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

季莨萋眼底掠過一絲嘲諷,這個趙青鈺她倒是記得,丞相趙元的嫡子,從小便是司蒼序的伴讀,與司蒼宇的關係親如兄弟,前期司蒼宇還沒崛起時,趙青鈺一直以司蒼序馬首是瞻,之後司蒼宇有了足夠的勢力,趙青鈺立刻見利忘義,在司蒼宇擺司蒼序一道時,趙青鈺可是居功至偉啊。

“趙公子是在拐着彎的說我沒家教嗎?”她清淡的聲音,飄渺得猶如柳絮飛揚。

趙青鈺一愣,偏頭看向她,似是沒料到這個區區庶女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倒是司蒼序挑了挑眉,冷漠的眸子裡夾雜一絲異樣,半個月來,他已是第二次見這位五小姐了,上次的她,在花園裡,季靨畫受傷,季雲雀指控她爲兇手,可她三言兩語,自信滿滿的一一化解,最後不止季靨畫的傷沒怪罪她,季雲雀還反倒被季國公罰了禁足,這個小女娃,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但她好像沒搞清楚狀況,季靨畫生性善良,季雲雀又是一介庶女,在她們之中,她尚有優勢,可是趙青鈺,他可是趙丞相的獨子,絕對不是她一個區區庶女可以挑釁的。

眼底掠過一絲遺憾,這小姑娘膽色倒是不錯,就是腦子蠢了點,連境況都看不清的人,是最可憐的。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家教?”趙青鈺冷笑一聲,鄙夷的反問道。

季莨萋輕妙一笑,脣角笑花綻放,“我是父親的女兒,我的家教都是季府教的,趙公子莫不是認爲,季府的家教,不足以登上大雅之堂?”

“你……”趙青鈺一滯,怒極反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趙公子過獎了。”她微微福身,對衆人淡淡的道,“幾位公子雅興正濃,小女子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青鈺卻喊住她,“站住。”

她回過身,冷漠的看着他。

趙青鈺眯起眼睛,滿臉倨傲,“我沒讓你走,你敢走?”

季莨萋皺眉,歪着頭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喃喃反問,“爲何我走不走,要經過你的同意?你是客人,我是主人,這裡是季府,我一步一行,應該都是我的自由吧。”

料不到她居然還敢反駁,趙青鈺真的怒了,猛地站起來,“好,既然你說你是主人,那客人都在這兒坐着,你一個主人家自然應該陪着。”

季莨萋一笑,“二姐姐與六妹妹不是已經陪着了。趙公子還真是不知足,我家二姐姐豔冠蜀國,可是第一美人,我的六妹妹,活潑可愛,機敏嬌俏,更是討

人喜歡,有這麼兩位大小美人陪着,趙公子若覺得還不夠,那就只能去坊間楚館,找更多美人相伴了。”

話音一落,全場寂靜。

須臾後,季靨畫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五妹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她一雙美眸泛着霧氣,眼睫上掛着淚珠,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般。“什麼坊間楚館,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還拿我和六妹妹,與那些不堪女子相提並論……你……”話還沒說完,眼淚吧嗒一聲落下,她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捂着臉便哽咽起來。

一時間,譴責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襲來,季莨萋有些好笑,季靨畫的演技還真是不錯,說哭就哭,半點都不耽誤。

此刻趙青鈺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季莨萋,這個小丫頭竟然把季靨畫說哭了,看着季靨畫我見猶憐的小臉,他氣得冒火,“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季國公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兒,簡直給季家蒙羞,你姐姐這麼善良溫和的你,你怎麼忍心用這麼狠毒的話侮辱她?真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渾然不將趙青鈺的怒氣看在眼裡,季莨萋掃了一眼哭個不停的季靨畫,還有同樣噙着埋怨目光瞪着她的季恬羽,嘴角勾起一絲諷刺。

而此時,一道探究的眸光突然射過來,她擡眼看去,正好對上司蒼宇幽深的瞳眸。

心頭像被什麼東西噁心到了,她收回視線,心情惡劣極了,“我想我的話裡,並沒將兩位姐妹與楚館女子作比,二姐姐又何必對號入座。”

季靨畫痛苦的擡起頭,一雙眸子溼潤清澈,突然問,“五妹妹,你爲什麼處處針對我?”

季莨萋一愣,眨眨眼,無辜的道,“二姐姐,我何時針對你了?”

“你回府第一天就不喜歡了,那日三皇子也看到了不是嗎?你將我撞傷……”說着,她一雙含冤的水眸偏向司蒼序,眼底帶着點點期盼。

“你還將她撞傷?”趙青鈺氣得差點跳起來,“三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蒼序,季莨萋也看向了他,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要怎麼說。

司蒼序沉默的喝了口茶,冷漠的面上不帶半點情緒,靜靜的說,“那日我到時,二小姐已經暈了,最後季國公判定,傷人的是季府三小姐。”

他話音一落,季靨畫小臉頓時一白煞白,她沒想到三皇子居然不幫她,反而幫季莨萋這個賤丫頭,胸腔溢出一股烈火,卻被她強制按壓下去,她知道現在她若再強詞奪理,反而會讓原本同情她的人生厭了。

