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拿着手術刀,站在麗娘身邊,看着臉色煞白的麗娘,輕聲的伏在耳邊說道,“嫂子,放心,有我在。”
而意識早已經不清的麗娘似乎聽到了林初月的聲音,勉強的點了點頭。
難纏,唯一要做的就只有刨宮,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麗娘和孩子們的性命。
當下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林初月手中的手術刀輕輕的落在麗孃的小腹上,只見小腹上的皮膚像是裂了的皮球一樣。
“王豐,止血!李樂,你負責喂藥,還有絕對不能讓麗娘睡着。!”
“是,老大!”
“是。”
王豐和李樂都負責自己的職責,林初月則繼續的給麗娘進行刨宮產。
終於,林初月看見那三個依偎在一起小傢伙,眼中的擔憂之色也落下一分,但並未完全放鬆警惕,因爲接下來還有更難得手術要等着她。
“宇文怡,你把三個小傢伙擦乾淨,然後抱出去,我們一時半刻出不去了。”
“是,師父!”
站在一旁的宇文怡用乾淨的被褥輕輕地結果剛剛從麗娘肚子裡面被林初月拿出來的小嬰兒,而小嬰兒在掙扎了片刻之後,哇哇的開始啼哭着,那聲音尤爲的響亮。
“嫂子,你聽見了,三個小傢伙在叫你呢。”
林初月眼中紅紅的,手中不斷拿着小鑷子和針線在麗孃的肚子上縫合着傷口。
而亦是已經昏迷到了遊離之際的麗娘聽到孩子們的哭聲,似乎有一種力量再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一樣。
因爲麗娘是刨宮產,又是大出血,林初月王豐和李樂三個人幾乎在手術室裡面從白天待到了晚上。
直到確認麗娘完全脫離了危險之後,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背靠着背的坐在地上。
“你們表現的不錯,加薪!”
“呵呵,老大,你乾脆把孤鷹妹子許配給我吧。”
王豐靠在李樂和林初月的後背呵呵的笑着,可王豐的話卻是讓李樂和林初月兩個人白了他一眼。
這貨就是和紅誅一個屬性的,不挨
打渾身難受的要死。
“你們兩個去休息吧,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換我,要不然誰都睡不好。”
“成,既然這樣我們先休息了,我叫張橋來盯着。”
王豐和李樂兩個人離開了,不時,張橋端着熱乎乎的飯菜來到了手術室外,將飯菜放在了外室,“老大,我先照看着麗娘,你先吃飯。”
張橋這麼一說,再加上這飯菜的香味,林初月還真是覺得自己餓得要死。
爬起來,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林初月洗乾淨了手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外面怎麼樣了?”
“別提了,高老爺子,林伯和程老他們三個都抱着孩子,誰也不讓抱,都爭着搶着給孩子起名字,那場面別提有多麼的熱鬧了。”
張橋笑着,說着外面熱鬧的場景 ,“不過大公子從白天開始就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現在也一直在呢,只看了一眼孩子,飯都沒吃。”
“大哥還在外面?”
林初月一愣,她怎麼都把大哥給忘了,以大哥的性子,定然不會離開麗孃的。
放下筷子,林初月離開了手術室的外室,推開門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大哥。
“大哥。”
臉上一抹笑,林初月坐在林凱嘯對面的椅子上,“放心吧,有你妹子我在,嫂子定然安然無恙,只是失血過多,要多休息一陣纔好。”
當聽到林初月這句話的時候,林凱嘯一直壓制的情緒終於傾瀉而出,整個人緊繃的神經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初月知道,大哥對麗孃的感情,也知道大哥是有多麼重視孩子。
可在麗娘和孩子之間,在保大和保小的問題上,大哥絕對是選擇前者的。
“大哥,你放心吧,這裡有我,等到麗娘醒來的時候,我一定會通知你,你先去看看孩子吧。紅鷹,推大哥去正廳。”
“是,主子。
林初月話音落下,便看到一道紅影出現在林凱嘯和林初月面前,推着輪椅便離開了手術室外面。
“娘子,你累不累,我給你揉揉肩膀。”
此時,離昱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來到林初月面前,將手中的麪條放在了石桌上,伸出手就要捏着林初月的肩膀,卻被林初月閃躲開來。
“別,我現在身上有細菌。”
離昱當然不知道林初月口中所說的細菌是什麼,不過娘子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
“那昱兒餵你吃。”
離昱將石桌上的麪碗端了起來,拿着一筷子麪條放在林初月嘴邊,還吹了吹,“不燙了,娘子吃吧。”
“哎呦喂,什麼時候學會煮麪了。”
看着碗中幾乎不成形狀的麪條,林初月雖然是皺着眉頭,可還是張開了嘴,“敢爲離大廚,這碗漿糊是什麼面?”
“娘子,這不是漿糊,這是炸醬麪,昱兒親手做的。”
“……我怎麼看着想麪糊湯呢!”
面前這碗所謂的炸醬麪是真的沒有個面的形狀,雖然口感上還是能下嚥的,但這和過年粘對聯的漿糊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不對!
要說沒有區別也不盡然,至少過年粘對聯的漿糊裡面沒有肉!
“娘子,你不要笑了,這個真的是炸醬麪,就是我在煮麪的時候,火候有一些大了!”
“火候大了,看這架勢,你都能把廚房燒了!”
笑着,但林初月還是吃完了一碗麪,“你先去睡覺,要是睡不着就去前廳看孩子去,我還要守在這裡。”
“好,昱兒聽娘子的話。”
心滿意足的看着被吃光了的‘炸醬麪’,離昱哼着小曲便離開了手術室外。
其實,林初月那句話燒了廚房的話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句話竟然是真的。
而此時,兩道人影站在房檐之上,隱藏着氣息,目光看着進入手術室中的林初月。
“宗主,林初月這小女子不簡單,怪不得一碗麪條就把穆邑給收買了。”
就在元東郡話音落下之際,一個女子跳上了房檐,“我怎麼不知道元護法喜歡在背後議論人了。”
雖然女子長得傾國傾城,可話音卻是男子的聲音,而且正是穆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