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別打了,痛痛,好痛!”張嬸一邊慘叫着,一邊猴跳起來不停地躲避着,嘴裡不斷的發出慘叫聲。
“賤人,你個偷貨,打死你打死你!”她大嫂追在身後手中的竹條子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打在身上,皮肉巨痛的聲音傳來。
“啊啊……好痛,別打了!”
……
這一頓打下來,竹條子都打爛了好多根,張嬸的爹孃看到這裡一臉難看。
“好了,住手!”之後看不下去了,張嬸的爹開口皺眉道。
“這個賤丫頭偷吃,我打她怎麼了?家裡出了賊人,還不能打了?”張嬸的大嫂聽到她爹的話不滿道。
“都是家裡的,怎麼能偷吃呢,她想吃就讓她吃。”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張嬸的娘終於開口了。
此刻的張嬸膽怯的縮在地上,嘴裡不斷的喊着別打了別打了,模樣看起來無比的悽慘。
張嬸的娘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終歸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張嬸的娘走進廚房裡,拿了幾個饅頭出來,走到她的面前:“拿去吃了,你這死丫頭,好好的怎麼就變成癡兒了,這以後得日子可怎麼過啊。”
張嬸的娘一邊說着,一邊泣涕漣漣。
“好吃好吃。”張嬸接過饅頭之後,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一邊傻乎乎說着,張嬸的娘看到這裡,臉上的表情更加難過了。
“這個小傻子,該不會一直把她養在這裡吧。”張嬸的大嬸在旁邊看到這裡皺眉嫌棄道,這傻子什麼都不能幹得,留着有什麼用,這也是狼狽了家裡的糧食。
“不然呢?把她趕走?翠花,你是她大嫂,就不能多包容一點?”張嬸的娘聽到她大嬸的話看着她氣的前胸貼背後道。
“娘,我是她的大嫂怎麼了,她一個人吃的可不少,家裡的食物都不夠吃了,王家的人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把人給送過來了?”翠花開口憤怒道,越說越氣。
“別說了,王家的人都是一幫白眼狼,再說下去也於事無補。”張嬸的娘嘆氣內流滿面道,怪只怪當初她瞎了眼,竟然答應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王家的人。
“哎,別說了,該做什麼都去忙活。”一直在旁邊忙活着得張嬸的爹嘆氣道。
“好了不就是幾個饅頭嘛,待會兒重做一鍋就是了。”這時候,張嬸的大哥從門口的走進來,他是剛從山上回來的,沒想到回到家裡就看到這一幕。
“你知道什麼?一頓幾個饅頭,這一輩子要吃多少饅頭?”張嬸的大嫂聽到她大哥的話開口憤怒道。
“別說了,能不能別說了。”眼看張嬸的大嫂就要和她大哥吵起來,張嬸的娘哭着聲音開口道,兩個人聽到她的話這才安靜下來。
再看看旁邊的張沈,自始至終都只顧着坐在地上吃着饅頭,不一會兒,手中的饅頭便被她吃完了。張嬸舔了舔嘴,露出意猶未盡得表情,看樣子是還想在多吃一些。
“賤丫頭,晦氣死了。”張嬸的大嬸看到這裡開口憤怒道,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要打人。
“幹什麼?”張嬸的大哥看到這裡一把抓住她的手怒聲道。
“你……難道我打她一下都打不得了?”張嬸的大嫂看着抓住自己手的她哥怒聲道。
“當然打不得,小妹這種癡傻病又不是天生的,說不定哪天就能夠治好了。”張嬸大哥愣了一下嘴脣微動說着,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治好?怎麼可能?誰幫她治療,家裡有銀子嗎?”張嬸的大嫂聽到他的話開口一臉譏諷,連生存的銀兩都沒有了,那還有多餘的銀兩去治病。
賤人一個,死了就死了,治好了也沒有什麼用。
張嬸的大哥聽到她的話沉默了,家裡確實一點銀兩都沒有。
“晦氣死了,我不管了。”張嬸大嫂開口憤怒道,說着臉上怒的回到房間去。
張嬸的娘和爹看到這裡一臉嘆氣,窮人生病的時候只能自己扛,哪能有時間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