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賭酒,賭你手中的酒。”龍妙琴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樣子。
容光煥發的龍妙琴,亭亭玉立,坐於白馬之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和平時的她有些不太一樣。
白宇狂轉頭望去之後,就被龍妙琴這樣的狀態給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龍妙琴。
如果硬要表達對方的樣子的話,那麼就是“智靈師”。智者千慮,揮斥方遒,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智靈師,哪怕在上古時期都是一個極小的分支。他們沒有武魔靈師強大的攻擊能力,沒有賊靈師那樣出神入化的隱藏能力,更沒有僅憑一手幻術就能夠讓人迷失自我的能力……
但是他們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無視他們的存在,雖然他們很弱小。但是擁有了一個智靈師的團隊,就像一個人擁有了大腦。
有了大腦指揮,完全能夠將有限的力量有機的組合在一起,成爲一個握在一起的拳頭,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給轟碎。
上古時期,一個城市或者團隊強大與否,看的就是他們當中是否擁有一個智靈師。
關於智靈師的信息,白宇狂知道的不多,嘯天的傳承之中也沒有。這隻字片語的信息,只是嘯天爲了自己的傳人而留下的。用嘯天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可能的話,就讓自己多一個智靈師心奴。
此時白宇狂突然想去尋找智靈師的傳承,讓龍妙琴成爲一個智靈師,這樣在自己有事的情況之下,她一個人還可以做主,不至於束手無策。
一直對嘯天報以尊敬的白宇狂,此時突然想向天大叫,“師父啊,你博學多才,就算多學一個智靈師又能怎麼樣,就算你不要,也應該爲你的徒弟想想啊。”
“賭酒?怎麼個賭法?不過說好了,我這瓶可是小兄弟給的,我是不會交出去的。”一提到酒,洪啓天就起了興趣,在說話的時候還小心的將手中的白玉瓶給收了起來,似乎怕龍妙琴打他手中酒的注意一樣。
“切,我會在乎你那一瓶酒嗎。我們賭這酒是不是清水芙蓉酒,如果是算你贏,如果不是算我贏,如何?”龍妙琴越來越進入狀態,總是在不經意間將洪啓天一點一點往自己的陷阱中帶。
洪啓天有些猶豫,對方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難道這真的不是清水芙蓉酒?
這時候龍妙琴又接着說道,“老乞丐,不敢了吧,我就知道你沒有喝過什麼好酒,連什麼酒都品不出來,還敢說自己盡天下好酒。我看啊,你還是回去洗洗睡了吧。”
“哼,小丫頭胡吹大氣,難不成你喝的酒比我還多?”洪啓天氣的亂髮四射,大叫道。
“我又不是酒鬼,當然沒有你喝的多,但是我見過的好酒,絕對比你喝的要多,而且多得多。”龍妙琴毫不示弱,似乎面前站的不是王級強者,而是一個普通之人一般。
洪啓天顯然不相信,好酒豈是那麼好得到的,哪一種不是時間少有。如果都像普通的酒那樣,到處都能夠買得到,那還叫好酒嗎。
“碧玉紫花酒,來自碧玉樓,東方大陸美酒排名第十。口感清甜,不澀口,是清酌淡飲的好酒。”這是龍妙琴說的,而且僅僅是一個開頭。
“飛鳳七步酒,來自飛鳳城,排名第九。此酒和碧玉紫花酒不同,絕對是烈酒中的烈酒,號稱一杯七步倒。”
“紅心酒、大鵬醉身酒……”一個個不同的酒名在龍妙琴口中被道出,不僅是酒名,就連酒的來源她都如數家珍。
“怎麼樣,老乞丐?”龍妙琴驕傲的一昂小腦袋,朝着洪啓天問道。
“這些在我們東方大陸人盡皆知,你能夠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洪啓天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他心中卻驚起一陣漣漪,這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起碼這裡面有三種酒自己只聽過而沒有喝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麼你看這個如何。天蟲翠蛇酒,由天蟲和翠蛇在上好的血花雕中浸泡百天後,再經過特殊工藝發酵之後,深埋地下十年造就的好酒,來自中央大陸的天蛇城。”
