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顧娟一番對‘同志’的深入研討,伍月得知原來顧娟的哥哥也是一名軍人。
難怪她支持‘同志’的稱呼,這完全是受了她哥哥的影響吧?
也不知道伍星以後當兵久了,會不會也把當兵時的那一套帶回家。
等到兩人的研討結束以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告別了顧娟,伍月便直接回了家。
“回來了?”一打開房門,廳裡就傳來了張春蘭的聲音。
“媽,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看到正在客廳整理東西的張春蘭,伍月有些意外。
上次她媽提早回家,家裡就來了一個要債的,難不成家裡又出了什麼事了?
“今天發工資,廠裡放了半天假。”看到伍月眼底的擔心,張春蘭趕緊解釋。
閨女肯定是被上次吳春花來要賬的事情嚇到了,這樣想着,張春蘭一陣心疼。
知道沒出什麼事,伍月鬆了一口氣。
關了房門,走到張春蘭跟前,就看到她在往袋子裡裝鹹魚乾和臘肉:“媽,你拿這個出來幹嘛?”
“我明天請了一天假,帶你去舅舅家看看,今天晚上要住在那,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帶的,等下我們就走。”
說話間,張春蘭已經把兩條鹹魚和一塊臘肉,裝進了袋子裡。
兄妹三個,張春蘭排行老小,她大哥在她還小的時候,就在一場泥石流中遇難,前幾年伍月的外公外婆也相繼病逝。
他二哥張大富爲人老實懦弱,生了一兒一女,性子也都像曹玉芳,家裡都是二嫂曹玉芳當家做主,曹玉芳爲人刻薄,當年又因爲伍月的事情,兩家鬧了一點矛盾,這些年兩家除了逢年過節,並不怎麼走動。
這回過去,也是因爲他二哥找人帶信,讓她去一趟。
“媽,怎麼突然要去舅舅家?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她不傻了,這麼大的事,她舅舅都沒有過來看看,平時也沒聽她媽提過她舅舅,直覺她舅舅和她家關係可能不怎麼樣。
“你舅舅找人帶信讓我們去的。”張春蘭起身拍了拍伍月的胳膊,催促着:“行了,趕緊進屋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帶的,我們要趕早去,天晚了不安全。”她不想讓伍月知道,兩家之間的矛盾起因。
“我去拿兩件換洗的衣服就行了,其它沒什麼要帶的。”
回到房間,伍月找了一個袋子,簡單的裝了一身要換洗的衣服,就跟着張春蘭一起出了房門。
因爲這個時候張家村還沒開通公交車,所以去張家村的交通工具,就是她媽每天上班騎的自行車。
第一次坐自行車,還覺得有些稀奇,頗有一種坐在敞篷車裡兜風的感覺,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伍月就覺得有些難受了。
長時間保持一種坐姿,腰就逐漸痠痛了起來,屁股下面也沒墊坐墊,直接坐在自行車後面的鐵架上,剛開始還算好,雖然腰有些痠痛,好在修的柏油路還算平坦,勉強還能堅持。
走了一半路以後,伍月就開始淚奔了,還沒有修過的泥巴路,自行車時不時的會顛一下,堅硬的鐵架隔得她屁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