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龍空有數據帝公佈起點10月1號上架新書的24小時首訂成績。
列表中22本書，17本24小時訂閱在1000以下，這17本中，有14本訂閱在500左右。
除了這17本，22本新上架的作品，24小時訂閱在一千以上的只有5本，這五本中，除了陸揚的《師士時代》，只有一本訂閱達到2427。
陸揚的《師士時代》11074的首訂成績，排在這22本作品最上方，可謂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帖子下面的跟帖評論顯示了業界的驚訝之情。
2樓：文丑的24首訂，都快是下面那些書首訂的總和了！24小時首訂一萬一千多？嚇尿了！
3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這還怎麼玩？以後咱們所有人是不是隻能掙第二以下的排名了？
4樓：文丑這是開外掛了吧？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5樓：小撲街已經哭暈在廁所！我那本撲街書的訂閱還沒《師士時代》的一個零頭……”
6樓：一萬一千多的首訂？這讓我這上架三個月，高訂不到一千的撲街情何以堪？
7樓：網站進入寡頭時代也就算了，現在連作者都進入寡頭時代了，我是不是應該放棄網文去搬磚了？媽的！我十萬字的訂閱量，文丑一章三千字就賺來了，這還怎麼玩？
8樓：《師士時代》的首訂數據弄錯了吧？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9樓：一章一萬一的訂閱……我來算算有多少錢？一個訂閱2分錢，十個就是2毛？100個就是2塊？一萬一……220塊？我算對了嗎？只有220？
10樓：經鑑定！樓上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你忘了一個章節三千字，so！一個訂閱是6分錢！再乘以3吧！
……
13樓：網站要分一半！所以還要除以2！
……
具體陸揚一個月能拿多少錢。龍空衆當然算不清楚。
一來，起點還有半年獎、讀者打賞。以及移動書城的分成稿費，嗯。還有書蟲閱讀那邊的分成……
二來，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一萬一，只是《師士時代》24小時的首訂成績，隨着時間推移，它的訂閱數必定會越來越高，最終平均訂閱突破兩萬、三萬，甚至更高，都不是不可能。
……
龍空的反應，陸揚沒去看。這天醒來，他渾身輕鬆，弟弟已經結婚了，按照這邊的風俗，今天弟弟和張燕要回張燕孃家，陸揚一家人帶着喜氣洋洋的心情繼續收拾家裡，這天下午，陸揚帶着童亞倩去見了王海洋和武順一面。
昨天這兩人回去後，都給陸揚發了短信。希望陸揚這次回上海之前，找時間跟他們聚一下，既然他們提了要求，陸揚又不趕着回上海。自然可以如他們所願。
見面後，也沒有談什麼重要的事。
王海洋說了他今年年底和趙亞男結婚，武順純粹是想跟陸揚喝個酒。聯繫一下感情。
回來後，陸揚跟童亞倩說後天回上海。童亞倩表示要跟他過去住幾天。
晚飯後，陸揚登陸起點。準備更新今天第二章，結果無意間瞥見起點首頁公告欄有一條關於他的消息，標題被加紅加粗了。
“熱烈祝賀《師士時代》首訂破萬一！”
陸揚怔了一下，微微笑笑，也沒有點開那個標題去看，登陸作者後臺，發佈一章vip章節上去，就打開文檔準備碼字。
24小時首訂破一萬一，只是一個開始，只代表他這本書前面三十幾萬字得到了很多讀者的認可，後面成績怎麼樣，還是要看他後續章節的質量。
成績，只代表過去！如果他始終沉浸在已有的成績裡，不用懷疑，他早晚會栽跟頭。
……
陸揚沒有太關注業界對一萬一這個成績的吹捧，卻有人因此而對他更加不爽。
9月4日，陸揚和童亞倩、何白銘開車回上海，同一天晚上，a省b市淮海路一家名叫愛車地帶的洗車店門口，開來一輛黑色奧迪，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雙黑色皮鞋先後落地，黑色皮鞋、黑色西褲、白襯衫。
從車裡下來的是一箇中等身量的中年男子，身形不胖不瘦，頭髮不長，上嘴脣蓄着一條一字胡，因爲頭髮不長，反而顯得鬍子比頭髮更長一點。
“老闆！洗車嗎？”
洗車店的女員工上前詢問。
一字胡男子目光落在這名女員工臉上，上下打量一眼，一字胡男子淡淡地開口：“邵大海在這裡上班嗎？”
“啊？”
女員工沒料到這個氣勢不凡的男子一開口竟是問邵大海，訝異過後，忍不住多打量了這名一字胡男子兩眼，嘴上答道：“邵大海呀！他剛剛去廁所了！喏！就在那邊！”
女員工說着，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一字胡男子的目光望過去，看見那條黑乎乎的小巷門口，有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公廁”。
點點頭，一字胡男子不緊不慢地往那邊走去，丟下一句：“洗車吧！”
女員工又是意外，但有生意做，這次她答應得很熱情，一字胡男子卻是頭也沒回。