這次洪啓天再也控制不住,驚疑的看着龍妙琴,身爲天下商會之人,他也算見多識廣之輩了。如果這酒他沒有聽過,那完全可以說對方是亂說,可是偏偏他不僅聽過,還見過,只是沒有喝過。
“你有這種酒嗎?”洪啓天趕忙問道。
龍妙琴微微一笑,從空間之戒中拿出一瓶透明瓶子裝的酒,酒的底部沉澱着一條翠綠之蛇,還有一隻大蟲子。
看到這樣的情況,洪啓天激動的不行,沒錯了,那就是天蟲翠蛇酒,他見過,絕對不會錯的。
“好,我和你賭,就賭你手中的酒。”洪啓天趕忙叫道,他甚至忘了自己先前還擔心來的。不愧是酒癡,見到好酒,就什麼都忘了。
“好,如果我輸了,這酒就歸你,如果你輸了就答應我一個要求。”龍妙琴一拍手,叫道,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不過很快就又收斂了起來。一來一回,變化極快,就是洪啓天都沒有發現。
主要是因爲,洪啓天的眼中就只有那麼一瓶酒,至於其餘的全都忘了。
“說吧,怎麼賭?”洪啓天看着龍妙琴手中的酒,嚥了一口口水,趕忙說道。
“我能夠證明這瓶酒不是清水芙蓉酒,輸贏就在酒中,如何?”龍妙琴指了指白宇狂手中的酒,說道。
“好,一言爲定。”洪啓天叫道。
“這兩瓶酒,你拿去嚐嚐吧。喝下之後,你自然知道答案。”龍妙琴又拿出一瓶酒,遞給了白宇狂。
白宇狂笑了笑,將從龍妙琴手中接過的酒先丟了過去。洪啓天一把撈住,打開瓶蓋就喝了起來。
“怎麼樣?”龍妙琴笑着問道。
“好酒。”洪啓天看着手中的酒,意猶未盡的說道,可是此時他不能多喝,因爲他還要繼續品嚐另外一瓶酒。如果多喝,那就不是品酒,而是飲酒了。
“那你猜猜這是什麼酒?”龍妙琴繼續問道。
“清爽淡雅,如出水芙蓉一般,這是清水芙蓉酒。”洪啓天猛然擡頭說道,如果這是清水芙蓉酒,那麼先前那又是什麼。
不等白宇狂將另外一瓶丟過來,他已經拿出自己藏着的那一瓶,迫不及待的打開喝了起來。
“這?似又不似,像又不像,比清水芙蓉酒更香更醇,清香依舊,淡雅還在,只是似乎有些冰冷之意,但絕對不是清水芙蓉酒。”
從洪啓天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沮喪之意,反而因爲喝到了不一樣的好酒,而有些興奮。
“這是冷泉芙蓉酒,飛龍城的釀酒坊找到了一處冷泉,這酒就是用那冷泉之水釀造而成,雖然原料和清水芙蓉酒完全一樣,但是水不同,釀造出來的酒自然也會不同。”
龍妙琴臉上的笑容更甚,也不再遮掩,甚至帶着一絲自豪。
這些酒都是龍妙琴讓白宇狂拿的,白宇狂算不上嗜酒成習,但是總會有三兩朋友,如果宴客之時連好酒都拿不出,那實在有些丟分子。
原本龍妙琴還找了很多好東西,都是飛龍城的特產,甚至還有靈器之類的,看的白宇狂滿頭都是黑線,好勸歹勸之下,龍妙琴終於放棄將自己所有看重的東西帶走。
可就是這樣,白宇狂也在飛龍城拿了不少東西,多的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有些什麼。
“冷泉芙蓉酒?”洪啓天再次打開瓶蓋,喝了一小口,“哈哈……好一個冷泉芙蓉酒,既然如此,我願賭服輸,說吧,你想要什麼?”
洪啓天的性格倒也豪爽,除了先前有些不辨是非的話語,其實還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龍妙琴笑道,“好一個願賭服輸,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不要繼續追殺我們。”
“這……”洪啓天臉上微微一變,自己受北冥麤的要求來追殺白宇狂,可是人追到了,眼看就要完成任務,可是最後在酒上面功虧一簣,到時候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洪啓天猶豫的臉色看着龍妙琴眼裡,她趕忙說道,“怎麼,敢賭不敢認?”
白宇狂伸手攔住龍妙琴,說道,“琴兒,不要爲難洪兄了,我和北冥麤仇怨之深,不是一個賭注能夠取消的了的。”
“哼,我當然知道,但我只是和他賭,又不是和北冥什麼東西賭,而且我的要求是讓他放過我們,不是讓北冥那個傢伙放過我們。”
龍妙琴嘴上說的氣憤,看着洪啓天的表情還帶着幾分鄙夷,似乎對對方不守信用的表現很鄙視。
白宇狂還正要說什麼,洪啓天一揮手,說道,“算了,洪某認賭服輸,被一個女娃娃給鄙視,還是生平第一次。大不了我不幹了,憑我的修爲,天下大可去得。”
白宇狂和龍妙琴有些吃驚,這個洪啓天剛開始的時候,表現的就像北冥麤的死忠一樣,可是轉眼就變成這樣,真的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這變化也太大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