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月門長老心中打着小算盤,就好像已經是通過寒玉牀修煉到武功大乘以後,將弈心魂都是踩在腳下一般的爽快。
一邊側着耳朵在聽季曜沂的話,一邊便是咯咯的笑出了聲。
他這一笑不要緊,頓時讓周圍的氣氛,隨即便的怪異的起來。
都是在江湖上走動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聽說過,有關寒玉牀的神奇功能,即使有些人不知道,在一衆灼灼的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也會被身邊的人,給當即科普一下。
這就難怪了,這樣出來混是爲了什麼,對於弈月門或是蛤蟆幫的人這樣一問,你不由是會得到兩個答案。
一便是爲了生存,只要能活着,又在乎什麼名聲之內的事情。
二就是能人模狗樣的活着,衣食無憂,還不用受到別人欺負。
這也是加入武林黑道的最根本的原因,人之初性本善,哪有人一生下來,就是窮兇極惡的存在。
皆是迫於生活的壓力,不得不惡從單邊生,鋌而走險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或是生活環境的音響,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身邊的人都殺人放火,而且還沒有人敢惹,那你也就不用在做什麼悲天憫人的人。
因爲他欺負完別人,下一個目標就是你,而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他們。
不管是爲了活着,還是想要活的舒舒服服,這些都與自身的實力,緊密的交織在一起。
沒有強大的實力,即使成爲眼下弈月門長老,還是田堂主這樣的一流高手,不也有有人壓了他們一頭嗎?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實力還不夠,就要躲在別人的庇護之下。
那麼怎麼樣才叫實力夠了呢?
當下武林中最爲頂尖的五個實力,五位站在整個武林之上的人物。
雁塔苑,天下第一劍林戎軒。
靈蛇教,第一用毒高手常無春。
弈月門,暗器天下無敵弈心魂。
雲舞神宗,當代宗主蘇凌雪。
至於第五位,眼下卻是有很大的異議,有些人說,還應該是蒼巖山的李坤儒。
不過已經是被卻定是一個死人,自然不能排在之內,那麼也應該是落在蒼巖山眼下的宗主歸塵子身上。
可是很多人認爲,蒼巖山自從李坤儒不明不白的失蹤,最後確認死亡以後,蒼巖山的勢力,已經變得頹敗起來。
至於爲什麼要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歸塵子,接任宗主的職位。
這其中的緣由,還主要是因爲,歸塵子的武功,便是李坤儒的成名絕技,正爲蒼巖山的接班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絕大多數的人,卻是認爲,蒼巖山已經是走向了下坡路,門內誰也不服誰的局面,這才被歸塵子利用,實際上歸塵子卻沒有真正的掌握蒼巖山,也是將他排除在排名之內的一大原因。
那麼既然蒼巖山不復往日的輝煌,那這第五人又會是誰呢?
近幾年來,不斷壯大的天音坊,估計便是衆人的不二選擇。
天南地北,幾乎都有天音坊的勢力,可也是最爲神秘的一個門派。
這倒不是他們的行爲有多怪異,神龍見首不見尾,很是低調。
而是因爲,沒有是知道他們的宗主是誰,真心是沒有人見過一樣,就算是門內的弟子,都不能將這一件事,解釋個清楚。
可是不得不說,眼下還在壯大的天音坊,已經是有和其他四個門派抗衡的能力,成爲第五位,武林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
說道這裡,不由多出一筆,雁塔苑,由於林戎軒的爲人,自然是武林正道的楷模。
靈蛇教和弈月門,自然不用多說,都是武林黑道的代表性人物。
至於雲舞神宗和異軍突起的天音坊,倒是很難定性。
雲舞神宗由於上一任宗主,蘇兆青的原因,勾結外族不由是讓武林中人而不恥,落了一個賣國賊的名頭。
不過雲舞神宗好像很是不在意,本就是一衆女子,雖然行事依舊偏激古怪,但也被歸納在了黑道的名單下。
這無盡的戰後蔓延至今,以至於讓大魏國封疆而制,成爲兩個勢力對峙的局面。
黎明百姓不得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已經是在公然的黑武林正道爲敵。
而天音坊,卻好像是閉門造車一樣,只顧着擴充實力,兼併一些隨波逐流的小門派之外,好像並沒有表明處特定的興致。
就好像是受到了,他那神秘的宗主影響一樣,對武林的小勢力蠶食鯨吞,卻根本讓人有一點摸不着北的感覺。
眼下武林中,就是這樣一個局面,由林戎軒獨自撐起的雁塔苑,與三大黑道勢力相抗衡,有一種孤掌難鳴的感覺。
