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神……”
韋恩喃喃一聲：“晉升有這麼容易嗎，你的記憶告訴我，盒子裡的虛空很小，死亡還有非常廣闊的空間，自然也不例外，沒有飽和量變的情況下，能夠引發生命的質變嗎？”
“應該是可以的，不然耶蓮一番算計落空，她的行動毫無意義。”阿茲蒂墨說道。
韋恩不置可否，說道：“你現在擁有死亡和自然兩種信息，如果耶蓮可以，你同樣也可以，這條路很窄，不要讓她跑到了前面。”
阿茲蒂墨點點頭，死亡的晉級儀式失敗，受現在的生命本質限制，無法再復刻一遍。又因爲生命本質變化，她跳出了原先的進化之路，無須擔心和耶蓮競爭生命女神的時候對方走在前面。
不是一條賽道，耶蓮奈何不了她，反之，她隨時能走耶蓮的路，導致耶蓮無路可走。
生命本質令她立於不敗之地！
除了多了個主人，其餘沒什麼不妥。
阿茲蒂墨心頭生出喜意，如此一來，她和耶蓮的競爭佔盡優勢，實在競爭不過，還能掀桌子把對方變成她的形狀。
早說變成虛空生命這麼快活，她早就變了。
阿茲蒂墨很清楚，這話想想就行，若非遇到韋恩，通過其他方法變成虛空生命，肯定會陷入瘋狂。
“所以，你究竟是什麼？”
阿茲蒂墨定睛看向韋恩，試探道：“你是……古神嗎？”
“人類。”
不說就算了。
阿茲蒂墨扭頭看向一旁，心頭一陣盤算，開口道：“我的晉級已經失敗，耶蓮的情況暫不清楚，我準備去自然神國查看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說到這，阿茲蒂墨眨眨眼睛盯着韋恩，運氣好，碰上閨房中熟睡的耶蓮，韋恩可以爲所欲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韋恩：(_)
都說了他能聽……哦，這段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韋恩無語白了阿茲蒂墨一眼，警告道：“我沒有對伱爲所欲爲，是因爲我堅信自己是一名人類，拉低我的道德底線對你沒好處，真的，我會吃了你。”
物理意義上的吃，可以解釋爲吞噬。
貪慾之書寫得很清楚，一顆大眼珠子，周邊搭配衆多小眼珠子，這些眼球是誰……
韋恩不願深入思考。
阿茲蒂墨訕訕一笑，低頭道：“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遇到沉睡中的耶蓮，您可以賜予她進化，讓她變得和我一樣，屆時，自然的知識盡數歸您所有。”
“不錯，成爲眷屬的第一天，已經學會爲主人思考了，好好幹，我非常看好你。”
“是，是吧。”
阿茲蒂墨倍感羞辱，習慣了高高在上，不願對韋恩低頭認慫，可剛纔的壓迫感，讓她發自內心選擇臣服。
回過神，審視態度卑微的自己，感覺羞恥到了極點。
韋恩適時起身，單膝跪地挽起阿茲蒂墨的手背輕吻指尖，以死亡騎士的身份獻上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阿茲蒂墨臉色有所好轉，很快便眯起了眼睛。
喜歡聽，再來點！
哄了五分鐘，韋恩在阿茲蒂墨不滿的視線中，一屁股將她擠開再次坐回神座：“入侵自然神國的確是個不錯的計劃，說實話，我非常心動。”
阿茲蒂墨連連點頭，心動就該行動，韋恩是幹大事的主人，這時候就不該猶豫。
“但是……”
韋恩話鋒一轉：“若非提前污染了你，我在神國絕不是你的對手，現在也沒有多少把握。你們這些女神太強了，耶蓮作爲最強的女神，又得到了死亡的信息，她只會更加強大，一頭扎進去被她變成傳家寶怎麼辦？”
聽出韋恩的意動，阿茲蒂墨順勢道：“可以把伊德妮絲拉上，她很討厭耶蓮，而且她還是你的玩物，不會拒絕你。”
