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轉身離開第一深淵,臨走前,將罪孽之書的保管權全部拿了過來。
因爲他是耶洛因,傲慢沒有任何反抗,乖乖交出了保管權。
見傲慢這麼聽話,韋恩忍不住勉勵了兩句——好好幹,以後提拔你當天國副君。
“喲,這不是耶洛因嗎,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陰險!”
“還虛僞。”
“沒錯,特別虛僞。”
走着走着,韋恩身後多出四道身影,四張聖女的面孔,內在爲四位女神。
“我不是耶洛因。”韋恩黑着臉說道。
“我們不聾,剛剛聽得一清二楚,你都承認自己是了。”伊德妮絲不爽道。
“別鬧了,你又不是笨蛋,當時的情況,我不承認自己是耶洛因,彌卡爾根本接受不了現實,他會變成第一個發瘋的虛空生命。”韋恩無奈嘆了口氣。
“你幹嘛這麼照顧他?”
“前期投資人,不能讓他掏了錢還受委屈。”
“所以你讓他管伱叫爸爸?”
“……”
有理有據,韋恩無法反駁,見今天的伊德妮絲陰陽怪氣,沒好氣懟道:“不止呢,我還讓某些投資人喵喵叫了,你想聽嗎,我錄音了,現在就能播。”
伊德妮絲恨得牙癢癢:“巧合太多了,我現在,不,我們幾個都認爲你就是耶洛因。”
“那我忙前忙後圖什麼,你們是女神,你們不搞宗教信仰,忽悠彌卡爾的那一套對你們行不通。”
韋恩鬱悶看向四位女神:“說說看,開動你們充滿智慧的小腦瓜子,如果我是耶洛因,前後矛盾的做法對我有什麼好處?”
“分攤風險。”
“以防萬一。”
“兩手準備。”
“我也覺得。”
“……”
韋恩揉了揉太陽穴,暗道腦闊疼,懶得再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耶洛因在地獄,剛剛你們也聽到了,耶洛因在沉睡前把保護自己安全的任務交給了彌卡爾,後者假扮傲慢堅守地獄,貪慾之主纔是耶洛因,我這就過去把他殺了,看你們還怎麼冤枉我。”
“可是,太巧合了……”
“沒辦法,人生就是有各種各樣的巧合。”
韋恩聳聳肩,知道四位女神還在糾結啓示錄篇章,他能說什麼,他和耶洛因一樣都來自盒子之外,耶洛因是個借鑑小能手,致敬了外面的設定?
這一解釋,又有源源不斷的問題。
索性不解釋,等他把貪慾之主幹掉,自然會沉冤得雪。
提到盒子外的世界,韋恩忍不住泛起嘀咕,神選大陸是個以魔幻爲設定背景的世界,他生活的那個地球雖然也有神話傳說,但總體而言,都能劃入封建迷信。
穿越前,韋恩對神啊鬼啊什麼的,始終秉持一個態度,子不語怪力亂神,敬而遠之。
翻譯一下,他不信,但也不反駁,遇到亂七八糟的怪事,始終以吃瓜羣衆的心態強勢圍觀,不急於發表言論,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穿越後,韋恩對神明的態度也一樣,子不語怪力亂神,敬而遠之。
翻譯一下,他不屑評價,用強大力量把神明幹趴下,神明害怕他便遠遠躲開。
生命在於進化,神也是人,在進化之路上走得更遠的人,敢亮血條照樣會死。
不過,古神什麼的,確實有點超出韋恩的認知了。
每每進化,更接近終極的生命,韋恩腦海中就會冒出一個概念,古神並非神明。或者說,如果古神是神,那耶洛因、伊德妮絲他們都不是神。
神選大陸上的神明雖然擁有永恆的生命,可他們擁有血條,會被污染,只是長生而非不死。
這種程度的生命本質,還沒有資格稱神!
扯遠了,韋恩及時止住思維滑坡,踩着西瓜皮回到原點,繼續思索穿越前生活的地球。
在他的認知中,世界除了不和平的地方,其餘一切和平,偶爾有兩個外星人造訪,也只刊登在八卦版塊。
沒有魔法,沒有修仙,最多是修身養性和健身,每個人都腿着走,不會長出翅膀在天上飛。
如果耶洛因和他一樣來自盒子之外,說明他生活的地球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被信息繭房困住了,就像曾經的‘韋恩’,並不清楚神選大陸的真相。
蠢蠢欲動.jpg
韋恩恨不得立刻進化成究極體,突破盒子的極限,返回地球看看真實的世界。
上帝、佛祖、三清之類的神明,是不是……古神?
滿身觸手和眼球、無法理解、不可名狀的神仙妖怪,想想還挺帶感。
想到這,韋恩不由得再次嘆氣:“太難了,我最近嘆氣的次數都比以前多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粉粉嫩嫩的少年了。”
伊德妮絲翻翻白眼,她把粉嫩的韋恩變成黑色,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伊德妮絲,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嘆氣?”
