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事多

烏那希急匆匆到了太后的宮裡,一進來,就看到太后很不高興的坐在那裡,烏那希上前去行禮,太后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月月非得要跟着你回去,說是想幾個兄弟了,我看也是沒辦法了,讓她跟你回去吧!”

“太后……”烏那希剛想說些好聽的話,不過太后又接着說道,

“就半個月啊!半個月就給我送回來,不送回來,我可是會派人去接的。”

烏那希不敢多說什麼了,估計是這個臭丫頭吵着要回家,真是個好勝的小丫頭,聽說自己不如弘旺和弘晟了,這怎麼能受得了呢?當初他們一起學東西的時候,月月可是他們幾個的榜樣呢!完了,現在優勢沒有了,月月急於想要找回自信呢!

太后當然也知道了烏那希昨天和月月的談話了,不過,開始她沒怎麼在意,但是到了晚上,月月就說想要回家,她想看看兄弟們,還有剛出生的小妹妹。說是想家了,太后很奇怪,這個孩子從來都是不想家的,想也是偶爾提兩句,卻從來沒有張羅着要回家。本來了聽說烏那希和孩子說了什麼,讓太后有些生氣,不過想想月月也確實好久沒有和父母團聚了,這才允許月月離開半個月。

烏那希知道此時說什麼都不必了,這樣很好,回去之後,得讓這個傢伙好好的鍛鍊一下了,看這一身的小肥肉,好在長得白,不然沒辦法看了。

烏那希這次可真是來的值得了,月月這個野丫頭,回來之後就被烏那希給看住了,好好的規範她的飲食習慣,一定逼着月月多吃蔬菜,多吃水果。過去烏那希就曾經聽說過,月月在宮裡吃飯,開始喜歡吃牛羊肉,和羊奶,牛奶,還開始喝茶,天啊!簡直是按照蒙古習慣來的,這讓烏那希有些擔心,雖然女兒未必會嫁到蒙古去,也得做其他的準備啊!而且這麼胖的孩子,將來穿什麼能漂亮啊!

就在烏那希開始管教女兒的時候,選秀也開始了,各旗選送的秀女,要用騾車提前送到京城。秀女們抵達京城後,在入宮應選的前一天,坐在騾車上,由本旗的參領、領催等安排次序,稱爲“排車”,根據滿、蒙、漢排列先後的次序。最前面是宮中后妃的親戚,其次是以前被選中留了牌子、這次複選的女子,最後是本次新選送的秀女,分別依年齡爲序排列,魚貫銜尾而行,車樹雙燈,上有“某旗某佐領某某人之女”的標識。日落時分發車,入夜時進入地安門,到神武門外等待宮門開啓後下車,在宮中太監的引導下,按順序進入順貞門。

當應選的秀女們在神武門外走下騾車後,先由戶部司官維持秩序,再由太監引入宮中。御花園、體元殿、靜怡軒等處,一般每天只閱看兩個旗,根據各旗參選秀女人數的多少進行搭配。如有被看中者,就留下她的名牌,這叫做留牌子;沒有選中的,就撂牌子。然後,留牌子的秀女再定期複選,複選而未留者,也稱爲撂牌子。

經複選再度被選中的秀女,還有兩種命運:一是賜予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一是留於皇宮之中,隨侍皇帝左右,成爲后妃的候選人。如果成爲后妃的候選人,手續會更爲複雜,初次“引閱”之後,屢屢“復看”,有“記名”的,這是被選中留牌子的;有“上記名”的,這是皇帝親自選中留牌子的。最後,還要經過“留宮住宿”進行考察,在留宮住宿的秀女中選定數人,其餘的都撂牌子。

說到秀女,可能大家都覺得一定是選出美女才女出來,但是看過清末秀女照片的人,就絕對不會這樣想了,看他們長得不好看,而且年紀都非常小,就跟小學生似的。而且朝廷明確規定,八旗秀女閱看時,必須着旗裝,嚴禁時裝。而且,按照中國的傳統觀念,“**”也是極不名譽的,康熙選秀的標準就是,一是品德,一是門第。清代冊封皇后、妃、嬪的冊文中常常見到的是寬仁、孝慈、溫恭、淑慎,“誕育名門”、“祥鍾華閥”等等。其中,門第又有着更爲重要的作用。

所以,美貌和才情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有這樣的特點,除非是想留在宮裡,而且即使留下來,日子也不會好過。幸好烏那希已經把這件事情和塔娜說明白了,齊佳氏族裡的人都希望塔娜有個好前程,最好進宮當貴人或者指給哪個皇子當側福晉,因爲有烏那希在哪裡了,塔娜也不會指給別人當嫡福晉的。烏那希和阿林夫婦都希望塔娜能夠自由指婚。

