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清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還好事前準備的妥當,讓季曜沂用黑色的布袋,將白大小姐裝着。
要不然剛剛得手,便被發現她失蹤,季曜沂扛着一個大活人,還真就能被那一隊人給發現。
躲在漆黑的小巷中,兩人和一個黑布袋,還真就融入了黑暗一般,季曜沂眼見那一隊家丁從身邊走過,卻沒有白髮現,不由鬆出一口氣。
雖然不怕和那些小雜魚動手,但也會暴露目標,讓李清遠的計劃出現偏差,更何況還有蘇伊諾這個不確定因素在,他還真就不能保證,可以安然而退。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季曜沂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蘇伊諾,也不知道這小姑奶奶又是抽了什麼瘋,自打從白府出來,便一直不和他說話。
而更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是撇着小嘴,好像在生什麼悶氣,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皆是沒有好眼色,而且越來越兇狠的樣子。
讓季曜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之外,也讓他沒來由的,,據而想向她有解釋些什麼的衝動,可是看到她依舊沒有好臉色相向,季曜沂也不由搖了搖頭,強忍着給放棄了。
又是過了一會兒,耳邊再沒有腳步聲傳來,季曜沂便是收回了看着蘇伊諾的目光,扛着裝着白大小姐的黑布袋,便是行了出去。
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一陣快行,便是來到了破舊的土地廟中,見兩人回來,大家皆是將心中的擔心放下,祁磊便是大笑的迎了上去。
“哈哈,你們倆總算是回來了,事情怎麼樣,順利吧!”
祁磊將季曜沂肩上的黑布袋接了下來,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身後,乘興而去敗興而回的蘇伊諾,見她低着小腦袋興致不高,不由出聲對她問道。
“怎麼啦,伊諾,季曜沂又欺負你啦?”話一出口,祁磊便覺得有些不對,向來都是蘇伊諾欺負別人,哪有人敢欺負她?
於是,祁磊將目光掃向季曜沂,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可見他只是聳聳肩,好像也不知原因,祁磊好像是好奇心爆發一樣,有些疑惑的對蘇伊諾問道,“還是他沒讓你欺負?”
聽到祁磊這樣一問,衆人皆是舉着恍然的目光,在季曜沂與蘇伊諾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下,顯然,他們都是同樣祁磊的這個猜想。
望着衆人有些指責的目光,季曜沂只感覺心中一陣委屈,好像不讓蘇伊諾欺負,就對不起武林正道一樣,不由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衆人說出一句,只是那語氣聽起來,卻有些讓人不得不相信的味道。
“喂,你們別瞎想,一切順利,我沒欺負她,也沒不讓她欺負•••”
話一出口,季曜沂也感覺到了一絲的怪異,“難道不給她欺負,還是我的錯了?”
季曜沂想到這裡,也沒了心思解釋,目光有些閃爍,隨即落在被祁磊抓在手裡的黑布袋上,不由眼前一亮,感謝白大小姐讓他找到了轉移的話題。
於是,季曜沂連忙指着黑布袋,說道,“還是先把他放出來吧,要不然悶壞了,可就遭了。”
果不其然,眼見蘇伊諾還是低着腦袋,腳下踢着枯草,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衆人的目光不由被季曜沂成功轉移。
祁磊因爲本就抓着布袋,隨即手上一動,便是將裡面的白大小姐,給放了出來。
可能是季曜沂下手比較重,也可能是她自身的體質太弱,在季曜沂的肩頭上顛簸一路,居然還沒有醒來。
見她閉着眼簾,好像睡着了一樣,嘴角微微的揚着,好像是正做了什麼好夢一樣,衆人不由互相看了看,對她心思大條,也是感慨萬分。
祁磊一眼落在她的臉上,便是如同季曜沂一開始一樣,目光微微發直,不由讚歎起她的俏麗起來。
“這還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和江湖上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呀!你看看這小臉長得,白白嫩嫩的,嘖嘖,看着就知道,沒吃過什麼苦。”
衆人見他這樣一說,還居然用江湖女子和她比較,不由皆是在心中爲他捏了一把冷汗。
目光齊齊在眼下的兩名江湖女子身上瞟過,倒是很想問問她倆現在的想法。
李扶桑自不用說,身出星月閣,雖然硬是被蘇伊諾說成是一方默默無名的小門派,但好歹也是江湖中人。
而即使這樣,李扶桑也算的上一個大小姐,此時聽祁磊這樣一說,雖然是有些不悅,但好在也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輕輕的颳了一眼祁磊後,便在他憨憨的笑容下,不由放下了心中火氣。
當然了,人家不發火自然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其實白大小姐的容貌不一般,但和李扶桑一比,不但沒有李扶桑的脫俗,還是欠缺了些灑脫的氣質,這也算的上江湖衆人與地方鄉紳之間的區別吧。
但也有確實比不上白大小姐容貌的人,不如蘇伊諾,她雖然是清秀異常,而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會說話一般的靈動,天真爛漫而且暴力。
可是,她完全一副沒長開的小屁孩模樣,倒真是沒辦法將她和‘女人’兩個字聯繫在一起,起碼沒有讓曼妙的身材,和玲瓏的曲線。
可能,蘇伊諾現在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祁磊倒黴了,連帶着看見白大小姐就有些失神,而讓她一路都心情不加的季曜沂,也一同跟着倒黴了。
“看看看,就知道盯着人家女孩子看,男人就是每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還有你!”
