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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賊得意狂笑,不經意間露出粉頸之時,她身底下的江海龍則呆滯了。
天色已經大亮,海邊也陸續有人晨練。然,女飛賊的豪放之舉,身騎一男子在海邊猖狂大笑之舉,卻也使那些遠處的晨練者們目瞪口呆。
此女好生彪悍!卻也好生俊美。
被壓在下面的江海龍清晰的看到女人的年紀並不大,但也不是小女生,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到三十歲之間,是那種成熟型,卻又不是少婦的大齡女青年。
她皮膚很白,並未化妝,一雙眼睛水波流轉,嘴脣之上似乎點綴了一抹焉紅,從底下看過去時,她性感嫵媚,風姿綽絕,所以江海龍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新時代的女飛賊竟然還是個絕色胚子。
女飛賊也很累,與江海龍周旋了小半個時辰,而且還是在海邊,所以她的汗也早就溼透了,身上黏黏的,當然,她也沒有想到,自已竟然碰到了一個高手,還是乞丐的高手。
“你真是撿破爛的?”也許是自已勝利的緣故,也許是天亮海邊出現別人的緣故,女飛賊雖然把江海龍騎在了身下,但卻也並沒有再下狠手,而是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日你,誰說老子是撿破爛的?”江海龍沒好氣的暴起了粗口。
女飛賊並沒有因爲江海龍下流的謾罵而生氣,摸都讓這乞丐摸了呢,還能在乎幾句粗口?所以她翻了翻白眼:“那你不是撿破爛的,你幹嘛睡在海邊亂石堆?而且你身上又髒又臭的,你說你不是撿破爛的誰信?”
“老子現在沒有身份證總行了吧?老子是窮光蛋總行了吧?趕緊下來,我現在才發現,大連的女流氓真多啊。”江海龍帶着挑逗性的眼神看了看女飛賊的上半身,又看了看自已的下半身,意思是你現在騎在我那晴天柱上面了。
“那你混得可夠慘的,白瞎你這麼好的身手了。”女飛賊得意洋洋,裝作沒看見江海龍的眼神,而是更加放鬆的動了動**,嘴角掛着得意的輕笑。
女飛賊不動則已,她這一動,頓時就用**蹭在了江海龍那碩大、粗大、廣大的二哥上,然後他二哥就不爭氣的站了起來,一柱沖天!
女飛賊此時也明顯的感覺到了江海龍下身處的異動,所以頓時臉一紅,啐了一句流氓後,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得,這回咱們兩不相欠了吧?”江海龍嘻嘻一笑,站起來拍了拍**道。
“爲啥?”女飛賊不解。
“你說爲啥?”江海龍哼了哼:“我摸了你的奶,你坐了我的根,咱倆一比一打平了。”
“你……流氓,大流氓,乞丐流氓,我就沒見到乞丐中有比你還囂張的流氓。”女飛賊氣得一跺腳,快速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畢竟她一晚上的勞動成果還在那礁石後面呢。
江海龍呸了一口,也跟着女飛賊向那邊跑,而且一邊跑一邊瞪眼道:“你也是流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想強……暴我,哼哼……幸虧哥定力超強,沒被你得逞。”
“沒功夫和你打嘴架,不過我勸你最好老實點,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瞧見,知道不?”女飛賊繼續不忘威脅。
“那不行……”江海龍耍起了無賴,道:“我可是守法公民,良好市民,一會我就去報警……”
“你敢……”女飛賊臉色一寒,腳步慢了上來。
“你讓我再摸一下,我就不報警,行不?”江海龍哈哈一笑,在女飛賊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跑到礁石堆,然後拿起了自已的傳單枕頭。
女飛賊也不慢,緊接着也拎起了自已的包,不過當她看到江海龍拎着一堆傳單時,卻也好奇的拽過幾張,然後讀了讀。
哇……
哇哇……
哇哇哇……
你是私家偵探?太棒了耶,比我乾的勾當好玩多了耶……
“帶我一個唄,我也要當偵探,工資你看着給就行了……好刺激啊……反跟蹤、婚外情調查……私人保鏢……乞丐哥,我好崇拜你……”女飛賊似乎忘了剛纔江海龍還要楷她油呢,當她看到傳單後,眼珠子都綠了,看江海龍的眼神,更像是看怪物一樣。
“你也要幹?”江海龍一楞,腦海中快速考慮着這女飛賊也幹這一行的可能性。
“嗯,我的身手你也見到了,至少比你強,怎麼樣?咱倆拍擋組合,我跟你一起玩。”女飛賊迷人的甩了甩自已的秀髮,頓時曲線玲瓏,嫵媚妖嬈。
眼睛發直的江海龍擦了擦自已的口水,點頭道:“行,那就組合,而且哥現在就有一比大業務,需要你幫忙,哥現在身份證正在辦理中,所以沒地睡也沒地吃,所以哥想和你打個商量,咱倆搭個夥唄?”
