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航回到家裡一看,家裡沒人,父親肖啓良可能去哪兒溜達,估計得到做中午飯的時候才能回來。他把揹包放在自己的小屋裡,收拾了一下洗漱用品和換洗的內衣,便到鐵東大浴池洗澡去了。
洗澡回來的時候11點多,一進屋就聽到廚房的炒菜聲,把洗漱用品放回小屋,溼手巾搭在晾衣繩上,走進了廚房問道:“爸,中午做的什麼菜?”
“木須肉!”肖啓良一聽是兒子的聲音,頭也沒回的的回答了一聲,一邊繼續掂着手裡的炒勺,肉香味兒瀰漫了整個廚房,肖啓良一邊翻着勺裡的菜,一邊問:“小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肖遠航說:“我到家的時候10點多一點,您沒在家,我就去洗澡了,我這是剛洗完澡回來。”
“嗯!”肖啓良一邊炒着菜一邊說:“你把垃圾桶去倒一下,然後把桌子放上,一會兒你媽回來咱們就開飯。”
肖遠航看了一眼放在廚房一角的垃圾桶,見已經滿了,上前拎起來出去倒垃圾,他家的垃圾桶是鐵皮油漆桶改制成的,就是把油漆桶的上蓋剪掉,再安上一個鐵絲做的拎手就成了,如果桶裡有殘留的幹油漆,在桶裡點上一把火把油漆燒淨,桶裡就十分的光溜。現在家家戶戶都差不多,沒有專用垃圾桶,都是廢物利用,剩錢又實惠。
倒完垃圾回來,肖遠航把桌子放上。把碗筷拿上桌,見父親已經把木須肉炒好了,也端上了桌。肖啓良端着電飯鍋走了進來,肖遠航說:“爸,後天我要到鐵路局參加列車培訓班,得半個多月才能回來。”
肖啓良聞言一怔,隨後心裡便是一陣狂喜,他是在列車段的業務室主任位置上退休的,鐵路局的列車長培訓班意味着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本能的認爲不可能,兒子肖遠航才當了將近兩個月的列車長,當列車長已經是破格提拔了,按道理不應該這麼快再提拔的,但是,既然領導讓他去培訓,自然有讓他去的道理,他更知道鐵路局的這個列車長培訓班不是定基都舉辦的,是根據需要。有時候一年舉辦兩期,有時候隔好幾年才舉辦一期。兒子是培訓是好事,就算回來之後不能馬上提拔,等過個一年半載有機會了,有了參加培訓的這個優勢,說提拔就提拔了!
其實,唐雪梅極力爲肖遠航爭取這個名額就是這麼打算的,她也清楚馬上提拔肖遠航是不可能的,但是參加了這個培訓就等於鍍了一層金,防止要提拔他的時候鐵路局又不辦這個班。耽誤了他,所以讓他先把這把金鑰匙拿到手再說。
肖啓良高興的說:“小航,這是好事,你去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學習。”
肖遠航點着說:“爸,你就放心吧,你還信不着你兒子麼!”
母親白淑賢進了家門,還沒等肖遠航說。肖啓良搶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並向她解釋了一下這個列車長培訓班,白淑賢一聽也是十分的高興,直誇兒子有出息了!
一家人樂樂呵呵的吃完了午飯。肖遠航幫着母親把碗筷收拾了下去,白淑賢說:“兒子,你去松江學習一去就是半個月,手裡的錢夠嗎?”
肖遠航說:“媽,錢的問題你就不用操心了,參加這樣的學習可以先在單位掛資的,學習回來報銷時把掛資衝了就行。”
掛資就在單位財務室提前支取一筆出差的費用,出差回來用各種單據沖銷這筆錢,說白了就是提前之取出差的費用。白淑賢是礦山機械廠的保管員,大小也是科室人員,當然明白這個,可她還是擔心的說:“你這一去就是半個多月,手裡總得有點零花錢吧,你等着,媽給你再拿100。”
兒行千里母擔憂,肖遠航這一要出差,白淑賢不是擔心他冷了熱了的,還擔心他的錢夠不夠花,肖遠航的心裡熱乎乎的,笑着說:“媽,你不用給我拿了,我手裡還有200多塊錢呢。”
肖遠航怕母親還要堅持,急忙說:“媽,我昨晚頂的是末班,半夜起來一直到天亮一眼沒眨,都困死了,我得趕緊睡一覺兒!”