一手叉着腰,蘇伊諾一手指着祁磊和季曜沂,惡狠狠的說道,一雙大眼睛瞪圓,活脫脫罵街的潑婦一樣。
祁磊在李扶桑瞪出一眼的時候,已然是知道了失言,可真正面對蘇伊諾的怒火時,反倒是覺得,“就這樣了,你愛乍乍的吧。”
而季曜沂的心裡,總感覺欠了蘇伊諾一個解釋,卻不知道是什麼,眼下聽她這樣一說,不由心中一亮,還真找到給他找到了。
自然他也不能像祁磊那樣,好大個人了,還是一張打不死吃不掉的模樣,於是也不排斥蘇伊諾的遷怒,反而是對她訕訕的笑了笑後,又是笑着說道。
“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我就覺得你比她漂亮,而且還特別的活潑,呵呵•••”
在蘇伊諾滿是質疑的目光中,季曜沂不由加了一句,“別人看不到你的美,那是他們的損失,我可不是一般人。”
張着一張張合不攏的嘴巴,衆人還真是沒有想到,一貫不苟言笑的季曜沂,居然能說出這麼一段,討女生開心的話來,看待季曜沂這個大小夥的目光,也是不由的變了變。
“他這是來搞笑的嗎?”
雖然季曜沂的話,在衆人心中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非議,但蘇伊諾卻好像是很受用一般,頓時小臉就紅了,有些忸怩的說道。
“真的呀?”
望着她這一副小女人情竇初開般的姿態,季曜沂雖然很難將她與記憶中,那個沒事就打出一套王霸之拳,對衆人吆五喝六的小惡魔聯繫到一起,但還是僵硬的點了點頭,有些癡傻了一般,在咽喉的深處,吐出一個字來。
“嗯。”
微垂着眼簾,蘇伊諾似乎是不敢看他一樣,目光在地上四處的亂飄着,只輕輕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一股暖暖的春意從蘇伊諾忸怩的姿態中傳出,只叫衆人皆是打了一個寒顫,麪皮不由的抽動着。
“雖說女孩都是喜歡被別人誇讚的,但能有蘇伊諾這般模樣的必定是預示着更深層次的原因。”
李清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打量一番後,便是露出一股瞭然於心的神色,摸着下巴,點了點頭,一副看破了一切的老謀深算的姿態。
而這個時候,那被放出來的白大小姐,卻是漸漸清醒過來,忽閃着長長的睫毛,一臉疑惑的打量着周圍陌生的人和事。
目光在周圍掃過一陣之後,卻是突然眼前一亮,連忙爬起身來,對着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季曜沂便是跑了過去。
“採花賊!”
雖然她口中驚訝着‘採花賊’,讓所有少女都能聞風喪膽的三個字,可她的語氣卻是像是他鄉遇故知般的流露出一抹驚喜。
“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皆是不明所以的舉着一雙雙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跑向還在呆愣着的季曜沂,而讓他們更加無法想像的事情,卻是突然的發生了。
微微的失神,讓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白大小姐跑到季曜沂的面前,便是縱身一躍,便盤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而季曜沂此時也正晃神,哪裡能想到她醒來後還有這一出,雖然目光中有些驚駭,但不由下意識的將她給抱住了。
暗香撲鼻,入手處皆是飽滿與柔軟,不由讓他的心都跟着,猛地跳了起來,臉上百般滋味彙集,也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尷尬!
滿心尷尬的他頓時沒有主意一樣,尷尬的對着衆人傻傻的笑了笑,當目光落在蘇伊諾一張陰沉至極的臉上時,這才腦袋中有些清明。
“這是怎麼回事?我只是綁票呀,還是爲了給何奇爭報仇,我可是正面人物,正面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