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遊戲結束 [ 返回 ] 手機
“今晚要回家住?”
“不了,要一起去大神家將就一晚嗎?”
“我都可以。”
馮禕凡微微勾起嘴角,“好的,我跟他說一聲。你先走,我等會就來。”
司徒千說好,轉身直接下樓去。
當馮禕凡確認他走遠後,轉身進了老楊的辦公室,她把那一份真正的血跡瓶子放在了剛剛和老楊說好的地方,就在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時,只見外頭腳步聲漸進。
鞋子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是綿而小的,並不是司徒千那種皮鞋的咯噔聲,所以,馮禕凡確定來人不是司徒千,立刻把手伸進包包裡,在摸到那把電擊棒後,心裡那種不安才降低了幾分。
下一秒,只聽見腳步聲停在了門邊,接着馮禕凡就要出手,反而聽見了小周的聲音。
“門……怎麼自己開了?師傅不是一直都有鎖門的習慣?奇怪了!”
馮禕凡推門出去,冷不丁的把小周嚇了一跳。小夥子見慣了死物,頭一回在大晚上幫師傅加班,竟然遇見了活的,嚇得三魂七竅都飛了。
“沒事吧?”
緩過神來的小周狠狠的瞪着她,“你大晚上的怎麼在這兒呢?還有,你在師傅的房間裡做什麼?你怎麼有師傅房間的鑰匙的!”
馮禕凡被他這麼多問題給問懵了。擺了擺手,“等會再跟你解釋,現在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唄,我解決完三急再跟你解釋,您老看行嗎?!”
近段時間,局裡流傳着許多馮禕凡的負面新聞,小周本來就意志力薄弱,那種傳聞聽多了,也有幾分信以爲真。這會兒怎麼說也不肯讓馮禕凡走,非要她說清楚。
“說什麼啊!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不行,你不能走,必須說清楚!”
兩人起了爭執,你推我往的在走廊上好不愉快。馮禕凡感覺膀胱都快爆了,這臭小子還硬是要她解釋清楚……“你也不差那麼一時半會兒的吧?在說了我去洗手間了你怕什麼,在門口等着,我也不能跳窗走啊!這兒七樓,我跳下去我還要命不要?”
小周還是不同意,馮禕凡用武力,各種揍他,甚至死死的打小周緊揣着她領口的手。他也是死活不鬆開,頭次遇上這樣的倔驢,馮禕凡只能認輸。
“行行行,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嘛!”
“那你說。”
“你先把手放開!”
“不行,你就這樣說!”
馮禕凡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領口,正兒八經的解釋道:“我突然想找一張案發現場的證物圖,所以找老楊,他告訴我鎖在電腦裡,讓我過來,還告訴了我密碼,和鑰匙的位置。”
“什麼圖片?”
“一張南城舊案的現場圖。”
小周看了她一會兒,總算是鬆開了手。他示意馮禕凡可以去洗手間了,不過他會在門口守着,直到她離開法醫辦大樓位置。
馮禕凡拿他沒辦法,迅速的解決完三急。小姑娘邊甩着手上的水漬,邊往外走。原先一副誓死要守着她,直到目送她離開法醫辦大樓的倔驢青年,已經不在。小姑娘撇撇嘴,“盡會嚇唬人。”
她繞過辦公室時,故意不往裡看的仰着下巴,衝裡頭喊:“我走了哈!您慢慢加班,擔心猝死!”
話落,包裡的手機響起,馮禕凡見是司徒千,邊跑邊回他,“我下去了哈,等等。”
她跑得快,耳邊的電話聲、呼呼的風聲、空蕩長廊的腳步回聲,把洗手間後的那長達2秒左右的肉體滾動的撞擊聲、和呼救聲,混得一時難辨,甚至根本沒法聽清。
進電梯後,馮禕凡給徐驍湳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和司徒千要過去留宿,軟着聲音撒嬌,哄得徐驍湳只能答應。
最後,馮禕凡上了司徒千的車,白色的雪弗蘭往着恭寧苑的方向走,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他們走得急,並沒有發現七樓的樓梯間窗口,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注視着,那道聲音藏在陰霾和黑暗之中,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來自地獄的復仇撒旦。
無可辨尋。
馮禕凡在深夜的十二點多離開法醫辦。
等到了恭寧苑,洗漱完畢後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小姑娘自作主張的給司徒千安排了另外一間客房,親眼目送他進去後,撒嬌跑去和徐驍湳睡一間。
有人表態,身心都拒絕。之前他對馮禕凡沒有別的情愫在,住一間不過是認牀嚴重,好些天沒有休息,所以將就的睡一晚。眼下他那兒都覺得很好,只是小徒弟換了身份,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爲此,徐驍湳拒絕得很厲害。
馮禕凡越挫越勇,死活不肯退步。她表示自己早就跟他同牀共枕那麼多次了,反正要不清白,也早就不清白了,根本就不擔心這個。況且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誰還在意這個。
徐驍湳活了二十九個年頭,還是頭次見人這麼不!要!臉!
爲了不禍害到司徒千,只能是自己把這不要臉的小東西收入囊中。
好不容易睡下,還沒睡滿三個小時,馮禕凡就接到了老楊的電話。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還懵着按下了接聽,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見那頭的老楊已經先發制人。
他逼問道:“昨晚除了你來過法醫辦,還有誰?”
小姑娘迷迷糊糊,“唔,司徒。怎麼啦?”
“見過小周的人呢?”
她還是迷迷糊糊,“就我一個。”
下一秒,馮禕凡聽完了老楊的痛徹心扉後,整個人像是被潑了冷水般清醒過來。
邊上的徐驍湳一直都是淺眠,從她電話響起那一刻,就已經醒過來了。這會兒見她臉色陰沉,僵在那裡,帶着初醒的啞嗓子問道:“怎麼了?”
“老楊說,小周被人蓄意推到在七樓的樓梯間。三個多小時後值班人員換班過來巡邏,才發現小周已經昏迷。他失血過多,太晚被發現,現在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徐驍湳見她臉色還是陰沉的,暗想肯定沒那麼簡單。“嗯?”
馮禕凡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那尊有我指紋的雕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