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見鄭八斤等人這會兒很是配合,心裡除了高興,更是不屑。
鄭八斤見對方冷靜了下來,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他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但是,心中奇怪,他們,並不是十里鄉的人,到底是哪個鄉的?
只要不傷到陽老,事後一查便知,諒他也飛不到哪裡去?
只是,心裡有些憋屈。
看了一眼腰粗男,儘量把語氣放得平緩一些,說道:“好了,東西你們已經收下,放開他吧!”
這會兒,儘量不再提陽老,因爲,對方根本就不買賬,說多了反而更丟陽老的面子,只要對方放開陽老,鄭八斤可以肯定,他一個人,可以把粗腰男擺平,到時,其他人就不敢動,也算是以暴制暴。
“哈哈,你以爲,這樣就算了,你小子太天真了!”粗腰男直接就笑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東西你也收了,見好就收吧?”鄭八斤都不知如何說這個吃飽飯不知道丟碗的傢伙。
“怎麼樣?全部帶回去,關他個三五天,我現在告訴你,聚衆賭博,可以拘留十五天。”腰粗男冷笑着說道。
鄭八斤愣了愣,這話像是沒錯,但是,大家根本就沒有賭錢呀!突然有種秀才遇上兵的感覺。
其他人也是無語,而村子裡站在一邊看着的人們,早已嚇得不知所措,連逃走都忘記了。
而粗腰男的一名手下,像是認了真一樣,直接就去找繩子。
胡英都有些看不下去,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能不能講點道理?”
那名手下,順手拿起了火腿邊上的一根繩子,這會兒聽了胡英的話,不由得火冒三丈,一繩子抽在了胡英的身上,罵道:“要你多嘴?”
胡英痛得尖叫一聲,驚慌失措地看着對方,她沒有想到,這個人,連她也打。
鄭八斤氣得不行,再也顧不得陽老的安危,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名出手打他孃的男子,扯起就是一拳,直擊面門。
“嘭!”一聲響起,那人慘叫一聲,鼻子裡的血冒了出來。
“媽的,你敢打老子,也不打聽打聽,我王作萬是好欺負的?”那人大罵一句。
鄭八斤再是一拳打了過去,依然打在對方的臉上,大罵了一句:“媽的,敢打我老孃,管你什麼王作萬,王作死的。”
王作萬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怒火中燒,伸手去掏傢伙。
與此同時,粗腰男也是沒有想到,鄭八斤敢動他的人,把手裡槍口對準了鄭八斤,大罵一句:“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人們嚇得尖叫起來,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鄭八斤一伸手,掐在了王作萬的脖子上,就如提一隻雞一樣,把他的身體對準了粗腰男的槍口,另一隻手卻早一步,把王作萬的槍給下了,反對着粗腰男,大喝一聲:“放下,不然,就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他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嚇到了粗腰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他開槍,打到了是同夥,但是,如果鄭八斤真有那麼狠,死的就是腰粗男本人。
這會兒,他開始後悔放開了陽老。
想要再把槍口對準陽老,顯然已經來不及。
就在這時,那名五十來歲的建局,突然一把抓住了腰粗男的手,把他的槍口擡高。
“砰”地一聲巨響,房頂出現了一個洞。
人們全部呆住,沒有想到,腰粗男真是脫掉褲子打老虎—一不要臉,二不要命!
好在,建局死死抓住他的手,讓別人有時間衝過來,一起把腰粗男抓住,按到了地上下了他的槍。
陽老終於脫困,心頭的火也在這個時候冒到了頭頂,但是,他並沒有動手,而是說道:“全部抓起來,別放走一個。”
另一個黑衣人正提着財物包,看着勢頭不對,想要拔槍,但是,早有人把他拿下。
跟着陽老來的這些人,並不缺武力,只是一開始不防,被腰粗男給佔了先機,把槍抵在了陽老的頭上。他們怕傷到陽老,一直不敢動手。
這會兒,看着陽老脫困,自然找着了機會出手,也不會再客氣,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直接發在了兩個黑衣人的身上,很快,兩人就被弄得哭爹喊娘地大叫:“你們敢對我們這樣,小心抓去坐牢。”
“好了。”陽老發了話,大家一齊住了手,連鄭八斤也把槍收了起來,把那被掐得半死的王作萬丟在地上。
“哼,終於還是不敢了是吧?但是,老子告訴你們,你們攤上大事了,有種等着瞧,一定讓你們牢底坐穿!”粗腰男見到人們住了手,再次神氣起來。
“是嗎?我還真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是何來頭?”陽老氣得臉色鐵青。
清清和張曉陽忙着把胡英拉到了一邊,關心地問她的情況。
胡英搖了搖頭:“沒事!”
鄭八斤鬆了口氣,一步上前,把手裡的槍抵在了粗腰男的頭上,說道:“你信不信,老子只是一個小商人,但是,這會兒可以一槍打死你?到時,就說,是你的同夥走了火,反正,這子彈上也有標誌,而且,還有這麼多人作證。”
“你敢?”粗腰男這會兒,依然不敢相信,鄭八斤敢把他打死。
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把一個商人放在眼裡。
可惜,他遇上了鄭八斤,真想一槍把他給崩了,反正,這裡沒有陽老擺不平的事,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敢打他的母親,就是觸了他的逆鱗。
陽老帶來的其他人,一樣的心思,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能有人幫他們崩了這個小子,也算是出一口窩囊氣。
但是,陽老再度發話:“留他一條狗命吧!這是講法律的地方,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不是更好嗎?”
鄭八斤放下了槍,也開始冷靜了下來。
粗腰男聽了,眼裡閃過一絲寒芒。
被鄭八斤看在眼裡,心想:這種人可惡,就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不然,以後有可能如瘋狗一樣,見人就亂咬。
正想着要如何補這小子一下,讓他萬劫不復,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汽車的聲音。
衆人一起回頭,但是,依然有人把粗腰男和另外兩個黑衣人按在地上,怕後者狗急跳牆。
來人竟然是剛纔的劉總。
不同的是,出門時是兩個人,現在,多了四人回來。
其中兩人,從車上拿下了一臺機器,鄭八斤一眼就看出,正是這個時代,放電影用的發電機。
劉總和另一人看到裡面亂七八糟的場面,不由得嚇了一跳,忙問:“出了什麼事兒?”
“鄒,鄒鄉長,你來的正好,這些人打我,請你幫我叫幾個人,把他們抓起來!”粗腰男突然大叫了起來。
跟着劉總一起進來的人,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