“不好奇。”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告訴你吧,我能學的基本上都學了,我沒有看到神火被點燃的跡象,也無法突破盒子,我被限制住了。”
韋恩皺眉道:“唯一的出路是四騎士,我試過耶蓮代表的死亡,無法污染、無法複製,而耶蓮這樣的存在還有三位。”
聽韋恩這麼一說,四位女神也壓力滿滿,末日審判的危機遠比她們想象中更可怕,若非韋恩強行組隊,只靠她們的準備工作,後果可想而知。
“別說這些了,先找到貪慾之主,證明你不是耶洛因。”伊德妮絲開口道。
“你怎麼比我還急?”
“……”
廢話,老公變仇人,放誰身上都會急!
————
第五深淵,失落魔域。
如果將地獄視爲一個完整的神國,七宗罪就是從神,七重深淵加廣袤無垠的地獄剛好被分了八層。
從結果導向過程,就是如此。
失落魔域是貪慾之主的領地,他是個看似精明實則吝嗇的小氣鬼商人,因爲過於貪婪,毫無信譽可言,在地獄的風評向來一般。
參照人設,失落魔域的建造風格非常土豪。
天空是貴不可言的深紫色,蒙上地獄特有的黑暗和硫磺氣味,紫色的天空充滿邪惡氣息。
大地上鋪滿寶石,流動着黃金之河,船隻、建築等造物都以扭曲的慾望形態呈現,如同活物般不斷變化,象徵着貪慾者無法滿足,每時每刻都會產生更強烈的慾望。
藝術成分很高,思想內核很深,可惜,就像傲慢之主什麼檔次、色慾之主沉迷瑟瑟、嫉妒之主是個小丑、懶惰之主是個懶鬼,貪慾之主整個魔掉進了錢眼裡。
魔鬼: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樂意。
失落魔域的中心,無數黃金寶石和充斥慾望的惡靈鑄造了王座,貪慾之主手持黃金權杖,高居王座俯瞰自己的財產。
他的臉上寫着滿足,眼神充滿了貪婪,不滿足於現在,還渴望更多。
黃金權杖頂端,那顆翻滾慾望漩渦的黑色寶石吞噬着過往的光線,和自己的主人相得益彰,相性不是一般地高。
不遠處的高空,韋恩五人審視貪慾之主,裡裡外外探查一遍,普普通通的一個大魔王,沒什麼特殊之處。
如果這就是最強神明耶洛因,他們上他們也行。
“會不會哪裡搞錯了,他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特殊之處。”詩露刻皺眉道。
韋恩也這麼覺得,貪慾之主太弱了,弱到無法察覺五位神明級別的強者在偷窺他。
雖然哪裡不對,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韋恩相信彌卡爾不會騙他,說道:“詩露刻,以貌取人能看出什麼,虧你還是月光女神,這種道理都不懂嗎?”
詩露刻扭頭,不想和韋恩說話。
“去,你去試試貪慾之主的實力,能打死就直接打死。”
“啊?!”
詩露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指着自己。
“廢話少說,你是我的從神,這是主神的命令!”
“……”
詩露刻心頭罵罵咧咧,詛咒韋恩和伊德妮絲天打雷劈,並指成劍朝貪慾之主點了點。
月華長劍貫穿而下,月光箭雨並行,一個照面,便將貪慾之主打成碎片。
“吼吼吼———”
虛假的外皮被撕碎後,一個縫合的巨大生物出現在韋恩面前,三顆類似狐狸的犬科腦袋,刺蝟一樣長滿尖刺的身軀,生有烏鴉的針狀翅膀,以及三條燃燒火焰的紅色長尾。
失落魔域地動天搖,伴隨貪慾之主的咆哮,空間嗡嗡作響,試圖將偷襲者從陰影中擠出來。
還是那句話,真的很弱,連地獄和深淵變了顏色都沒發現。
衆人心頭評估,評價爲沒有威脅,發怒的樣子也如此醜陋。
詩露刻看了韋恩一眼:“要我直接殺了他嗎?”