黑乎乎的小巷往裡十餘米的地方，就是男女廁所。
一字胡剛剛走進男廁所，就看見邵大海黑着臉低頭望着已經溼透了的左腳，低聲罵了一句：“罵了隔壁的！”
一字胡男子瞥了一眼邵大海溼透的左腳，嘴角出現一絲笑意，平淡地問：“怎麼？一泡尿全尿到腳上去了？”
邵大海猛然擡頭，眼神不善地望着一字胡男子，沉聲問：“你是誰？關你什麼事？”
一字胡男子不在意地笑笑，走到一個小便池前面一邊拉下褲子拉鍊，準備放水，一邊淡淡地說：“邵大海！你這輩子已經完了！你打算就這麼腐爛下去嗎？像狗一樣的苟活着？”
被一個陌生男子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邵大海眉頭皺起，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你是誰？你認識我？”
邵大海本來想罵這人幾句，就像一字胡男子剛纔說的那樣，他得了艾`滋，這輩子已經完了，對於一個失去希望的人來說，還會怕事？何況，邵大海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
但直覺告訴邵大海，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不是一般人，此刻出現在他面前，應該不是偶遇。
一字胡男子笑了笑，豎起一隻手，邵大海不明所以，問他什麼意思，他也不說，一直等水放完了，拉好了褲子拉鍊，一字胡男子走到水池那邊慢慢洗完手，才擡頭對已經等得不耐煩的邵大海笑笑說：“附近有茶樓或者咖啡屋嗎？一起坐坐？”
這副不緊不慢的神情、這副篤定的語氣，更讓邵大海肯定自己剛纔的猜測。
盯着一字胡男子看了幾眼，邵大海點點頭，道：“好！”
一字胡男子依然平淡地笑笑，轉身當先走出廁所，邵大海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
大約十分鐘後，附近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口，邵大海停住腳步，望着一字胡男子，道：“這裡面可以喝茶！也可以喝咖啡！不過，我身上沒帶錢！”
一字胡男子目光瞥向十幾米遠的一家店門招牌——老樹咖啡，又看了一眼面前十幾層高的大酒店，還是淡淡地笑笑，當先往大門處走去。
“沒事，我請你！”
邵大海明顯想佔他便宜，但這點便宜，對一字胡男子來說，顯然不算什麼。
又幾分鐘後，兩人在酒店二樓咖啡區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來，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拿鐵，分別擺在兩人的面前，邵大海首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時候，又盯着一字胡男子問：“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一字胡男子右手手指無意識地在咖啡杯把手上撫摸着，沒有回答邵大海的問題，而是淡淡地陳述：“今天之前，你的命運只有一條！每天在那裡洗車！直到某天病死，除此之外，你的生活再沒有半點希望，現在，你的面前多了一條破！走這條路的話，你可以睡一個絕`色`美女！可以毀掉你的同學陸揚，報復他！還可以得到二十萬過更好的生活，起碼，短時間內不用在這裡給人洗車了！怎麼樣？需要考慮多久？”
邵大海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想站起來、掉頭離開，屁`股已經離開座位了，但面色瞬息幾變之後，他又落回原座，雙眼緊緊盯着一字胡男子，冷笑道：“你是陸揚花錢找來的吧！他挖了個坑等着我跳？我都已經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我？是不是一定要把我玩死，他纔會放手？”
嘴上說的似乎很篤定，一副自己已經看穿一切的模樣，但邵大海眼底那一絲期待之色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一字胡男子微笑回望着他，放鬆地靠在座位上，淡定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平靜地笑道：“自作聰明的感覺怎麼樣？”
邵大海：“我……”
邵大海：“你不是陸揚找來的？”
一字胡男子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淡淡地道：“你也說了，你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以你對陸揚的瞭解，你覺得，他還會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對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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