上次烏那希回去,檢查了一下妹妹的功課,除此之外,就是好好的做心理建設了。烏那希跟家裡人,尤其是塔娜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意思就是,烏那希的身份在這裡,塔娜如果嫁給皇子做嫡福晉那是不可能的,雖然現在沒有公佈,但是幾個適齡的阿哥,找的必然都是大家之女,其中牽涉的利益和各種關係,都和朝廷以及**有很大的關係,他們家雖然阿林現在很受重用,但沒有什麼根基,回家自行聘嫁是最好的。塔娜也知道,自己的容貌過於豔麗,不會被人認爲是大家主母的好人選,這樣還不如靠着家裡的勢力,給塔娜選一個好親事,烏那希不求別的,只要這個妹妹不指給那個阿哥就行了。

烏那希本來不想拿出這件事情和胤禩商量,但又覺得,自己可能想的不夠全面,更何況,她對康熙的意思,可能沒有胤禩瞭解,讓胤禩幫忙找個好的也行。總之,烏那希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也摻和進來的。

這天,烏那希穿着家產的旗袍,平底鞋,梳着一個簡單的隨雲髻,插上一支玉簪子,就算完事了,這樣清爽的接待胤禩的女人,她這還是第一個,簡單胤禩進來,烏那希笑着行禮,然後給胤禩端上一碗茶來,

“找爺什麼事?剛回來就讓你給叫來了?”一般來說,都是晚飯的時候再見的,因爲烏那希有太多的事情了,所以侍候胤禩的活兒,都交給其他幾個女人了。

烏那希一笑,打發走了下人,兩個人才分坐的炕桌的兩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選秀的事,我得問問爺,有什麼章程沒有?”

“塔娜的?”

“是,妾身就那一個妹妹。”

胤禩對這件事情早就在意了,對烏那希說道,“這件事情爺知道了,我會跟額娘說的,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有機會我會和你阿瑪好好說說的。”

這就是不讓讓自己摻和了?烏那希很驚訝,但是,烏那希覺得自己的想法一定沒有錯,難得姐姐做了側福晉,還能讓妹妹當福晉?或者當‘小婆婆’,這似乎不太可能啊!康熙不會那麼不顧漢家的倫理道德吧?

胤禩一定有什麼瞞着自己,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烏那希覺得有些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如果這一次胤禩在、讓她失望的話,烏那希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相信他了。不過烏那希也是個能忍的,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和胤禩說其他的話題。

人都在成長,永遠都在變化,如果女人不會學着去適應,學着去改變,學着讓保護自己,就很可能被淘汰,不是愛的不深,不是愛的不真,只是這是人的成長規律,總在變化的規律,此時烏那希覺得,自己那個可以掌握的,對自己深情的八阿哥,已經走了,走的很遠了。過去一直以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這個男人傷害自己,但是終究有一天會發現,你什麼也不是。他最愛的只有自己。

胤禩這樣想也是有原因的,去年順天鄉試發榜以後,有的考生寫成文章張貼的街市上,揭露考官不念寒士之苦,利慾薰心,趨炎附勢,把朝廷高官的子弟盡列前茅,部院大臣數十人的孩子也都取中,不問文章優劣,只問給多少賄賂錢,結果,滿漢富豪大室一片歡騰。

文章中還列舉了大學士王熙、李天馥,尚書熊一瀟,左都御史蔣宏道,湖廣巡撫年遐齡等子孫通賄中舉的情形。這次鄉試的正副考官是修撰李蟠、編修姜宸英,於是,便有“老薑全無辣氣,小李大有甜頭”的傳言在民間散佈。十一月初三日,江南道御史鹿祐疏參李蟠、姜宸英等縱恣行私。康熙帝命複試後對李蟠等嚴加議處。

今年正月二十八日,順天科場複試,由康熙帝親閱。他對大學士說:這次科考的確不公允,考官等人也太懦弱。朕認爲,什麼事都應合情合理。即使是宗室大臣的孩子,也不應徇情。你們把這些試卷取走,可傳九卿科道齊集詳閱,再把情況上奏。二月初一日,順天科場經過複試,康熙帝再次傳諭大學士等:朕起初認爲必有答不完卷的人,等到翻閱考卷,才發現都能寫出文章,也是值得高興的事。至於落第的人在外怨謗,也是在所難免,不能杜絕。於是,試卷就在九卿面前啓封,照所定等第,繕寫進呈,三等以上的仍令會試,四等中確實不行的,即令黜革。原主考官李蟠遣戍關外,姜宸英病死獄中。原來,姜宸英七十歲才做官,因眼花看不清,爲李蟠欺騙,入獄後氣憤而亡。

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會改變胤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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