“不,以防萬一,還是我來動手比較穩妥……”
韋恩微眯雙目,思維一瞬閃爍,失落魔域震動的空間更爲劇烈,崩潰的鏡面縫隙中,大片大片的白沫洶涌滾出,淹沒鋪滿黃金寶石的大地,將紫色的天空化作無邊蒼白的雲團。
貪慾之主大驚失色,想到魔王議會上嫉妒之主展示過的戰鬥畫面,高呼韋恩來了。
嫉妒沒說謊,真有一個名叫韋恩的虛空生命。
轟隆隆————
無數的觸手自天空垂落、自大地拔起,如同一張閉闔的虛空大嘴,淹沒了無處可躲的貪慾之主。
他的能力、權杖、權柄在這一刻統統失效,用比滑鏟更快的速度被蒼白之海吞了下去。
韋恩成功污染了貪慾之主,在其記憶中飛快搜索,沒有找到任何和耶洛因相關的線索,反倒挖掘出了一條支線劇情。
一直以來,貪慾之主都覺得傲慢不懷好意,地獄最強的黑惡勢力總會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睛打量他。
傲慢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但貪慾之主俱都看在眼中,他沒有挑明揭穿,也沒有詢問原因,偷偷給自己捏了個分身造物,將自己的部分思維轉移了過去。
他的兒子,鮮血君主恩格伊馬。
啪嘰!
韋恩抹去貪慾之主的生命痕跡,從肉體和思維兩個層面抹殺了對方,以防萬一,骨灰都沒敢揚,蒼白之海吞噬後攪勻,融入整片大海之中。
“沒有耶洛因的痕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七宗罪。”
韋恩搖了搖頭,貪慾之主在貪慾之書面前屁都不是,不可能是最強神明耶洛因。
按照他的推理,耶洛因應該是沉睡的瘟疫騎士,擁有和他同樣的虛空生命本質,貪慾之主的表現顯然不符合這一點。
說着,他微微轉頭,無語道:“你們四個站那麼遠幹什麼,貪慾之主不是耶洛因,不代表他的兒子不是,我還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到最後,狠狠瞪了阿茲蒂墨一眼,其他人就算了,你個眷屬跟着湊什麼熱鬧。
阿茲蒂墨:主人,我臥底打入她們之中,好完成您邪惡的滅世計劃。
那你可真是棒棒的!
韋恩擡手捂臉,末日四騎士有耶洛因、耶蓮這等強者,要麼是曾經的帶頭大哥,要麼是昔日的帶頭大姐,實力強大亦不缺陰險狡詐,他這邊只有四個蟲豸,完全沒有可比性。
帶不動,根本帶不動。
夢迴曾經,韋恩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倫丹。
“走吧,去恩格伊馬的地盤……哦,他的地盤已經被我打沒了。”
整個地獄都是韋恩的形狀,找到恩格伊馬太簡單了,思維投影降臨,操控蒼白之海將其淹沒,輕輕鬆鬆就完成了滅殺。
父子二人整整齊齊。
韋恩:(一`一)
耶洛因就這麼死了?
說好的瘟疫騎士呢?
過於順利=處處受挫。
貪慾之主和恩格伊馬不是沉睡的耶洛因,三者沒有必然的聯繫,至少現在沒有……
韋恩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彌卡爾不會騙我,耶洛因的命令是保護貪慾之主,後者的存在必然有重大意義,我們來晚了,瘟疫騎士已經甦醒。”
發現沒人回答,韋恩翻着白眼看向四位蟲豸,發現蟲羣站位更遠了。
他揮手一招,將蟲羣所在的空間拖至面前,一眼掃過,惡狠狠瞪向伊德妮絲。
伊德妮絲單手叉腰瞪了回去。
韋恩果斷服軟,改爲惡狠狠瞪向詩露刻:“去月光神國,我要留點東西下來。”
詩露刻慌得一批,她知道韋恩想留下什麼,連連搖頭,說什麼都不從:“韋恩,我覺得……”
“插個嘴,你覺得不重要,要我覺得。”
鏡頭一轉,韋恩抵達月光神國,以白沫之海清洗九層神國,當着詩露刻的面將月光變成了自己的形狀。
來都來了,簡單介紹一下月光神國:皎月之庭、夢幻月湖、星辰花園、銀月森林、月形秘境、月影幻境、月華天塔、四相之海、白夜月宮。
核心爲上三層,第七層月華天塔有兩位從神掌管,守護者‘銀月舞者’夏朧、淨化者‘暗月領主’提羅。
第八層四相之海是由四輪月相加信仰構成的神國過濾系統,和虛空相連,後來詩露刻將自己被韋恩污染的部分思維塞了進去,使得月相有些猙獰。
第九層白夜月宮是詩露刻神座所在的層面,月宮冷清優雅,來往的侍女皆身着白衣,全員白金色長髮,四捨五入可視作全員白毛。
“哇,你家好大呀!”