白淑賢一聽兒子大半宿沒睡覺,急忙說:“那你趕緊回屋睡覺吧,明天再準備出差的需要的東西。”
肖遠航答應了一聲回了自己的小屋,他昨晚確實頂的末班,半夜12點的起牀接班,一直頂到早上7點多列車到達古河,又忙了一上午,這時確實睡得不行了,上了炕鋪上被褥,躺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肖遠航一看錶已經4點多了,趕緊起來洗了一把臉,告訴父親晚上不在家吃飯了,出了門直奔鐵東農貿大市場。他今天是第一次登許豔春家的門,她家還有孩子,空手去不是那麼回事,總得買點禮物表示一下,到市場是準備買點水果。
買了一串香蕉和五斤桔子,肖遠航拎着直奔許豔春家而去,如果不是唐雪梅的奶奶去世她來報信,肖遠航還真不知道許豔春家在哪兒,到了她家一敲大門,許豔春在裡面喊了一聲“來了!”出來把大門打開,肖遠航遞上水果笑着說:“許姐,給你家孩子買點水果!”
許豔春一邊接過水果一邊說:“肖車長,來就來唄,你看還買啥東西啊!”
肖遠航說:“也不是給你買的,是給你家我大外甥買的!”
肖遠航上門給孩子買東西,這證明她在肖遠航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許豔春十分的高興,一邊把肖遠航往屋讓一邊說:“李姐在屋裡做菜呢,她下午2點多鐘就來了,一直幫我摘菜洗菜做菜的,現在菜做得差不多了。”
肖遠航一進房門就看到李桂英在鍋臺那炒菜呢,忙和她打了一個招呼,李桂英看到肖遠航來了,笑着說:“小肖,你先進屋坐一會兒,菜一會兒就好!”
許豔春家是老式的磚瓦平房,一趟房四家,她家是中間左邊的第二家,房前蓋了一個倉房,大門在倉房的旁邊,進了大門有一個不大的小院,進了房門是廚房,廚房靠房門處的門通往屋裡,屋裡一鋪能住四五個人的大炕,屋地很窄,也就一米七、八那樣,加上廚房也就二十平方左右。
儘管屋子很小,可像許豔春這樣剛結婚不幾年的小夫妻能擁有這樣一套房子也十分不容易,許多人家的子女結婚不是租房就是住父母家門前蓋的小房,許豔春算是條件比較好的了。
屋裡沒人,炕上的飯桌上擺着炒好的菜和碗筷,肖遠航不由得問道:“許姐,你家姐夫和孩子呢?”
許豔春說:“他今天中午走車了,孩子讓我送婆婆家去了,今天大家可以盡情的喝,心盡情的玩!”
許豔春的丈夫是機務段的副司機,交路很緊,每月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長,她也是走車在外,每月和丈夫見不了幾次面,孩子也一直是婆婆給照看着。
肖遠航心想這樣也好,如果她丈夫和孩子在家的話,總是有些拘謹,如果孩子再鬧的話,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雖然重生回去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他還真不太習慣這到別人家吃飯的這種方式。
“姜姐呢?她什麼時候來。”肖遠航見姜雪芳沒在便問道。
許豔春說:“她得下班再過來,現在已經5點多了,估計她也差不多快到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幫着李姐做菜。”
時間不長,姜雪芳也到了,一進廚房就要伸手幫忙,許豔春把她推到了屋裡說:“姜姐,不用了,菜馬上就好了,你先陪肖遠航嘮會嗑!”
姜雪芳見菜真的快做好了,就沒有再堅持,一邊把外套脫下來掛到天棚上吊下來的橫杆上,一邊望着肖遠航問道:“小肖,你什麼時候來的。”
姜雪芳的外套一脫下來,露出了裡面的粉色襯衫,胸脯鼓鼓的,都快要把襯衫的扣子頂開了,她向上一掛外套的時候,襯衫的扣子與釦子之間就出現了空隙,露出了一抹的黑色,肖遠航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瞄了一眼肖遠航趕緊轉過頭去,他知道那一抹黑色是姜雪芳的胸罩!
肖遠航急忙說:“姜姐,我也纔到不一會兒!”
姜雪芳並沒有發現肖遠航的異樣,掛上外套後坐到了他的身邊,感嘆的說:“這一天都把我忙死了,還是你們走車好啊,走三天可以休五天!”
肖遠航笑着說:“那大家也不願意走車,都想上科室的,如果你喊一嗓子誰想上科室你跟她換,得有很多人擠破腦袋和你換信不?”
“小破孩,你跟我擡什麼槓!”姜雪芳一聽就惱了,用力推了肖遠航一把,肖遠航根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倒在炕上。姜雪芳見狀也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是小破孩吧還別不信,怎麼像紙糊似的啊,一推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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