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的餘角清楚的瞥見了埃託奧和坎貝爾之間的爭奪。不!那更像是兇猛的獵豹‘埃託奧’直撲向老邁的野牛‘坎貝爾’,越來越近。
超車,被超車!坎貝爾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惶恐,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被對方用速度給吃掉了,一種近乎是恐懼的憤怒涌上心頭,他只能用盡全部的力量拉扯着埃託奧,哪怕只有一丁點的牽制。
於此同時,察覺着周圍一切變動的萊曼也出擊了,作爲自己球隊最後堡壘,德國人的超強的責任感讓他無法任由對方長驅在禁區,潛能式的爆發,如同矯健的羚羊,迅猛,一種誓不罷休的迅猛,目光兇狠的盯着埃託奧行進的路線。那種兇狠,是德國人決然不會讓埃託奧進球的堅毅。
蕭歌下意識的怒吼:“延斯,不要犯規啊!!!”,依照現在的判罰尺度蕭歌不敢想象,豪格擺明了是盯上了自己這裡,禁區之內,實在太致命了。
此時,埃託奧拿球已經是不可逆轉了,雖然對方的守門員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埃託奧有絕對的信心解決對方,距離越來越近,進球、進球就在眼前!極度地渴望,讓埃託奧蹬踏的速度驟然加快,因爲發力,黝黑的雙腿如同鋼筋,極具力量感,肌肉蹦到極致。?? 重炮之王434
“噢噢噢噢噢!!!”
瞬息萬變的局勢令看臺上瞬間變得一致,只剩下巴塞羅那球『迷』帶着期待的興奮高呼。而阿森納球『迷』則是懊惱的咒罵聲,他們都沒想到局勢變化的如此之快。豪格的裁判,加上哈維精確到毫釐的任意球,最後配合上埃託奧野獸般的敏銳,最終導演了這次致命的必殺一擊。
“啊!”
正當全場咆哮不息之時,銜枚疾走的埃託奧突然感覺腳肚子一緊,心中一突,猛然大叫一聲,身體毫無徵兆的從坎貝爾和萊曼的包圍中直接橫飛了出去。雙手分別捂着自己的後背和腳腕,表情相當的痛苦,看樣子被阿森納雙將傷的不輕。
在埃託奧兩米多遠距離,有狼狽倒地的坎貝爾以及跪坐在地的萊曼,聽到耳邊長鳴不息的哨聲,一絲愕然和自責浮現在他們的臉上,近距離接觸。電光火石的交錯,再加上情緒上的過於緊張,他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甚至懷疑是自己這裡鑄下了大錯,將埃託奧放倒在地,腦袋還處在一片空白中。一時間還無法回憶起自己動作有多大。
“不,這是他自己摔出去的!”
“他們的力量根本就不會讓他摔得那麼遠!”
“點球、毫無疑問的點球!”
“他們將薩穆埃爾放倒的!”
“紅牌,他們是紅牌的動作!”
雖然坎貝爾和萊曼一時間無法判斷自己的動作有多大,但是埃託奧摔出那麼遠的一幕不少阿森納隊員都看到了,在這之前。坎貝爾根本就跟不住對方,而萊曼纔剛剛橫地、攔在埃託奧的身前。他們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是什麼,但是埃託奧的動作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失去重心,直接掛到萊曼的身上,跟着飛出去的。
阿森納隊員不甘心就這麼被對方拿到一個點球,衝向事發第一現場。同樣的,巴薩羅那的隊員則是極力指責着這次的犯規,起碼點球他們是要定的。
“犯規,毫無疑問的犯規,阿森納的隊員犯下了大錯,毫無疑問的點球。”
“豪格已經走向了事發地點,依照他剛剛對阿森納的態度,這個球危險了!阿森納很可能是被吹罰點球了。”?? 重炮之王434
“看起來埃託奧很痛苦,在兩名阿森納隊員的加防下,他沒有過去,不過他看起來飛出去姿勢有些不對勁,倒地之後也很痛苦,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裡。”
“到底是誰將埃託奧放倒的,坎貝爾和萊曼看起來都很懊惱。”
“毫無猶豫的吹罰,一如他之前的判罰,可到底是誰將埃託奧放倒的。”
“坎貝爾的速度實在太慢了,犯規是必然的,可是坎貝爾的力量不至於有那麼大,埃託奧有些演戲的成分。”
“萊曼出擊太魯莽了,阿森納球員有些緊張,他們爲此付出了代價,萊曼是被被埃託奧給動作給騙了吧。”
看着豪格絲毫不理睬阿森納申辯,徑直走向事發地點,所有人都知道他必定會給巴塞羅那一個點球,此前的多次判罰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但是此時,他們更關心的到底是誰將埃託奧放倒在的,變化太快,而且各自都有動作,所以他們無法判斷是誰讓埃託奧摔得那麼遠。
“該死的,他到底要對我的隊員做什麼!是他自己沒有控制好身體,那些動作並不足以令他摔出去!而且還摔那麼遠!這是個假摔!”