“那不叫玩物，我們都投入了感情。”
“相互玩弄感情，沒毛病啊！”
我去，這就是女神嘛，說話好有道理。
韋恩一時語噎，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禮貌跳過這個話題：“伊德妮絲或許不會拒絕我，可只有我們三個還不保險。”
阿茲蒂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準備把詩露刻和伽勒拉上，四位神明級別的強者一同進入自然神國，耶蓮除了投降毫無辦法。”
“不，還是不保險。”
“……”
阿茲蒂墨：()
她不滿看着韋恩，有什麼計劃直說，這也不行，那也不對，擱這踩她找存在感呢是吧！
好欠揍的一張臉，能打一拳嗎？
“不能。”
韋恩果斷拒絕，繼而道：“拋開你我的眷屬關係，我沒有把握在神國戰勝你，這纔是關鍵，人多沒用，想在自然神國逼迫耶蓮乖乖聽話，我必須有在自然神國戰勝她的實力，這才叫穩了。”
阿茲蒂墨點點頭，不愧是把伊德妮絲騙到喵喵叫的主人，足夠謹慎多疑，感覺還不賴。
韋恩沒說話，定定看着阿茲蒂墨。
阿茲蒂墨愣了一下，片刻後撇撇嘴，不爽道：“那麼，你的計劃是什麼呢？”
“……”
該死的混蛋！
阿茲蒂墨深吸一口氣，眨眼道：“那麼，您完美無缺的計劃是什麼，我能否有幸聆聽一二？”
說完，被自己噁心到了。
類似的話，聽從神、夜神提到過很多次，當時沒什麼感覺，或者說感覺很正常，沒想到自己說出口的時候，良心會如此疼痛。
“說清楚，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韋恩瞪了阿茲蒂墨一眼，見後者乖巧搖頭，這才作罷，講述自己的計劃：“我準備和伊德妮絲見一面，得到全部的黑暗信息，進化之後，和你們兩個去太陽和月光的神國走一趟。”
阿茲蒂墨眯着眼睛：“難怪你說機會不容錯過，要怪就怪我睡得太香，原來這纔是你的計劃。”
擁有匹敵神明的力量，卻無法對抗擁有神國的神明，只能先找一個軟柿子，而後積少成多，一個神國接着一個神國闖過去。
想到這，阿茲蒂墨嘆了口氣，她要是沒有睡覺該多好。
“別唏噓了，虛空的生命本質不香嗎？”
“臭死了。”
阿茲蒂墨沒好氣答了一聲，繼續之前的話題：“作爲您的眷屬，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您，每一位女神都高高在上，她們不可能向您屈服，尤其是伊德妮絲，我依舊堅信她在利用你。”
韋恩聳了聳鼻子，驚訝道：“咦，這是什麼味道，陰謀的氣息嗎？”
阿茲蒂墨不爲所動，嚴肅臉道：“我幫忙看着，如果伊德妮絲沒有交出全部的黑暗信息，說明她有所保留就是在利用你。不必多想，直接把她變成眷屬，伽勒和詩露刻也一樣，不能因爲她們長得漂亮就對她們網開一面！”
“是不能就你一個人倒黴吧！”
“我的主人，我是在爲您考慮！”阿茲蒂墨震聲道。
“……”x2
(乛乛)(一一;)
“阿茲蒂墨，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直在讀取你的想法，你心裡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絕無可能，我的主人答應過我，他會爲我保留女神的尊嚴，肆意讀取心靈什麼的，我的主人沒有這麼無恥！！”阿茲蒂墨瞪大眼睛。
“嗯，陰陽怪氣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韋恩吐槽道：“伊德妮絲說你沉默寡言，是個低調的笨蛋，四捨五入等於太陽女神伽勒，我只能說，她看走眼了。”
