，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
莫桑德的肉體被切成兩段，各種斷裂的腿足肆意散落、掛滿在屋內，每條腿都在噴濺着血液，畫面不堪入目。
它們似乎具備着自我感官，能自行判斷而發動最佳攻擊。
“霍格尼.澤德。”
這樣的情況讓賈恩震驚不已，
他很清楚莫桑德雖然嘴巴不乾淨，也貪圖各種腿足，但他能成爲雜技團的第三團長絕非巧合與機緣，而是踩着無數人員的屍骨以硬實力爬上去的。
“莫桑德，你輸了？”
“是的……雖然夢境只是投影了我的一部分，但確實輸了，真是丟臉啊。賈恩，讓凱瑟琳小心點，別被那人幹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