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一會伍月的膝蓋,想到剛纔伍月是被顧城抱着進來的,不知道骨頭有沒有受傷,於是伸手在伍月膝蓋沒破皮的地方按了按,“這樣按疼不疼?”
伍月搖了搖頭,“不疼。”
醫生剛想再按按其它部位,結果卻有一雙手,直接把伍月連帶着凳子一起,搬離了他能接觸到的範圍,緊接着耳邊就響起一道低沉,又帶着幾分不容置疑般,透着冷意的聲音,“她的骨頭沒事,你直接開點防止發炎的藥,我們自己回去擦一下就行。”
說話間,顧城已經把伍月捲起的褲腿放了下來。
經常在部隊訓練出任務什麼的沒少受傷,所謂久病成醫,伍月的骨頭沒事,他早就看出來了,不然剛纔直接就帶她去骨科了。
事實上,當伍月把褲腿捲起來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他應該直接去拿點消炎之類的藥品,給伍月擦一下,而不是帶伍月來這裡的。
顧城的動作一氣呵成,等伍月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城已經站起了身,“顧大哥,既然沒什麼事,那也不用開什麼藥了,我回去抹點酒精消毒就行。”
顧城直接無視伍月的話,示意醫生開藥。
這麼在行還帶着病人來這裡幹嘛?
醫生對於顧城的話,和他剛纔的行爲有點不太滿意,他是醫生,看病開藥還用別人來教?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這樣,他肯定會說不好聽的話,但是顧城氣場太強,周身透着一股寒意,穿着一身軍裝,雖然上面沒有徽章,但是看他的氣勢,恐怕在部隊地位不低。
於是醫生硬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骨頭確實沒事,不過也要注意下傷處不要碰到水,不然容易發炎。”醫生照着顧城的要求給伍月開了點藥。
顧城直接拿着單子去拿藥,伍月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顧城沒說什麼話,但是伍月就是隱隱感覺到他又不高興了。
原因不詳。
拿藥的時候,伍月腿疼,就站了一邊等顧城,見顧城拿完藥,她就忍不住問道:“顧大哥,藥多少錢?”
顧城淡淡看了伍月一眼,“藥錢,我直接從伍星津貼里扣。”
伍月聞言心中一喜,“那也行,麻煩顧大哥了。”早知道這樣,她也不用白擔心那麼久了。
顧城走的不快,一直陪着伍月慢騰騰的走到車前,等她坐上車以後,幫她關了副駕駛的車門,才繞過車頭,上了車。
伍月上車以後,便捲起褲腿,拿剛買了藥,在膝蓋傷處慢慢塗抹。
車子開出了醫院,顧城瞟了伍月一眼,想到剛纔,醫生叫她卷褲腿,她就毫不猶豫卷褲腿的行爲,顧城就覺得他的責任重大。
“你這麼大一個姑娘,在人前的時候,要注意點影響,像現在這樣卷褲腿的行爲,在外人面前不要再做了。”
伍月正在抹藥的手一頓,眼神詭異的看向顧城,“顧大哥,你是覺得我卷褲腿的行爲不太好?”原來他不高興是因爲她在他車裡卷褲腿了?“我以後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