這是當下勢力的形勢,不做多表,而眼下聽到寒玉牀這件武林至寶的消息,不管是現在感覺上,有些高高在上。
視所有人皆是螻蟻,一句話便可以定人生死的田堂主,還是弈月門的長老。
還是那些弈月門、蛤蟆幫的幫衆,皆是爭先恐後一樣,將一雙雙渴望的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努力的豎起耳朵,生怕是有一個字聽的不清楚,而錯過了什麼一樣。
不得不說,人心這東西,真是有些奇怪,總是很難感覺到滿足,爲了得到更好的東西,而矇蔽了自己的雙眼。
就在這些人中,不可否認就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經是在心中盤算着,和弈月門長老同樣的想法,怎麼才能將寒玉牀佔爲己有。
即使不能佔爲己有,也要在這件江湖至寶的身上,得到足夠多的好處,即使這有些不切實際,但總有那些不自量力之人,偏偏就是會往這方面去想。
這也無可厚非,這人呀,就是這麼貪婪的生物,雁過還要拔毛呢。
要說真有自知之明的人,還真是有,前面已經是提到,田堂主這個老人精,看事情看得比較透徹,這或許也是因爲,本來就是窮苦的出身。
一身不凡的武功,也是出自偶然,倒真心沒有指望,將這一件至寶,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一次前來尋寶,也不過是,必須要給常無春一個交代。
對於寒玉牀本身,還真沒有什麼興趣,要不是蘇伊諾說漏了嘴,他都想好了怎麼去搪塞常無春的臺詞。
可眼下卻是不一樣了,季曜沂將這件事情,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恐怕用不了多久,今天在這裡發生的沒一句言語,都會傳遍武林的每一個角落。
寒玉牀呀寒玉牀,這是要害了多少人,才能善罷甘休啊!
對於這一點,田堂主不由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眼下要是不作爲,恐怕以後常無春也不會給他,有好果子吃。
可是真要全力以赴,對於已經是虎視眈眈的弈月門,他還真心是沒有什麼把握,再說了弈月門長老,可能不在乎,因爲弈月門本就是弈心魂的心血。
而蛤蟆幫卻不一樣,是他辛辛苦苦,一點點在黑白兩道的夾縫之間積攢起來的一股子勢力,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
這就好像是一個親孃,一個後媽,親孃哪裡能忍心看着自家的孩子受苦,而後媽卻是完全不在乎,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把一些老人除去,怎麼培養起屬於自己的人手?
那現實中,不也有後媽,推孩子下樓的嗎?
人心呀,人性呀!幾悲哀可憐,又是可恨至極!
弈月門長老,自然是屬於後媽行的,一切都有弈心魂撐腰,他就只管一個勁的糟蹋,只要得到應有的好處,想來還要仰仗他辦事的弈心魂,也不會怎麼爲難他。
而老蛤蟆卻是不一樣,沒有了蛤蟆幫的底蘊,他以後站在常無春的面前,說話的力氣,都會減弱不少,已經是被人當鷹犬一樣看待了,這要是再低些,也真只能當他是一直老蛤蟆了。
這樣的事情,田堂主不想看到,也不能看到,都這一把的年紀了,這要是再沒事被人罵上一頓,心裡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屈辱不是?
心中這樣一想,田堂主立馬便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好小子,這是在給我和那老不死的下套呀,自己不想死,還想渾水摸魚。
“讓我跟那老東西奪寶,自己帶着人開溜?哼,想都別想!”
田堂主主意到周圍那一道道目光,變得灼熱起來,尤其是弈月門長老,好像已經是得到寒玉牀一般,一聲聲怪笑的模樣。更是讓他的心裡不是個滋味。
看穿了季曜沂陰謀,田堂主不由是心中,涌動着一團火氣,原本說的好好的事情,眼下季曜沂這便是言而無信的反悔呀。
眼看煮熟的鴨子,又將是從鍋裡飛走,田堂主哪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季曜沂,身姿一動,便是想出其不意,在季曜沂在大庭廣衆下,說出寒玉牀下落之前,將其制服起來。
季曜沂等五人,真處在他與弈月門長老中間,本就是不願距離,以他的武功,想要抓住季曜沂,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
可事情哪有他想的那麼簡單,踏着極快的步伐,眨眼之間,便是射到了季曜沂的身後,手臂一揮,一隻手成爪,便是要扣住他的肩膀。
而就在這個時候,田堂主面色不由一凝,心中一陣悸動,暗道了一聲不好,那好字還在腦海中迴盪,眼前卻晃過了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