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奴看到白宇狂躺在地上,只當白宇狂失敗了,不由心中暗歎。正要進去將白宇狂拉出來,卻意外的發現白宇狂還活着。
“奇怪,難道沒有失敗?”不死奴看着白宇狂疑惑道。
不死奴雖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經過他手的奴主也不過只有三個而已,哪有什麼經驗可談。
傳承失敗的經驗倒是有,那就是一個字死,先前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白宇狂,也是擔心這難得的傳承者不願意進行傳承。
“算了,等他醒過來再說吧。”不死奴活了如此之久,這點耐心還是有的,也就不管白宇狂,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了。
變異的靈力在白宇狂體內緩慢的運轉,而他的元神在這變異靈力的修養之下,慢慢的恢復如初。
之前爲了打通暗脈而消耗的元神之力,已經恢復了大半。
不知爲何,現在白宇狂的元神和他的識海丹田一樣,渲染上了一份金色。顯得寶相莊嚴,雖然威勢不足,但也自有一股與衆不同的氣勢,讓人心神敬意。
一天一夜過去,白宇狂的手指動了動,半晌,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揉着那猶自發疼的腦袋,白宇狂緊皺着雙眉。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之後,白宇狂臉色一變,大笑而起。
“哈哈,竟然成了。”白宇狂欣喜之意盡露在外,“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起碼成功了,哈哈,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欣喜過後,白宇狂靜坐在地,開始接收靈陣傳給自己有關《奴經》的信息。
“不對啊,這《奴經》怎麼說元靈之力只能夠由元神轉化而來,可是我體內怎麼是將靈力轉化爲元神之力,難道我練反了?”
“不對,不對,我體內多了一條暗脈,那麼豈不是正如《奴經》所說?”
“也不對啊,按照《奴經》上說的,暗脈和明脈是貫通的,可沒有說能夠連接到元神啊。”
白宇狂正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之時,不死奴再次進了來。
一臉古怪的看着白宇狂,問道,“成功了?”
“不知道。”白宇狂雙手一攤,說道。
“不知道?”不死奴臉色變得更加古怪。
這靈陣可是第一任奴主嘯天親自所設,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成功獲得傳承,要麼死,哪有不知道這個選擇啊。
“你的暗脈有沒有貫通?”
“有。”
“你的元神能否轉化爲元靈之力?”
“能。”
“那好,恭喜你成爲了第五任奴主。”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這也太簡單了吧。”
“簡單?”
不死奴,差點一巴掌將白宇狂給拍死。要是簡單的話,也不會死了九萬多個傳承者。
那些傳承者,個個都是靈陣選出的最適合傳承的靈師。、
可是也僅僅選出了這九萬多人,可就是這樣,這九萬多人裡面,包括白宇狂在內也不過就是死人成功的獲得了傳承。
可是這樣,白宇狂還說簡單,此時要是有另外一個傳承者出現在不死奴面前,他發誓一定會將白宇狂給滅殺當場。
整個傳承看似簡單,其實充滿了各種危機。
首先是將自身的靈力盡數廢去,一個不慎,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事情。
另外再就是如何讓元神之力轉化爲元靈之力,這個比廢去靈力還要危險,因爲元靈之力的品級比靈力要強的多,要是沒有足夠強度的經脈支撐,基本上就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在之後,就是打通暗脈,這又是一個難關。其危險不是在暗脈,而是在貫通暗脈的那一段時間。
打通明脈的時候尚且具有危險,更何況是打通暗脈。能夠打通當然皆大歡喜,一旦失敗,嘿嘿,那麼所爲的走火入魔根本就不存在,而是焚身之苦。
所以到了這最後一步,要麼化爲灰燼,要麼成爲奴主的繼承者。
還有一個危險的地方就是這個靈陣,靈陣是嘯天設置的,他早就在裡面做了手腳。
一旦開始,除了進行到最後,是沒有任何辦法停止的。哪怕是神級的強者過來,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因爲一旦開始,《奴經》的奧秘就會自動的進入傳承者的腦海之中,如果停下來,難道等別人將奴主的秘密說出去嗎。
如此一來,要麼一關關的慢慢過,要麼就死在靈陣之中,是不會有其他的結果的。
經過不死奴這麼一解釋,白宇狂才發現自己雖然莫名其妙的就接受的傳承,但是還真的是運氣到了家,幾乎是在冥神大人手中走了一個來回。
“走吧,跟我去藏寶室。”
不死奴說完,轉頭就朝着一面牆壁撞了進去。
白宇狂也只好跟着他的後面朝着牆壁撞進去,撞的時候,白宇狂還鬱悶的想到,“難道這嘯天大人,喜歡玩撞牆壁的遊戲,怎麼去哪裡都要撞牆纔可以啊。”
撞了幾道牆壁之後,白宇狂在不死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房間,不再是洞窟。
房間之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尊金光燦燦的雕塑。
“這就是我的主人,跪下吧。”說完不死奴自己先跪了下來,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白宇狂心中一凜,恭敬的跟在不死奴身後,跪了下來,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嘯天大人在上,小子白宇狂,今日巧合得到奴主傳承,自願拜大人爲師,至死不悔。”
白宇狂的所作所爲讓不死奴大吃一驚,只見白宇狂重新站了起來,輕撫衣袍,鄭重的跪了下來,並指朝天,說道,“蒼天在上,不死奴前輩爲證,小子白宇狂今日拜嘯天大人爲師。師令即我所行,師願即我所願,如有背棄,心魔噬體而亡。”
說完,白宇狂對着雕像,進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不死奴雙眼微眯,死死的盯着白宇狂。白宇狂毫不畏懼的看着不死奴,二人就如此對視,過了盞茶的功夫,不死奴才移開了目光。
“爲何?”
