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沒有籍,就好像沒有陽光;b.智慧裡沒有籍,就好像沒有翅膀。]
一個女人,一個很安靜的女人,站立在秘境的山顛之上,遠遠的,她就好像一顆孤獨的松柏,仰望着頭頂星辰。她的修爲已達到了渡劫初期,體內氣息澎湃,如江河浩浪一般,她身上有一種清冷。
似孤獨、似彷徨,當她感覺到秘境之門處有氣息波動時,她只是輕輕一瞥,不見她有任何緊張的反應。
江海龍遠遠的與她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睛之中都清晰的映入了那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粗略的算一算,他們二人之間,似乎有四百年未見面了。
四百年的時間很漫長,很遙遠,甚至都有些記不清對方的樣子。
在這彈指一揮的四百年時間裡,在這修真世界的大熔爐裡,他們也許都變了,但唯一沒變的,似乎也只有那顆恆心和真心。rrr在r線rrr b..
二人都沒有說話,江海龍招牌式的咧開嘴笑了笑,伸出了雙手,張開嘴,小聲道:“四哥抱抱……”
遠處山顛那棵似乎永遠沒有任何感**彩松柏女子輕輕一笑,百媚叢生,但她卻撅起了小嘴,做出小女兒家一樣的含羞,搖着頭,輕輕小聲道:“不抱,你來晚了。”
二人都用這種近乎只有自已能聽得到的語言在交流着,沒有用神念,沒有大喊出聲,但二人在這一刻卻是心有靈犀的,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二人之間都能瞬間猜出。
“我的確來晚了。”江海龍放下手,搖了搖頭,然後一步一步向着山頂走去,他沒有飛行,也沒有瞬移過去,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走,望着山顛那個妙嫚女子的身影,感慨萬千。
賀小七也輕輕嘆息,然後同樣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這是一處秘境,仙府秘境,裡面有着濃郁的仙靈之氣,空間似乎如星球般大小,山水河流,青松古木。
賀小七穿着很樸素,青袍大褂,長髮已落地,不過她的皮膚卻如雪一般,細嫩潔白,似乎這幾百年,她變得更加好看了,變得多了一絲女人味,不再是那個整天陰鬱,殺伐的女子。
韓初並沒有跟着江海龍一起進入,而是和龍皇留在了秘境之外。
時間很快,但又很慢,不知什麼時候,二人已走到了一起,然後就是輕輕一抱,輕輕一吻,吻盡了幾百年的甘甜與苦澀。
“我纔剛剛渡劫十天,本來打算要在一個月內出去的,沒想到你來了。”賀小七輕輕依偎在江海龍懷裡道。
“你的修爲提升的好快,怎麼做到的?”江海龍其實在發現賀小七是渡劫初期時,就已經驚諤不已了,難道她賀小七也有什麼奇遇不成?
“這裡有一潭水,很神奇,當年老師就在那水潭裡得到過兩枚九葉蓮子,而且這麼多年下來,那潭中又有很多新芽出現。那潭水喝上一口似乎都能增長几十年修爲,不過我每次不敢多喝,怕被撐爆……”
“這處仙府沒有什麼關口陣法之類?”江海龍奇道。
“沒有,除了那潭水,與後山上的藥園之外,其它的什麼也沒有的……”
“哦,帶我走走吧。”
“好……”二人都沒說什麼親熱的話語,當年二人就是如此,賀小七是屬於那種孤冷的女人,屬於對江海龍逆來順受的女人,可是說,江海龍就是她生命裡的天,江海龍的話就是一道道命令。
江海龍如果現在說,你脫衣服,我要日你,那賀小七也會毫不猶豫的脫掉衣服,等着江海龍來日,而且連哼都不會哼一聲。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心裡從來沒有複雜過的女人!
其實在賀小七眼裡,她的四哥,就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她可以不顧性命的去幫助自已的四哥,去解救四哥的兩個女人,就足以說明,江海龍在她心裡,就是自已的天!