“啥?搭夥?你做夢啊?”女飛賊瞪了江海龍一眼:“我要是把你招家去,那不就等於招家一條狼嗎?別以爲本小姐是那種思想開放,身體開放的小太妹,姐姐我可是正經人兒!”
“嗯嗯,就算你是……”
“不是就算,是,就是……”女飛賊糾正道。
“對,你就是正經人,那你既然想和我組合拍擋,那你總該拉兄弟一把吧?兄弟我現在真的很困難……”江海龍可憐兮兮道。
女飛賊看了幾眼骨瘦如柴的江海龍,臉色雖然不那麼冰冷,但也沒有了嘻笑,她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真的幫幫江海龍一樣。
江海龍會演戲,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收斂一些,所以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那一種滄桑感,那一絲憂鬱的沉寂也立即體現出來。
當然,這是他在女人面前慣用的伎倆!
女飛賊在剎那間就感應到了江海龍的轉變,當她看到江海龍那種眉頭緊鎖,那種深深的憂鬱時,一瞬間就被江海龍的氣息給吸引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乞丐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功夫?而且他這種眼神,似乎經歷了無數苦難摩挲一樣。這個男人一定有許多許多悲涼的故事,他的人生經歷,一定與衆不同。”
想了好半天之後,女飛賊的心終於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平靜道:“看在你昨晚沒揭發,沒到處喊的份上,看在你雖然有點色,但眼神還算純正的份上,看在都是練家子的份上,看在你這麼困難的份上,我答應了。”
“不過……”女飛賊話鋒一轉:“不過等你身份證辦下來後,麻溜給我滾蛋,而且到我家後,約法三章,你只能睡地板……”
“是是是……”
“是是是……”
“姐姐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誰是你姐姐?看你老的跟大叔似的,你竟然叫我姐姐?”
“是是是,你是妹妹,小妹妹……”
“不許叫妹妹,我可不是你妹妹,記住了,我叫白雪,你叫我白同志或雪兒同志,明白?”
“明白,完全明白,雪兒妹妹。”
“你……不許油嘴滑舌。剛纔看你還像個人,怎麼又變成了流氓秉性?”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東方的太陽也漸漸升起。
上午十點,一輛比亞迪F,也就是三萬塊人民幣就能買一輛的小排量小汽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沙河口區的某住宅小區。
江海龍拎着大包小包,完全充光傭人的角色,屁顛屁顛的跟着白雪上了樓。
白雪住在樓中門,房子的面積只有四十幾平,屋子裡面也並沒有太多的奢華家居,整個房子裡只有一臺電腦,一排衣櫃,一隻大牀,一個鋼華玻璃的飯桌。
當然,屋子裡面雖然簡單,但卻非常有格調,整個房間都是貼的那種淡粉色的牆壁紙,地板也是復古色調,一衛一廚裡面也都簡單,但卻非常乾淨。
“立刻,馬上,脫掉你身上的衣服,刮掉你的鬍子,換了你的襪子,給我進衛生間裡面洗三遍,穿剛纔買的那一套西服,到了衛生間裡面,不許亂看,不許意淫,滾進去吧!”白雪似乎很累,說完,她直接倒在了大牀上。
“好,好。”江海龍連連點頭,抱着白雪剛剛給買的一大堆衣服,跑進了衛生間。
他很感激白雪,白雪這個時候收留他,無疑是雪中送炭,而且從白雪的種種行爲來看,她並不壞,上車之後,她竟然主動帶着江海龍去吃早餐,然後等商場開門,又買的衣服,雖然那些衣服都不貴,但卻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男人的洗漱用具,包括刮鬍刀,還有託鞋褲頭之類的,她都幫他買了一大堆。
細節決定性格,從白雪各方面的細節上來看,她雖然是女飛賊,但卻並不算太壞,至少不是十惡不赦的女飛賊。
一個小時後,江海龍颳了鬍子,留着精煉的短髮,穿上了白雪爲他買的那一套四百多塊錢的黑西服,白襯衫,換了白襪子,黑皮鞋!
鏡子中,他依然瀟灑,雖然比起三年前瘦了很多,但依舊不失他的帥氣與精芒。
江海龍望着鏡子中的自已,一瞬間失了神,他似乎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耳邁和墨鏡,懷揣手槍,腿別鋼刀的超級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