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敬認真想了一會,有些不太確定的回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不是去年,就是前年。”
這點小事,樑敬平時根本沒放在心上過。
“……”顧娟看着手裡的藥丸,忽然有些吃不下去了,“這不會過期了吧?你看看上面寫的生產日期是哪一年的?”
過期?
這個問題,樑敬還真沒想過。
轉着藥瓶看了一圈,終於在上面找到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一日生產的,保質期是三年,只差幾天了,這藥不能吃了,你回去躺着,我出去再給你買新的退燒藥,我不回來,誰敲門也不要開。”
說着,樑敬就把顧娟手裡的藥丸給收了回來。
現在外面路滑,沒法開車,又是半夜,藥店都關門了,去醫院有點遠,這半夜出去也太不安全了,掉雪窩裡面了咋辦?
這麼一想,顧娟道:“樑敬哥,不用去買了,我吃這個就行。”
“這個快過期了。”
“只是快過期,不是還沒過期嗎?”
顧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問生產日期了。
樑敬遲疑了一會,還是把藥給回了顧娟,“吃了以後,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我帶你去醫院。”
這到醫院,走路起碼得一個多小時,來回就要兩三個小時,這種路段,騎自行也快不了多少。
放顧娟一個人在家這麼久,他有些不放心。
顧娟拿過藥丸,一咬牙吞了下去。
“快進屋躺在牀上矇住頭捂捂汗,等汗出來就沒事了。”
顧娟吃完藥,樑敬就開始催她回房睡覺。
“嗯。”應了一聲,顧娟裹着被子進了屋。
“我在外面沙發上睡,你把被子蓋好,有什麼事叫我。”
樑敬站在門口沒進去,交待了兩句,就抱着被子睡在了廳裡的沙發上。
一夜,樑敬也沒敢睡熟,時不時進去摸一下顧娟的額頭。
最後確定她退燒了,才把她的頭從被子裡撈出來。
他站在她牀邊,靜靜的看了她一會,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開心的笑了。
之後,若無其事的出了屋,幫她帶上房門,抱着被子回了屋。
伍月一覺睡到天亮,等她早上打開屋門,就見張雲已經等在了外面。
“來了怎麼也不敲門?萬一凍着了孩子咋辦?”
“沒事,我纔剛到。”伍月昨天累了一天,張雲怕吵到她,所以纔沒敲門。
“你胳膊好點沒?”
昨天晚上伍月回來,胳膊痛,張雲還惦記着。
“睡一夜沒啥事了。”伍月胳膊做了兩下伸拉運動。
兩人閒聊了兩句,張雲就進了廚房。
吃完飯,伍月休息了一會,就下了樓,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徐曉燕像是領導一樣,鼓勵監督的喊話。
“我們昨天的進度很不錯,再加加油,今天爭取比昨天更好,現在天也已經晴了,雪也在融化,我們再清理一天半天的,就能清理完了。”
看到伍月下來,徐曉燕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目光從她身上一掠而過。
現在當了團長夫人又怎麼樣?
還不是要在她的帶領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