韋恩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拍了拍屁股。
沒拍着。
詩露刻紅着眼睛站在一旁,憤怒的樣子可愛極了。
“別委屈,我是爲了你好,耶蓮來無影去無蹤,和我一樣擁有極強污染能力的瘟疫騎士也甦醒了,你不想變成他的形狀,就必須變成我的形狀。”
韋恩如實講述殘酷的現實,沉吟片刻,摸出一隻八爪魚遞給詩露刻:“我可以自由進出月光神國,但我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被拖住,收下吧,必要時刻,你可以選擇成爲我的眷屬。”
詩露刻苦澀接下小八爪,揮手便要送至隨身空間。
韋恩及時打斷,告誡道:“貼身保管,末日四騎士的實力暫且不明,不排除偷襲的情況下你毫無反抗之力。”
詩露刻承認韋恩說得對,可八爪魚這玩意,不管放哪貼身保管都很噁心。
正糾結的時候,八爪魚自己動了起來,慢悠悠爬上詩露刻的胳膊,朝其肩膀位置遊走。
肩膀不是目的地,只能算中轉站。
韋恩大抵意識到了八爪魚想去哪趴着,果斷將其攔下,思維操控,化作一個手鐲套在詩露刻手腕上。
詩露刻這下徹底放棄了,冷冷看着韋恩,思維傳音道:“有什麼事衝着我來,不要爲難伽勒,她那麼信任你,你也不想讓她失望吧!”
這算威脅嗎?
韋恩捋了捋,還真是威脅,向來膽小怕事的他果斷答應,回信道:“放心好了,比起主動的伽勒,你這種不情不願的更有趣味。”
言罷,一聲爽朗大笑。
“桀桀桀桀————”
詩露刻臉色一黑,閉上眼睛不看韋恩。
“把神國搬到死亡和黑暗隔壁,以後你們四個住一起,相互有個關照,不管誰被偷襲,我都能第一時間到場。”韋恩吩咐道。
詩露刻沒有反駁,聚在一起或許會被包圓,一波流帶走,可如果末日四騎士強到能把她們一波流帶走,分散更無意義。
她奇道:“你呢,你準備怎麼安置自然神國,不和我們四個在一起嗎?”
“怎麼,你想和我做鄰居?”
“……”
詩露刻沒說話,給了韋恩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領悟。
“做鄰居也不行,伊德妮絲看太緊,我很難抽身和你幽會,類似的話以後不要再提了。”
韋恩擺擺手,接着說道:“我並沒有徹底佔領自然神國,耶蓮還持有大量神國權柄,她隨時都能自由進出,我和你們住一起太危險了。”
詩露刻點了點頭,失笑道:“真沒想到,又和黑暗站到了一起,更沒想到,上次和黑暗並肩而戰是爲了對抗耶洛因,這次還是耶洛因。”
韋恩沒有回話,閃身消失,去往隔壁的太陽神國。
污染、八爪、搬家,一套三連。
伽勒比詩露刻白給太多了,深信火元素不騙火元素,對韋恩全無防備,一邊看着自己的神國被污染,一邊詢問韋恩究竟是不是耶洛因。
得到不是的確定答覆,便拋開疑慮深信不疑。
巧合太多,怎麼看都不是巧合,伽勒選擇跟着直覺走,直覺一直不變,告訴她韋恩值得信任。
最後一站是黑暗神國,伊德妮絲冷臉看着神國被污染,冷眼將小八爪揣進胸口,全程一言不發。
壞女人的智商高於詩露刻和阿茲蒂墨,她短暫懷疑韋恩是耶洛因,很快便推翻了這一可能,之所以臉色臭臭的,是因爲韋恩隱瞞了巧合的原因。
婚都結過了,你還隱瞞秘密不說,這麼喜歡深沉,以後一個人單着,別上她的牀!
看出伊德妮絲的不滿,韋恩也沒解釋,和睡過了無關,而是解釋起來太麻煩。
他越想越奇怪,懷疑耶洛因真正的來歷。
可以肯定的是,耶洛因來自盒子之外,借鑑地球上歐洲大陸的設定背景,打造了現在的神選大陸。
之後韋恩就不敢下定論了,他來自地球,耶洛因不一定是。
四騎士中的戰爭騎士過於科幻,說是星際文明也不爲過,假設這一推理成立,耶洛因應該是一個路過地球的外星人。
想着想着,韋恩更想離開盒子了。
“現在去龍心島敲古神的大門還來得及嗎?”
韋恩嘀嘀咕咕走進自然神國,在第十六層生命之源重塑了神座,思維掃過整個神國,沒有發現耶蓮入侵的身影,突發奇想,準備找個樂子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那個誰,對,就是你。”
韋恩思維傳音,叫來了百靈鳥米拉艾爾:“傳達我自然之神的神諭,告訴自然教會的大先知圖別,我要和自然教會的高層見一面,尤其是教宗賽娜,她不可以缺席。”
待米拉艾爾離去之後,韋恩摸了摸下巴:“我是老師的便宜兒子,她的老師賽娜是我的情人,然後我又成了這對師徒的信仰,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是……”
“我去,這道題好難,有點希臘神話的意思了。”
“咦,希臘神話……”
韋恩擡手摸着下巴,想到了什麼,皺眉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