“豈有此理，她說誰是伽勒呢！”
阿茲蒂墨大怒，都是闖過信仰戰爭的好姐妹，誰還沒幾個心眼子，說她是伽勒未免太過分了。
看着氣不打一處來的阿茲蒂墨，韋恩發現自己更喜歡太陽女神了。
可能，這就是老實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計劃就是這樣，我會先和伊德妮絲見一面……”
“等一下，我覺得不妥。”
“阿茲蒂墨，這裡只有我能插嘴，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再有下次……”韋恩啥也沒說，冷笑兩聲盯着阿茲蒂墨的櫻桃小嘴。
阿茲蒂墨也啥也沒說，殷桃小嘴融化，變成一蓬蠕動的纖細觸鬚。
韋恩一臉嫌棄，思維塑形將其變回原樣。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絕對權柄，他可以隨意改變阿茲蒂墨的形狀，肉體也好，思維也罷，且不需要阿茲蒂墨的同意。
這就很糟了，阿茲蒂墨想擺爛，韋恩也能把她捏回原貌。
阿茲蒂墨：(╥﹏╥)
以後再也不睡覺了！
一覺睡醒，少了點什麼不可怕，多了點什麼才滲人。
“你這個女神，思想太不健康了。”
韋恩切斷思維聯繫，不再讀取阿茲蒂墨的心靈，說了保留女神的尊嚴，說到就要做到。
阿茲蒂墨之前沒提，他臉皮厚，可以假裝無事發生，既然提了，再無事發生就是不要臉了。
臉這種東西，多少還是要一下比較好。
沒了韋恩的關注，阿茲蒂墨心靈爲之一清，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祭出精神勝利法，抓住名爲韋恩的小人狠狠罵了起來。
不解氣，還踩了幾腳。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現在不看，沒說以後永遠不看。”
韋恩幽幽提醒：“相信我，論污染我是專業的，你不是我第一個眷屬，你能想到的，之前的眷屬已經做過了。”
上一個桀驁不馴的眷屬名爲賽娜，想通之前，沒少在心底詛咒韋恩，爲此身軀崩潰，數次不成人形。
相較之下，安娜斯塔西婭不愧是白月光，自認倒黴，從未扎過韋恩的小人。
“咳咳！”
阿茲蒂墨借握拳輕咳掩飾尷尬，嚴肅臉道：“您太信任伊德妮絲了，相信我，我纔是您的眷屬，只有我會對您毫無保留。”
“真的嗎？”
“總而言之，伊德妮絲信不過，您想從她手裡騙到全部的黑暗信息，必須有我在旁邊看着，有可能的話，我願意配合您演一齣戲。”
“怎麼，她冤枉你睡了她男朋友，你一個想不開，打算自暴自棄？”
“那倒不是，只是……”
“沒什麼好只是的。”
韋恩擺了擺手：“她投入了感情，我跟着投入感情，目前感覺良好。如果我算計她，彼此的感情會出現污點，信任一旦失去，我和她漸行漸遠，再想交心就難了。”
“這樣啊……”
阿茲蒂墨呢喃一聲，韋恩屢次偏袒伊德妮絲，令她不禁生出濃濃的妒忌。
她和伊德妮絲，究竟誰纔是眷屬，哪有總向着外人說話的道理！
阿茲蒂墨無精打采低下頭，興致不高，肉眼可見陰鬱起來。
不開心了，要哄！
韋恩笑了笑，單膝跪下，抓住女神的手，以騎士的身份讚美女神的豐功偉績。
從容貌讚頌到智慧，從神力吹噓到仁愛，聽得阿茲蒂墨眯起雙眼，整個人飄飄然，上揚的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不得不說，死亡女神的性格和貓很像。
一邊對鏟屎官橫眉冷眼，一邊要求鏟屎官寵它愛它，一旦在鏟屎官身上嗅到野貓的氣味就張牙舞爪大發脾氣。
哄了十分鐘，韋恩重新入座。
效果顯著，阿茲蒂墨已經學會自己往邊上挪挪了。
