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寶那句‘等你生了孩子來看我’還餘音繞耳。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隻要細心一點,平時又瞭解一些方寶寶的性子,就能聽出這句話,不對勁的地方。
依照方寶寶的性子,應該會問她的家在哪,有時間會來找她,再或者要求她過不多久,就去看他的。
但是他卻沒有,而是讓她生完寶寶再去。
帶着一肚子疑問,伍月一天的情緒都有點低落。
張春蘭以爲伍月也在爲方寶寶離開的事失落,找了幾個話題,和伍月聊,但是伍月興趣都不高,最後她也就不吭聲了。
第二天中午,樑敬就來幫張春蘭辦了出院手續,送伍月去火車站的路上,順便和伍月說了一下案子的事情。
被拋屍的兩名孩子已經找到,竟然被王志虎裝在罈子裡,墜上石頭扔進了水塘。
民警用網繩打撈了一上午,纔打撈出來。
也許是因爲她現在也懷孕的原因,聽到還未出生的胎兒,被人這麼殘忍的對待,伍月胸口沉悶的厲害。
她忍着不舒服,問出了心底的疑問,“爲什麼要裝進罈子裡?”
王志虎和被害人,無仇無怨,按道理沒理由下手這麼殘忍。
把胎兒裝進罈子裡的做法,很像一些邪教組織的做法,他以前是警察,應該不會相信那些纔對。
“他只承認案子是他做的,嘴巴像鐵塊,關於作案動機和爲什麼這麼殘忍,一點也不提,昨天審訊幾個小時,都沒敲開他的嘴巴!”說起這個,樑敬就想咬牙。
“也許他是想保護什麼人。”伍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樑敬瞧了伍月一眼,看伍月目光毫無焦距,像是在思考什麼,他也沒出聲打擾她。
心裡卻在暗暗想着,等下回去就要叫人盯着方嬸。
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春節人流高峰期的事,所以雖然還沒出正月,但是火車站,和平時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樑敬給伍月和張春蘭定的座位,是在十四車廂,因爲張春蘭還沒完全好清的原因,三人走的並不快。
三人走到十二車廂的時候,伍月擡頭,不經意間看到十四車廂,門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伍月腳步穆然一頓。
還沒等伍月看清那人,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火車門口。
“怎麼了?”張春蘭見伍月不走了,立刻擔心的詢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自從知道伍月懷孕,只要伍月有一點事,她就忍不住擔心。
“沒事,看花眼了。”方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趟火車上?
“你們到了部隊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
把兩人送到火車門口,樑敬叮囑了伍月兩句,才離開。
伍月帶着張春蘭找到和車票對應的位置坐下,幾分鐘後,火車緩緩啓動。
原本上車時,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漸漸都安靜了下來。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伍月下意識就開始在車廂內掃了一圈,因爲她沒有刻意站起來看,所以看的並不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