“不爲天,不爲地,只爲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其他三任奴主都是隨我拜祭,並沒有說出拜師之話,可是你竟然主動拜師。好!好!好!”
不死奴連用了三個好字,表達出他激動的心情。
“我主嘯天,總算遇到一個這樣的人,走吧,我帶你去第二傳承密室。”不死奴開心之餘,還拍了拍白宇狂的肩膀。
“第二傳承密室?”白宇狂疑惑道。
“自然,我主嘯天之能又豈是他人能夠了解,天文地理,醫藥靈陣,馭獸煉器無一不精。用我主的話來說,《奴經》只是他衆多成就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白宇狂的大腦一下有些轉不過來,《奴經》只能算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什麼纔是足道的?
白宇狂曾經也是一名神級強者,但是記憶盡失,而且這輩子能否重新修煉至神級還未可知。
他雖然有一顆強者之心,但是無盡大陸畢竟十萬年都沒有出現過神級了,他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修煉至神級,更何況他的識海和丹田,先天不足,已經制約了他持續發展的可能。
這時嘯天的《奴經》卻將他帶上了另外一條道路,在別人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頂多是受了傳承之恩。更何況嘯天,也沒有留下遺言讓人報恩什麼的。
可是對白宇狂來說,這卻不是普通的恩情,其恩如同再造,等同於給了白宇狂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師父,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這也是白宇狂爲什麼要拜師的原因,有恩必報,恩怨分明,問心無愧。
卻不想,他無意之舉,卻給了他另外一個驚喜。
嘯天何許人也,簡單的說,他就是一個全才,要想找一個他不懂的東西,那還真少,否則也不會創造出這舉世無雙的奇經。
他在傳承之時,特地在《奴經》之外,設置了第二傳承,也就是他其他方面的傳承。
這個傳承修爲方面來說,未必有《奴經》那麼強大,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更甚《奴經》。
身爲靈師,誰不想要一個趁手的靈器,可是靈器雖多,想要找趁手的哪有那麼容易。這時候,煉器的能力就可以用上了。
再者,靈師修煉本就逆天,無時不刻不在危險之中。受傷中毒,自然不可避免,這時,豈不是靈醫靈藥上場的時候了。
嘯天所學之雜,囊括無盡大陸所有的知識。也就是說,白宇狂如果得到了第二傳承,那麼真正的可以走遍無盡大陸都不怕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揮手無數心奴上去扁人,而自己則在後面看書,那感覺,真爽。
白宇狂幻想之時,不死奴已經停下來腳步。
鄭重的對着白宇狂說道,“我主嘯天雖然爲自主拜師之人設下了第二傳承,可是裡面是如何傳承的,我是一概不知,也許只有一枚空間之戒,也許是一個什麼考驗,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白宇狂見不死奴說的如此鄭重,心中不由突突直跳,不過一想到其中的好處,咬咬牙說道,“富貴險中求,再說了,我已經拜了嘯天爲師父,自然就要將他的一身本領全部學全,否則,如何敢出去自稱嘯天之徒。”
白宇狂說的一臉正氣,幾乎就要自裁以謝天下,不對,應該是幾乎就要已死以表達忠心。
不死奴看着,點點頭,最後說道,“祝你好運!”然後一掌將白宇狂送進了第二傳承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