而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四哥之外,似乎她沒對任何男人笑過一次,不會和任何人多做交流,就算是其它幾個女人,她也是話最少的一個。
當然,她也是江海龍的幾個女人之中,最狠辣的一個,最毒的一個。
徐子琪是智,她是毒,陳楠是柔,白雪是調皮,馮小小則是美。
五個女人各有特色,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而也正因爲這種不一樣,所以她們在江海龍心中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不分彼此。
一潭小池塘,不算大,也就百十個平方左右,裡面開滿了荷,而荷之中,還有數十顆嫩嫩的細芽,那細芽也正是九葉蓮子。
江海龍走到池塘時,就感覺到了池塘的與衆不同,那
碧波之中散發着沏人心肺的仙靈之力,似乎那仙靈之氣都濃縮成了水液一般。
賀小七輕輕捧起一捧潭水,送到江海龍嘴邊,道:“你嚐嚐。”
江海龍握住賀小七的手,然後一飲而盡。
入口後首先是清涼,然後就變得火熱,甚至他感覺全身的經脈都要被點燃一般,濃郁的仙靈之氣瘋狂遊走,衝進了他的識海。
片刻後,江海龍眼睛大亮:“果然,這水太神奇了。”
賀小七點了點頭:“嗯,這裡很好,我都不捨得離開呢,而且我也灌了一些足夠的水,準備給楠姐和子琪她們。”
“是嗎?”江海龍靈機一動:“如果我把興華門遷到這裡呢?這裡地方夠大,還有這種水可以增加修爲,那她們或許也會很快渡劫的。”
“只是這水到底是什麼水呢?爲什麼會這麼神奇?”江海龍百思不得其解,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仙靈之水,喝上一口都增加數十年的修爲啊。
“我也不知。”賀小七搖頭道。
江海龍並沒有繼續追問,連他自已都不知道呢,更何況賀小七?
所以他在潭邊走了幾步,又回頭瞥了一眼後面的茅屋,很簡陋的茅屋,道:“七兒,這些年你就住在那個茅屋裡嗎?”
“嗯。”賀小七點點頭道。
“走,帶我去看看你的閨房。”
茅屋真的很簡陋,只有一張石牀,連被子都沒有。不過牀頭也有一張不大的石臺,類似梳妝檯一樣,那臺上有一面鏡子,和一張合影照片,照片很老,都泛了黃。
那照片上有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女子在呆呆的、幸福的站着,而女子的面前,也有一個穿迷彩服的男子在用雙手捏她的臉蛋,男子笑得很壞,而女子很幸福。
這是一張抓拍的照片,訓練時抓拍的一張照片,也是江海龍一生之中爲數不多的全身影,只不過是側臉罷了。
“是這張照片,你還留着!”江海龍驚喜的拿起相片,看着兩個青春年少的一男一女,很幸福很開心的生活片斷,這一刻,他似乎一瞬間回到了過去一樣,回到了幾百年前的訓練場,回到了那偶然間的一幕!
“那時,你就知道欺負我……”賀小七難得的甜甜笑了起來,似乎她也一瞬間跳回了幾百年前。
“這天底下也只有我敢欺負你,也只有我才能掐你的臉蛋!”江海龍放下相片,又情景重現,輕輕的捏住了賀小七的兩隻臉蛋。
“四哥!~”賀小七一下子就摟住了江海龍,全身瑟瑟的抖動起來,她似乎在這一刻哭了,被稱做蝰蛇的她,哭了。
多少年了,江海龍的印象中,賀小七是不會哭的,是沒有淚水的,但在這一刻,在二人思緒間跳躍回幾百年前的那一刻,她哭了。
“小七不哭,乖……”江海龍的眼睛也溼潤了,自已的幾個女人之中,她與賀小七算得上青梅竹馬了,一起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二人那時都還很年輕,很年輕,年輕得像兩個小孩子一樣。
“我要你日我……”突然之間,正在江海龍感慨之時,他聽到這麼一句話,一句差點把他嗆死的話。
賀小七,你丫的說話能不能不用這麼直接?你是個女人啊!
“呃……呃……爲什麼?”江海龍傻了吧唧的問了句傻話,但問完他就後悔了,抱起賀小七就叫罵道:“操,哪來的那麼多爲什麼啊,你是老子的五姨太啊……”
“因爲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再這麼修練下去,我就快飛昇了,四哥……”
賀小七與徐子琪竟然有了同樣的想法,都要在飛昇之前給江海龍留個娃子。這或許就是女人的通病了,愛到深處時,非得要留下個愛的果實才行!
“沒問題,一個也是生,兩個也是養,老子雖然只有九條精子,但個個都龍精虛猛啊!”江海龍這廝嘎嘎大笑,男人嘛,打槍放炮是最愛啦。
很暴力的將賀小七壓在了石牀上,但當他進一步動作時,賀小七卻也再次冒出一句話:“一個月不許停,咱們一個月後再出去……”
江海龍被賀小七的話弄得一楞一楞的,不過此時已精蟲上了腦,不就是一個月不停嗎?樂意至極啊!……
就這樣,江海龍與賀小七在這個空曠無人的空間之中,在這個只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之中,瘋狂起來。
只不過,江海龍雖然表面上答應了賀小七要孩子,但他卻並沒有神交,因爲他下意識的不想再弄出娃子了。
當然,他也不是不想要,因爲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就沒有安全感,甚至他有一種感覺……他感覺,他的這種離奇命運,指不定哪一天就會終止。夢醒時,已魂歸天外!
這種沒有安全感的人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