聽到那聲異常刺耳的哨聲,溫格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衝到第四官員面前大聲的抗議,他執教這麼多年,看到埃託奧詭異的摔倒動作,本能的感覺到那是對方故意誇大,而場上的豪格卻是絲毫不猶豫的就衝向坎貝爾和萊曼身前,擺明是認定這個球是自己隊員犯規,這讓從開場就受到裁判‘歧視’的溫格如何能夠接受。
老頭心中對這場比賽的重視超過任何異常比賽,從一開始他就將心提到嗓子眼,連續幾次被豪格吹罰不利的判罰,更要被處以極刑,溫格已經顧不上自己儒雅的風範,怒目而視指着場上的豪格。
此時,慢鏡頭也開始回放剛纔埃託奧突然飛出去的那一幕。
“這、這不可能吧?!”
“埃託奧、埃託奧好驚人的爆發力啊。”
“這、坎貝爾推倒了他嗎?不至於吧。”
“這、萊曼還來不及張手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天哪!假摔、假摔啊!!!”
“埃託奧竟然搶在萊曼撲球之前就飛出去。就差了一點,他也太精確了吧?!”
“糟糕透了、糟糕透了。這個犯規根本就不存在。埃託奧在欺騙所有的人!他是在演戲!”
“太無恥了、太無恥了!絕對不存在什麼點球!埃託奧應該爲這個假摔付出代價!!!”
“豪格怎麼回事,他在搞什麼?!”
“豪格被巴塞羅那人給戲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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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下,埃託奧超過了坎貝爾,同時絲毫不放棄的坎貝爾也拼着最後一口氣跟着他,而在埃託奧面前,高速出擊的萊曼,迅速縮短了埃託奧衝刺的距離,就在三者即將接觸的那瞬間。埃託奧突然身體向前一傾,整個人直接撲向萊曼的身上,跟着就是直接飛了出去。
整套動作只在轉瞬間完成,但是慢鏡頭重複分析下,還是將這個過程解讀出來。
在這個高速奔跑的過程中,埃託奧並不能徹底甩開坎貝爾,再加上急於想要擺脫面前萊曼攔截。讓他加速的距離太短,太過渴望勝利的埃託奧自己腳下速率沒調整對,原本完美的一系列動作在最後時刻發生了錯『亂』,腳下的動作跟不上自己的想法——踉蹌了。
可是非洲人卻在電光火石之際,做出了最精明的選擇,利用坎貝爾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猛地一衝,放縱的讓自己跌到近距離、反應不及的萊曼身上,然後在重重的摔出去。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在坎貝爾和萊曼夾擊下被放倒在地,這個跳球的動作不僅唬得坎貝爾和萊曼有苦說不出,更重要的是。拿到了意料之內的一個點球。
“噓噓噓噓噓噓噓噓。”
“騙子!!!”
“非洲人,你是不是被曬乾了。這麼想找水!”
“你這個白癡,那是個跳水,你瞎了嗎!”
“黑哨、黑哨!!!”
“婊/子養的,他『舔』你屁股了嗎!”
“去你媽,你幹嘛不直接摔斷腿!”
阿森納球『迷』憤怒了,惡毒的咒罵聲在看臺上此起披伏,甚至有幾個球『迷』憤怒的想要衝出球場,但是在法國防暴隊的『逼』壓下,總算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過還是在鋼化盾牌上留下幾口唾沫。
可是不管阿森納球『迷』怎麼憤怒,豪格始終不變的將手指指向十二碼處,快步的向坎貝爾和萊曼走去,來到他們的面前,在他們之間徘徊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將拿了不短時間的黃牌舉到了萊曼頭頂,總算是結束了這次判罰。
亨利想要和豪格說些什麼,但是還是艱難的嚥了咽喉嚨,無奈的搖着頭,阿森納隊員同樣是一臉的苦笑。
“你就只有這個手段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哼,我會讓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小丑的表演,小丑。”
“你說什麼!”
“嘀——!”看着蕭歌低着頭和坐在草皮上的埃託奧在爭吵着什麼,埃託奧突然從草皮上一躍而起,瞪着蕭歌,兩個人頓時槓上了。豪格立刻將哨子吹響,趕快介入二人之間。
“蕭,你說些什麼?”豪格面『色』不善的盯着蕭歌,顯然他也知道是蕭歌對自己的判罰不滿,惹事來着。
“沒什麼,我看看他的情況,關心一下他而已。”蕭歌憋着一股氣,不忿的看了一眼埃託奧,看到豪格似乎有盯上自己的苗頭,蕭歌不得不服嘴軟。
“嗯,注意一下你的情緒。”豪格也不想太過出風頭,現在全場的噓聲已經讓他頂了不小的壓力,他只能在嘴上給蕭歌提醒一句。
“我明白。”
蕭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冷冷的看了一下眼埃託奧,便回到自己的隊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