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之後找了幾份工作,都被他攪黃,最後栓子索性也不找工作了,直接成了無業遊民,不過想要甩了黃渠的心,卻像鐵一樣堅硬。
黃渠沒辦法泄憤了,他就威脅栓子,說要到他村裡,把兩人關係說出去。
那天,栓子突然主動找他,讓他夜裡去一趟他住的地方,說要讓他見一個人。
黃渠不明白,爲什麼要夜裡去,不過還是去了,到了以後,卻什麼人也沒見到。
因爲是夜裡,他也不想走了,就打算天亮再走,於是脫了鞋子上了牀。
栓子卻一改往日的好脾氣,直接趕他走,還開始威脅他,說他不走,或者以後還來的話,就要殺了他,他害怕,便匆匆跑走。
鞋子也穿錯了,都沒敢回去換。
第二天,他一覺醒來,就聽說了栓子死了的消息。
怕警察懷疑是他,於是他便匆匆去了親戚家,在外地待了兩天,沒警察上門找他,他纔敢回來。
今天到犯案現場,他也確實是想換回鞋子的,沒想到那裡埋伏了警察,然後被抓了進來。
伍月聽完黃渠的話,沉思了一會,忽然挑眉問道:“你說你沒殺人,可你又是最後一個見栓子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殺雞都不敢,怎麼會殺人?”黃渠連忙辯解,“況且我也沒有殺他的理由啊!”
“誰說沒有?”顧娟接話道:“說不定你是因愛生恨。”
黃渠這次沒有和顧娟吵,他飛快的瞧了樑敬一眼,然後一臉委屈道:“其實我早就對栓子死心了,之所以糾纏他,是因爲我心裡有點不平衡,我當初爲了他,才辭職的還對他那麼好,早知道他會死,我說啥也不會去糾纏他的。”
他現在恨死栓子了,他幫着栓子那麼多,結果栓子都要死了,竟然還要扯上他。
黃渠想到這,眼睛忽然一亮,道:“栓子會不會是自殺的?”
說不定栓子就是爲了報復他,然後自殺的,目的就是爲了嫁禍給他。
顧娟像是看白癡的樣子,看了他一眼,“你自殺用皮帶勒死自己,再把皮帶藏起來試試。”
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腦子一定有問題。
黃渠一聽,也知道剛纔他意想天開了,他又擔心被冤枉,於是用一種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樑敬。
樑敬頭皮一陣發麻,他也沒什麼要問的了,跟被狗追似的,連忙帶着伍月三人出了審訊室,把這裡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之前的警察。
“你們對黃渠的口供,有什麼看法?”
樑敬現在很頭痛,現在線索全部指向黃渠,黃渠也是唯一一個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從黃渠的話,和他的樣子來看,他又不太像是兇手。
但如果黃渠不是兇手,朱香萍不是兇手,那他們的線索,就又全部斷了,那麼殺栓子的人,又會是誰?
顧城沒回答樑敬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從出審訊室門,就一直沉默的伍月,“你有什麼看法?”
“嗯?”伍月正在走神,聽到顧城的話愣怔了一下,纔有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