“是三妹妹?”她滿臉錯愕,隨即又抱歉的看向季莨萋,“五妹妹,對不起,那日場面太混亂了,我只記得你跑到我身後,接着就記不清了,我醒來後喜鵲說是你撞傷我,我還以爲……對不起,我一直誤會你了。”

居然又推到喜鵲身上,喜鵲三天前就被田晨派來的人接走了,這倒是死無對證了。

季莨萋低低一笑,“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二姐姐何須道歉

,喜鵲那丫頭也真是的,唯恐天下不亂,虧姐姐還對她這麼好,連親事都給她做主了,說起來,田公子也是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才收下喜鵲的,二姐姐這下倒是欠了田公子一個人情了。”

季靨畫臉色一變,這賤丫頭又提起田晨,她現在一聽到田晨兩個字就一陣噁心,想到自己差點被逼要嫁給他,她就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五妹妹,你還真是替我着想啊。”

“你我姐妹,自然應該互相幫助。”她恬雅的回了一句,看了看天色,再次對着衆人再次道,“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這麼急着回去幹什麼?既然來了,就坐下聊聊。”一直沒說話的司蒼宇突然開口,平淡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清冷,更多的卻是不鹹不淡。

多麼熟悉的聲音,每日做夢都能夢到的聲音……惡魔般的聲音。

季莨萋頭也沒回,背過身去,背脊挺直,“不了,我答應了祖母,替她抄經,該走了。”說完,直接下了亭子。不想再看這些人虛僞的嘴臉。

待她走到湖邊的位置時,對身後跟着的秋染道,“你先回去,我在這兒逛逛。”

秋染雖然不太放心,但還是應了聲是,先行離開了。

而季莨萋就站在湖邊,初春的午後,略帶暖意的陽光仍然不能掩蓋冬天殘留的冰冷,婆娑的風兀自撥弄着平靜湖面,牽起絲絲漣漪,湖邊的梧桐樹上,毛茸茸的黃色飛花翩然飛舞,像天上落下了奇異的雪。

司蒼序走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恬靜的女子站在湖邊,朵朵黃花在她身後翩舞,輕風吹起她的裙角,散落在鬢角的柔發拂過臉龐,打在紅潤的脣瓣上,黑與紅的對比,讓他彷彿看到了迷濛的蝴蝶,展翅而揚。

她微微的眯着眼睛,澄清的瞳眸落在水藍色的湖面上,看着湖水的波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刻,他甚至不想走過去,不想打擾這如畫中仕女一般的女子,他想就這麼遠遠地看下去,一直看到風停爲止。

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對面的女子擡起頭,尚算稚嫩的臉頰波瀾不驚,她看到了他,紅脣微啓,“三皇子,既然來了,那就聊聊吧。”

司蒼序像是驟然回神一般,瞳孔一眯,跨起步子走上去,“你在等我。”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季莨萋一笑,醇美的臉上泛起一絲柔和,“三皇子方纔幫了我一把,我想,我應該還你這個人情,我不太喜歡欠人家東西。”

“哦?”司蒼序有些詫異,他跟上來,不過是兩次相見,她對這小丫頭有了那麼點興致,這丫頭伶牙俐齒不說,還能言善辯,對着季靨畫敢滔滔不絕,對着趙青鈺竟然有不輸氣勢,但兩次的幸運,不代表永遠,他想,站在好心的角度上,他該來提醒她一句,狂妄過頭了,只會得不償失。

但沒想到這小丫頭竟說要還他人情,她能給他什麼?一個年僅十二,還一生都在汝城的小丫頭片子,她給出的,有什麼是他需要的?

(本章完)

來串門這是皇上的一盤棋搜查六皇子司蒼元破廟避雨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季悠嵐愚蠢至極小魔女與太子對弈喜春百里昭出事了貪婪的石輕煙交個朋友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梨花的糾結秦氏的算計秦氏心計提點二房柳姨娘送你一份大禮關鍵時刻長公主的邀請長公主駕到三皇府的喜帖他譯出來了司蒼斂跟上山噩夢梨花就是陷害默寫名冊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破廟避雨秦二爺回京了激怒拖也拖死你秦家的豪華迎親之人表演刻意試探你希望我納別人?喜春的心天梅失控季莨萋反擊自作自受作弊可疑一個圓圈代表什麼季莨萋反擊家法伺候汝城秦家……完了!殺人夜丞相壽宴噩夢情敵相撞仙中之凰的命格來串門季靨畫做的秦氏失蹤了三人勾搭和親書威脅柳氏不請自來的三人長公主難伺候皇后秦家來人霍止零的一票姦夫淫婦京都來接人了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解棋半夜爬牀的男人探望百里昭與太子對弈挑撥離間兩具屍體讓她出風頭這纔是老狐狸二皇子回府了鬧大吧回到京都鎮國公府破相出門驚險京都來接人了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承認了嗎?提點二房柳姨娘與康婉安攤牌蛇,馬蜂,鼠驚訝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推天梅下崖月下相遇仙中之凰的命格收拾趙清芸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驚訝丁姨娘的貓探望季靨畫找金牌要緊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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