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沒有過去太久。
僅僅是下一秒。
“呃...”
這一股邪惡至極的力量微微一頓,然後直接從彌勒的背後消散。
彌勒睜開了眼睛。
卻發現剛剛宇智波辰所站着的地方此刻已經空無一人,僅僅只有離開了巨石的龐大紫色能量體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遠方。
一根石柱之上,一個黑色頭髮的年輕人。
單手按在劍柄上,正在平靜的俯瞰着這一團紫色的能量體。
正是宇智波辰。
看樣子他跟剛剛幾乎要被紫色能量體佔據的模樣截然不同。
“發生了什麼?”
彌勒微微茫然。
剛剛她閉上了眼睛沒有敢看下去,因爲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永遠只有身邊之人死亡的景象。
她以爲這一次宇智波辰肯定也會在劫難逃。
但...
宇智波辰張開了嘴,不知道在跟魔物‘魍魎’說着什麼。
但彌勒卻聽不到宇智波辰的聲音。
因爲這畢竟是預知未來的‘夢境’,總是有一些殘破不全。
旋即便看到了‘魍魎’暴怒的模樣,張開了嘴大聲吼叫着什麼。
但她同樣也聽不到,只能看到魍魎暴怒,掀起了滾滾岩漿,無數條觸鬚再一次向着宇智波辰撲了過來。
...
“呼~”
然後便是熟悉的呼吸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卻顯得有一些發悶。
兩個旁觀者看完這一出鬧劇。
不過,顯然剛剛的事情有一些卡了他的臉。
“彌勒。”
“這一次...你找的人還不錯。”
聲音隆隆作響。
“但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然後眼前的一切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我...”
“等...我們融爲一體...”
...
彌勒睜開了眼睛。
依然是熟悉的天花板。
依然是每一天睡醒都會看到的景象,鈴鐺不再發出輕響。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很快便忘記的一乾二淨,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
灰白色頭髮的女子掀起了被子,緩緩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
月光穿透了紙窗靜靜地灑在宮殿之中。
彌勒只是穿着幾件簡單的內衣,露出了絕好的身材。
挺拔的胸口,修長的雙腿,光滑的肌膚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
目光平視着前方,然後抿了抿嘴脣。
“看來這一次,我真的找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呢。”
自言自語。
微微攏了攏披散的灰白色頭髮。
然後默默的從一旁拿起了繁瑣的衣裙,開始套了上去。
外面的喧囂之聲她當然聽到了。
但對於這些,她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且也全然沒有畏懼。
她成爲巫女的這麼多年間,已經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
有的人...希望把‘魍魎’釋放出來,完成他的野心。
‘魍魎’的存在已經成爲了很多實力不匹配野心之人的寄託,只能寄希望於魔物的存在,可以幫助他完成這一切。
沒有人清楚巫女的實力究竟有多麼高,但現實便是針對於巫女的刺殺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或許是這些武士護衛們悍不畏死,也或許是劍術高超。
巫女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正如,爲什麼只有巫女可以剋制‘魍魎’也沒有具體的解釋。
或許...他們本就是相輔相生的...同一個人呢。
這樣看起來,那些想要依靠暗殺巫女來完成野心的人,無疑便成爲了一個笑話。
寢宮之外。
無數的護衛奔走。
帶着四方眼鏡的武官,手掌按在腰間的劍柄之上,周圍燈火明亮,目光肅穆的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刺客還沒有走。”
“抓緊時間把他們搜找出來!”
巫女彌勒的近衛武官在大聲的命令着。
周圍的士兵們奔走,搜找着剛剛刺客的痕跡。
“加大彌勒大人寢宮的防守,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到彌勒大人!”
“是!”
靴子整齊的踏在地面上,一隊士兵領了命令。
嘩嘩譁——
高舉着火把,匆匆趕往了巫女大人的寢宮外駐守。
而在這時。
“不必麻煩了。”
平靜的聲音。
黑暗中走出了一道身影,手中似乎還拎着什麼。
“嗯?”
叫做圭介的武官心臟猛然提了起來,手掌按在了劍柄之上,大聲喝到。
“站住!”
“什麼人!”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正是宇智波辰。
而他手中拎着的...
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忍者。
但已經暈厥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被宇智波辰從背後一手刀砸在了脖頸上。
直接便暈了過去,連是誰出的手都沒有看清,便被生擒活捉。
“來自木葉的客人。”
圭介微微怔了一下,但按在劍柄上的手掌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是第一個見到宇智波辰的人。
在天門之下迎接儀式上,他便是跟在巫女彌勒身後的那個武官。
他從一開始便反對巫女大人親自迎接一個從天門之外忍界大陸上來的忍者。
鬼之國並非是沒有忍者。
但是這裡的忍者很稀少。
這裡的人們也很排斥忍者這個職業,因爲他們覺得忍者便是戰爭的代名詞。
更是因爲這裡地處偏僻的原因,也確實沒有什麼忍者會趕過來。
圭介覺得巫女大人尊貴之軀,不應該去迎接一個什麼忍者。
但是他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卻沒有被巫女採納。
而今剛剛出現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他有一些敏感過度了。
“多謝了。”
圭介聲音有些僵硬的說道,但手掌沒有離開劍柄之上,
看着兩個被宇智波辰扔在了地面上的俘虜,然後一擺手。
“捆上。”
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便把這兩個刺殺巫女的刺客捆的結結實實。
看到刺客被捆住,鬼之國的武官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旋即警惕的看了一眼宇智波辰然後謹慎的開口道。
“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
“客人也早點休息吧。”
對於鬼之國人的警惕,宇智波辰也沒有多說什麼。
發生刺殺確實會讓人很緊張,而且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多管閒事。
沒有開口。
身影重新消失在了黑暗中。
目視着宇智波辰的離開,圭介手握着劍柄的手掌才微微鬆開,手心滲出了汗水。
正面面對這個來自木葉的客人時不知覺得會有一些緊張。
不知道爲什麼。
“這些該死的忍者...”
旋即,他的目光落到了兩名仍然暈厥,沒有甦醒過來的一男一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