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打完沙灘排球,衝個涼,換上乾衣服出來時候已經花燈初上。
一幫男生早就洗完出來,聚在一起抽菸,等候磨磨唧唧的女生們。
“浩哥,華叔身體怎麼樣,恢復得好嗎?”唐一凡遞給阿浩一支菸。
“好得很,前幾天老人家還說在金馬倫高原上療養太無聊,昨天就從金馬倫高原下來回到新山老家忙開了!他放心不下那幫兄弟們……”
“哦,過年華叔會在新山嗎?”
“在,肯定在,一般過年他就待在新山,那裡兄弟朋友多,熱鬧,特別有過年氣氛!”
“浩哥,我想大年初三請幾天假去新山看看他老人家!”唐一凡想起與林可新的那個單挑約定。
“好啊,沒問題,我陪你一起去好了,我剛好也要給華叔等長輩去拜年!”
“太好了,那就一言爲定,這麼說好了?”
“沒問題!安娜主管那裡的假期批准我幫你去說!”
倆人正說話時候,謝安娜洗完澡出來,她換上了一套白色短裙,性感迷人,全身散發出浴後淡淡的清香味。
“阿浩、阿唐,你們倆人鬼鬼祟祟地在嘀咕啥呢?”謝安娜拿着塊毛巾擦着秀髮,走過來問道。
“安娜,阿唐過年要請幾天假期去大馬,怎麼樣?我先同意了,你應也不會反對吧?”
“嗯,問題不大。”謝安娜停頓半秒後,擔心道:“唐一凡,你們來新家坡打工是爲賺錢來的,你老是請假不加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以後你哪裡來的錢回家啊?”
唐一凡笑道:“謝謝領導關心,錢的事真不用替我操心,我會解決的!”
“好吧,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謝安娜自言自語道。
衆人從沐浴區出來,安娜和阿浩請客,大家人手一份從麥當勞打包了一個漢堡包套餐和一支法國冰淇淋,美滋滋地坐在海灘邊的廣場階梯上享用。
吹着微微的海風,喝着冰鎮可樂,咬着漢堡包,大夥兒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靜靜地等待聖淘沙音樂噴泉表演的開始。
聖淘沙島上的音樂噴泉,當年投資耗資高達320萬新幣,耗時十年建成。聖淘沙島音樂噴泉於1982年建成後正式開業,當時是亞洲最大的戶外噴泉。可容納近5000人的聖淘沙海邊沙灘噴泉廣場成爲一系列大型活動和表演的熱地,變成新家坡的一個地標。
夜幕降臨時,音樂噴泉的水花隨着優美的音樂和鐳射光,準時曼妙起舞,水花舞動出充滿生命力的姿態,給人以生命的激情。噴泉,火焰,燈光,音樂奇妙的揉合在一起,交織成一幅絢麗的景象。水花隨着音樂節奏搖擺,激光直射水幕,各種彩燈規律性的轉換顏色,把遊客帶入五彩繽紛的水花世界裡,敘述新家坡標誌性的魚尾獅的來歷與故事……
黑夜中,海面上的涼風襲來,觀衆席一角,謝安娜輕輕依偎在阿浩的身邊,倆人共享着一盒薯條和冰淇淋,場面溫馨極了。
邊上的唐一凡暗笑,看來他們倆有戲!老劇本中關於霸道主管和憨厚管工的故事突然有變了……
欣賞完音樂噴泉時候,大夥兒回到港灣中心時候,已近晚上九點。
半路,唐一凡接到依琳用她大哥大打來的傳呼。
上岸後,他找了個公用電話覆電回去。
“Francis,你那裡結束了嗎?”依琳問道。
“剛剛回到港灣大廈……”
“那你快過來吧,我們這裡急缺男生!”依琳在電話那頭急道。
“好吧,我過來一下就走!”
唐一凡趕到烏節路舞蹈工作室時候,Ben與Jessica老師今天給大家教了新的Bachata舞,衆學員正在練習。與salsa一樣,Bachata是從一種源自南美多米尼加共和國邊遠地區的音樂和舞蹈類型。Bachata舞曲多歡快活潑,但是動作火辣,要求舞伴之間緊貼着共舞。通常拉丁酒吧裡面,放幾曲salsa之後,中間燈光會曖昧一陣子,然後放一段Bachata音樂,做個緩衝,讓有感覺的舞伴來一段親密無間的Bachata舞蹈。
一般salsa舞老師會連着Bachata舞一起教學,前世唐一凡也學過,精通。這是一種男女距離最近的社交拉丁舞,其經典的閉式舞姿深受拉丁舞者的喜愛,要求男女舞伴的全身各部位動作有高度敏感力和協調性。
“Francis,太好了,快帶我跳一段!”Alisa看到唐一凡進來高興地招呼道。她從酒店下班後直接過來的,身上還穿着黑絲和短裙職業裝。
Bachata舞主要有開式位、半閉式和全閉式位三種舞姿。一般禮節上,與不熟的女生跳舞時,多采用開式位或半閉式位開始整個舞蹈。然後再慢慢根據該Bachata音樂的情境再適當地加入身體緊密接觸的閉式舞姿。
Bachata舞是一種陶醉,需要雙方的默契配合,更爲重要的是學會感受對方。唐一凡一開始採用了開式位與Alisa共舞,不料,Alisa身體主動貼緊,來了個身體緊密接觸的閉式舞姿,包着黑絲的大長腿與唐一凡身體不斷摩擦,讓他略顯尷尬。
真討厭!邊上依琳嘟起了嘴,好不容易把唐一凡叫來,卻被Alisa給截胡了。
唐一凡陪依琳與Alisa她們練習完舞蹈後,回到樟樹村宿舍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衝完涼出來,發現許天明與曹勇倆人不在宿舍。
“剛纔他們兩個傢伙被你們部門的那個馬來西亞小夥子阿Tan給叫走了,幾個小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幹嘛去了!”客廳裡看電視的飛哥回道。這幫傢伙不會又去看島國大片了吧?唐一凡暗笑。
看了會電視,唐一凡感覺眼皮打架,“睡覺咯!飛哥,晚安!”外面溜達了一整天,唐一凡跳上牀後就鼾聲大作,睡得極香。
不料,半夜,電話鈴聲大作,把整個宿舍的人都給吵醒了。
“誰啊,靠,大半夜的!”飛哥在房間裡大罵。
唐一凡迷迷糊糊一看鬧鐘,才凌晨兩點。他走出房間,接起了電話。
“喂,誰啊?”
“凡哥,是我,我是天明!”許天明在電話中大叫道,聲音中帶着焦慮與慌亂。
“天明?怎麼那麼晚了還不回來睡覺?”
“凡哥,幫我!”
“天明,到底怎麼啦?你在哪裡?”唐一凡驚道,睡意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