“阿茲蒂墨，這裡是你的冥國，我不會干預你的統治，待會兒和羅涅聊幾句我就會離開。他非常優秀，我覺得他比任何人都適合擔任從神，剛好缺了一個，就讓他補上吧。”
你管這叫不干涉？
阿茲蒂墨心下不滿，但羅涅確實優秀，比賽涅更加靠譜。
“稱號的話，就叫無頭騎士，執行者‘無頭騎士’羅涅。”
韋恩鄭重道：“巔峰產生虛僞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羅涅在冥國和自己最爲落魄的時候，始終沒有放下忠誠，那時的他光芒萬丈，是一生最耀眼璀璨的時刻。”
阿茲蒂墨點點頭，韋恩拍板，她沒什麼意見，想來羅涅也是很樂意的。
不樂意更好，她現在火氣很大，急需殺幾個忠臣去去晦氣。
想到這，目光看向殿外，放在了賽涅身上。
韋恩順勢看向殿外，取出陰影夢魘，思維復刻，等比例變化出另一把陰影夢魘：“把這把劍交給羅涅，就說是對他忠誠的獎勵，騎士沒有騎士劍實在太不像話了。”
“亡靈戰馬也要再造一個嗎？”
“這個就不用了，我和羅涅共乘一匹，我和尤利亞都沒問題。”韋恩果斷拒絕。
羅涅重得尤利亞，他沒有失去尤利亞，尤利亞有兩個主人寵愛，大團圓結局，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完美！
見韋恩嘴角上流的笑容，阿茲蒂墨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擡手接過陰影夢魘，決定再觀察一下。
“莫妮卡我會帶去人間，它是我在人間的寵物，我會自己賦予它不死的特性，不用你出手附魔了。”
說是不死，還是要看強度，只要有人能一擊粉碎阿茲蒂墨全部的知識，莫妮卡就會徹底死亡。
現在的神選大陸應該沒人能辦到。
“哦，對了，還有聖女蘇克拉，我答應過她，打完這一仗會養她一輩子，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躺着就完事了。”
“蘇克拉……”
阿茲蒂墨緊皺眉頭，因眷屬對信仰的渴望，突然對這位勤快的聖女討厭了起來。
“你睡了很久，不清楚人間的變化，現在的神選大陸已經沒有死亡教會了，教會總部的賢者之石在我手上，我離開的時候可以帶幾個人出去，你安排一下，讓他們重建總部。”韋恩提醒道。
“你有什麼好人選嗎？”
“教宗和大先知隨意，聖女的話，前任聖女萊莎很有意思，她是蘇克拉的老師，就她了。”韋恩饒有興趣道。
繼討厭蘇克拉之後，阿茲蒂墨又開始討厭萊莎了。
從神國派遣教會高層進入人間，不是不行，神明不受空間限制，所謂的封印對神明而言只有想和不想。伊德妮絲已經向韋恩證明了，只要她想，黑暗可以進入天堂、地獄撈人，也可以自由進出人間。
成就神國後，女神從不以真身降臨人間，除了忌憚耶洛因，還有相互防備的意思。耶洛因離開後，女神除了相互防備，還要提防末日審判，更加不願進入人間。
另外，天知道耶洛因是不是真的走了，萬一在哪個草叢裡蹲着呢！
不用韋恩出手，阿茲蒂墨也有能力把半神送去人間，但此舉有一個不妥之處，就像軍備競賽，她能送半神去人間，其他女神也能，默認的潛規則一旦打破，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沒事，有我在人間看着，你們這些女神翻不起風浪。”
韋恩眉頭一挑，待他闖過所有的神國副本，女神們都要看他的臉色，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完，對阿茲蒂墨挑了挑眉：“萊莎和蘇克拉都是聖女，我還是你在人間的騎士，有要緊事找我，我們三個的身你都能上。”
“呵呵。”
