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心疼的看着自家大小姐。
“大小姐,要是累的話,就去睡一覺吧。”
“不用,那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再叫你,這裡血腥味道太重了。”
柳兒本想說什麼,被林初月的話語打斷了,只好離開了手術室外。
“老大, 司徒少主的腹部重傷,但沒有致命危險,看來對方沒有下死手。”
王豐跟在林初月身邊學到了很多,況且,多多少少的也瞭解了當下的勢力。
看着老大眼中的怒火,王豐笑着打趣着,來緩解着氣氛,“老大,咱們這次收多少診金?”
聽着王豐的話,林初月轉過頭,實現隔着木門看着手術檯的方向,“診金,怕他一輩子都還不起。”
林初月之所以在這麼說,完全是因爲這貨不經過腦子辦事。
先不說司徒無慾是怎麼知道冥蕭閣閣主在什麼地方的,這一點等司徒無慾醒來她自然會問。
退一萬步來說,冥蕭閣閣主本來就要滅了司徒無慾,這貨知道冥蕭閣有多麼的強大,還衝上去找死。
行,你梵音島的勢力大實力強,被滅了島根本不當回事,可誰傻了吧唧的會那腦袋往槍口上去堵。
調整着呼吸,林初月恨不得一刀剁了司徒無慾。
現在不僅要醫治司徒無慾,就連她隱藏這貨的事情都敗露了,若是沒錯,冥蕭閣那貨很快就會來找她。
好煩躁!
“老大,你最近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吃着包子,王豐看着林初月那張臉淡淡的說道,雖然還是有些病態的蒼白,可比前段時間那種紙一般的慘白好了許多。
“真的麼?”
摸着臉頰,她最近也察覺到了臉色變化,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麼?
“快點吃吧,吃完了你去換藥,我去病房看離昱。”
林初月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有時候真想提着刀衝回燕國皇宮滅了宇文靖那丫的,之後和鳳炎找個沒人的地方過着田園生活,可事實偏不如你的所想。
來到病房,高世元整打算着偷偷逃離,卻被林初月抓了個正着。
“高老爺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眼底一抹沉色,看着高世元眼底的笑意,林初月幾步上前。
而高世元察覺到林初月臉色不好,連忙回過身,安靜的躺在了病牀上,“我解手回來,不信你問離昱。”
“娘子,高老爺子想跑。”
離昱一句話,讓高老爺子徹底的崩潰了,轉過頭,瞪着一雙眼睛,高世元恨不得把離昱撕碎了一般,“咱們剛纔不是說好了麼,你怎麼出賣我。”
這丫臭小子,他們方纔明明是商量好了的,可他竟然把他給賣了,死小子,你給老子等着。
林初月此時也沒什麼心情搭理高世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探尋着離昱的脈象。
“吃藥了麼?”
林初月的視線微微挑起,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藥碗,還算聽話。“明天起來,儘可能的下地活動一下,不要讓傷口粘連在一起。”
“那我呢?”
一旁的高世元一聽,離昱傷得這麼重都可以下牀活動了,他一個胳膊腿健全的人爲啥要躺在牀上挺屍。
轉過頭,林初月看着高世元眼中的光芒依據無情的話語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
”離昱是背部受傷,老爺子你是腦袋有傷。”
“……你就知道欺負老人家。”
黑着一張臉,死丫頭分明在罵他麼。
不過,高世元心裡明白,林初月這是在擔心他,好吧!躺着就躺着。“對了,進手術室那傢伙掛沒掛?”
想起大清早的那個小夥子,就算他沒上前去看,也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道。
“以我的醫術,能讓他就這麼輕易掛了麼。”
林初月起身,囑咐了高世元關於離昱需要注意的事情,在衆人看來,離昱還是一個傻子,有些事情還需要別人的照料。
“老爺子麻煩你了。還有你離昱,不準亂跑,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知道麼?”
林初月再三叮囑着不讓離昱亂跑,看着離昱點頭,這才離開
了病房。
離開了病房,林初月回到了手術室門前,王豐和宇文怡已經吃完了飯,正在司徒無慾換藥。
聞着依舊血腥味道濃重的手術室,林初月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
“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們兩個看着他一些,若是虛弱了,就喂一顆天魂丹,切記不可爲天星草。”
天星草就剩下那麼幾個枝杈了,用在司徒無慾的身上根本不值得。
反正她近最大的努力了,這貨也沒有生命的威脅,到時候是殘疾是儍都與他們關係,只要梵音島參與的勢力能對抗冥蕭閣就行。
交代了幾句話,林初月便轉身離開了林醫堂,在裡走前,還將一把小小的手術刀放在懷中。
當然,這個動作王豐與宇文怡並沒有看到。
夜色,越發的寒冷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林府相爺的忌日。
走在繁華的夜市中,林初月左看看又看看,最後來到了一處茶館點了個雅間。
“既然都跟來了,冥蕭閣閣主何不現身呢。”
從病房中離開的那一刻林初月便察覺到了冥蕭閣閣主的存在,只不過病房裡面有高老爺子和離昱,她怕牽扯到無辜。
這纔將冥蕭閣閣主引到了這裡。
果然,當林初月聲音落下之際,一道黑影坐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
“閣主大人總是穿着一襲黑衣,也不覺得單調麼?”
笑着,話語中沒有半分的懼意,林初月斟滿了一杯茶,將茶杯推到冥蕭閣閣主面前,“喝吧。”
而後尤爲自己斟了一杯茶。
“恩,不錯,好茶!”
茶香四溢,回味甘甜,雖然她不太喜歡喝茶,不過卻也品出來這茶當屬極品。“閣主大人不茶麼?”
“月兒人,你想玩到什麼時候呢?”
修長的大手端起茶杯,冥蕭閣閣主將那杯茶送入嘴邊,而話語緩緩的從口中流出。
聽着冥蕭閣閣主這話,林初月笑着,似乎不太明白他話中是什麼意思,“閣主大人指的是什麼,玉鑰匙初月自然會雙手奉上的,又何來玩字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