阿茲蒂墨回以淡笑，某些該死的、無恥的、不要臉的主人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她巴不得韋恩趕緊滾蛋，瘋了纔會去人間找晦氣。
萬一碰到毫無羞恥心的伊德妮絲，又收到組隊邀請，可就虧大了。
韋恩在神座上蹭了兩下，一邊感慨硌屁股，一邊留下自己的氣味，他起身走下神座，飄至下方平地，手握陰影夢魘單膝跪地。
女神主人下線，女神騎士上線，純字面意思，玩得一點也不花。
說了讓阿茲蒂墨保留死亡女神的尊嚴，就不會點破她被污染的事實，人多的時候，韋恩對她的稱呼始終是‘我的女神’。
這是必要的，否則真相傳出去，阿茲蒂墨很難在女神圈子裡擡起頭，各種指指點點，以後也別出門和閨蜜喝下午茶了。
耶蓮：將阿茲蒂墨視爲宿敵，實乃平生之恥。
伊德妮絲：韋恩，把阿茲蒂墨借我玩兩天。
詩露刻：阿茲蒂墨的背影好像一條狗。
伽勒：韋恩把阿茲蒂墨打至跪地，可能是要迫她回去做星怒力呀！
你什麼檔次，和我們並稱女神，趕緊回地下室吧！x4
是吧，不能指望這羣女神同情阿茲蒂墨，人均陰陽師滿級，她們只會落井下石嘲諷阿茲蒂墨。
阿茲蒂墨居高臨下，看着乖巧跪地的韋恩，深吸一口氣，找回女神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擡手點在半空，眸光垂落無邊思維，神光席捲冥國十二層，將所有凍結的靈魂解開封印。
啪嗒！
格里烏保持向前的衝勢，踉蹌走了兩步，疑惑道：“怎麼回事，似乎發生了……”
話到一半，急忙收聲，快步跟上羅涅、賽涅，並排來到韋恩身後單膝跪下。
神座上，阿茲蒂墨面容寧靜，身披流光溢彩的長袍，她的威嚴與尊貴，不可直視亦不容褻瀆。
濾鏡之下，羅涅三人眼中的女神環繞無形聖潔光環，那是一種令人心生敬畏的氣息，任何不潔之念，任何妄圖侵犯的念頭，在這股力量面前都會煙消雲散，思維和視線也不配觸碰她的聖潔。
韋恩沒有這種濾鏡，在他眼中，阿茲蒂墨擼一下可能會打呼嚕。
殿外，尤利亞探頭。
頭上，莫妮卡探頭。
它們體內的某種物質迴歸阿茲蒂墨，不再作爲女神的化身，但親近的感覺保留了下來，感覺女神高貴耀眼，下意識想過去蹭蹭。
“女神，您終於從沉睡中醒來了！”羅涅低頭顫聲，言語間滿是忠誠。
換成別的領導，此時已經狠狠嘉獎了，阿茲蒂墨只覺眼煩，一想到她落得如此境地，羅涅厥功至偉，有些不可推卸的大功勞，就恨不得將這個逆子掐死。
順帶着，格里烏也哪眼看哪眼煩。
讓你把貓看好，你倒好，直接扔到人間不管不問，害黑貓撇條的畫面被人拍了下來。
還那麼厚一沓！
阿茲蒂墨沒眼去看羅涅和格里烏，嘉獎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視線來回掃過，放在了賽涅身上。
就你了！
“賽涅。”
“我的女神，賽涅在此，隨時恭候您的神諭。”
賽涅一顆心七上八下，想想自己和叛徒無異的所作所爲，單身跪地的身影便忍不住打起來擺子。
千萬不要把她趕出冥國，千萬不要。
“賽涅，你能在最後關頭醒悟，我很高興，但你醒悟得太晚，我不喜歡，作爲處罰，以後你就不是從神了。”
阿茲蒂墨微眯雙目：“韋恩比你更忠心，更加優秀，他會取代你，代我行使死亡的權柄。”
賽涅臉色煞白，恭敬低頭領命。
“我的女神，屬下覺得您的想法有些草率了。”韋恩擡起頭，對阿茲蒂墨翻了個白眼。
商量好的劇本里沒有這出，擅自加戲是不對的。
這裡人多，我給你跪下了，等人少了……你也不想跪回來吧？
說着，思維發送幾張圖片，馬賽克痕跡很重，隱約可以看出跪着的人是伊德妮絲。
跪法相當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