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費特確實在撒謊,這是毋庸置疑的。回到這東方之城的路上,卡費特已經無數次的相好了該如何去說。可是這一說完,北冥麤毫不猶豫的就說他是撒謊,這時卡費特感覺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時候卡費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他不敢動,甚至不敢大聲的呼吸。
北冥麤身居高位,一聲修爲也是帝級。雙重的壓力之下,卡費特感覺自己似乎被一座大山給壓在了下面。這種極其難受的感覺,讓他幾乎就要崩潰。
卡費特的身體在顫抖,汗出如漿,一滴滴的滴落在那奢華的紫龍木地板之上。這短短的時間裡,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小灘水漬。
卡費特的元神都處在一種極端的壓迫之中,他再也受不了,就要說出真正的情況之時,突然感覺周身一鬆。
就在這時,北冥麤突然收起了對卡費特的壓迫,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
卡費特幾次想擡頭說些什麼,可就是沒有那個膽量。
北冥麤一直看完了手中的資料,拿起筆在上面寫了些什麼,輕輕蓋起,放在了一邊。
“這把長槍是地級一品的靈器,交給你了,我再給你三十名帥級的靈師,你給我去將狂羽的人頭提回來將我。”北冥麤扔出一把長槍釘在卡費特的面前,隨意的。
卡費特以爲這次死定了,沒想到峰迴路轉,不但沒有受罰,竟然還得到了一件地級靈器,更有三十個手下可以支配。
卡費特激動的說道,“遵命,多謝大人,屬下必定將狂羽人頭提回來。”
“走吧。”灰袍老者走到卡費特面前,輕聲說道。
卡費特趕緊拿着長槍,跟着老者後面出了去。
出了門,老者丟過一塊玉牌,說道,“城中的帥級靈師任由你挑,自己去登記。三天後我會將狂羽的行蹤告訴你,那時候你就可以出發了。”
卡費特握緊手中的玉牌,對着老者恭敬的說道,“遵命大人。”
卡費特等老者轉身走來,這才激動的看着手中的玉牌,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也不騎馬,大步的朝着城門而去。
“咦,這不是我們沒種的卡費特嗎,怎麼又來了?”隊長指着卡費特嬉笑說道。
“阿拉提克,俸會長之命,你們這隻小隊暫時成爲我的手下。”卡費特大聲叫道。
阿拉提克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可是剛剛笑了一半,就再也笑不出來。因爲卡費特的手中多了一面玉牌,這玉牌一面寫着帥字,帥字下面是一個三十的數字,另外一面寫着卡費特。
這件事就是卡費特自己都覺得奇怪,因爲他和那老者一起出來,根本就沒有看到老者有什麼動作,可是這玉牌交給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如果說是北冥麤很早就準備好的,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只好認爲,這是老者的修爲高深造成的,初次之外,他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阿拉提克,看到那枚玉牌之後,笑容僵在臉上,這真的是他媽的風水輪流轉。要是早知道如此,打死阿拉提克也不會嘲笑卡費特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阿拉提克一躬身,說道,“遵命。”
天下商會就是這樣,位高一級,就可斷人生死。現在阿拉提剋落在了卡費特的手中,可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另外一邊,老者送走了卡費特就回到了北冥麤的身邊,躬身而立。
“李叔,怎麼你不好奇嗎?”北冥麤對着身邊的老者,問道。
“老爺自有打算,老奴聽命就是了。”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老者是叫李傅水,北冥家的家奴,不僅是他,他們李家世代都是北冥家的僕人。而他曾經服侍過北冥麤的父親,現在就服侍北冥麤,雖然是主僕,但是北冥家從來都沒有將李家當過外人。
看到李傅水這個樣子,北冥麤一臉的苦意,說道,“李叔,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必老奴老奴的叫喚。”
“是,老爺。”李傅水說道。
北冥麤搖搖頭,不在討論這個話題,因爲他已經無數次的和對方是說起過,可是李傅水面前答應,事後照樣繼續。
“李叔,你去將林克找來吧。”北冥麤說道。
“是,老爺。”李傅水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在李傅水的帶領下,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北冥麤的面前。
“見過會長,不知會長有什麼事情交代小的去做?”林克恭敬的說道。
“我要你去殺了狂羽。”北冥麤直接說道。
北冥傷被人所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就是想封鎖消息也是不可能,畢竟是在大街上被人殺的。更何況北冥麤也沒有封鎖消息的意思,就連派出慈恩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的。
聽到北冥麤如此一說,林克有些疑惑的問道,“慈恩不是已經帶人去了嗎?”
卡費特回來的時間還短,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林克纔有此一問。
北冥麤冷冷的說道,“慈恩那個沒用的傢伙,已經死了。十多個人去,只回來了一個卡費特。我已經讓卡費特帶人去對付狂羽,但是我不指望他們能夠擊殺對方,所以想讓你去。”
話已經說道了這個地步,如果林克還要北冥麤繼續說下去,那實在是太笨了。
很明顯了,北冥麤將對付白宇狂的人分成了兩部分,卡費特那羣人就是明面上的,但是真正對付白宇狂的人卻是林克。
林克心中很是不以爲然,對付一個頂多是帥級的靈師,竟然如此大費周章,慈恩好歹也是候級靈師,竟然死的只剩下一個人回來。
不過他可不敢當着北冥麤的面前說出來,更不敢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意思,一躬身說道,“屬下遵命。”
三天後,李傅水找來了卡費特,對他說道,“紫荊城出現了狂羽的身影,你帶人去吧,到時候讓各個分會的人給你們消息,但是不要指望他們會幫你們。”
“屬下知道,屬下這就出發。”卡費特信心滿滿的說道。
各個城市的分會的人手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偌大一個組織,如果沒有一個嚴明的規矩,做起事來豈不是亂套了。
所以就是北冥麤,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使用分會之人的,而是從東方之城中派人出去。
卡費特一騎絕塵,帶着三十名帥級靈師朝着紫荊城出發了。
他前面剛走,一人獨騎的林克,也跟着出發了。
此時的白宇狂,已經出了紫荊城,騎着莽虎,繼續上路了。
“這麼多天,沒見赤火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也真是的,怎麼跑的那麼遠,害的我要走這麼遠的路。”白宇狂騎在莽虎上,嘟嘟囔囔的說道。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黑暗蛟龍也已經恢復如常了,白宇狂剛開始還興奮的要乘坐蛟龍來的。
可是僅僅一小夥,他就下來繼續坐莽虎了。
那黑暗蛟龍一片片鱗片堅硬異常,在空中飛翔的時候,又是身體遊動,像一條蛇那樣的。
那左搖右晃,屁股又硬的,坐的白宇狂難受之極,趕緊讓黑暗蛟龍停了下來,換上了莽虎。
莽虎一身皮毛,坐起來當然比蛟龍要舒服的多了。
騎一頭莽虎,身後還跟着另外一頭,地上還有四頭小莽虎,如此陣勢,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讓白宇狂很是虛榮了一把,有人提出要買他的小莽虎,被他一口拒絕了。開玩笑,這可是一家人,哪有將他們分開的道理。就是要給,也是給自己的家人啊,到時候一家子人騎着一家子莽虎,那纔是威風八面呢。
白宇狂走的並不快,一路遊山玩水的,對他來說,這樣才叫生活。在沒有修煉的壓力之後,他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至於失去的記憶,那可是急不來的,指不定哪天修爲一到,記憶就回來了。
走了三天的時間,白宇狂來到了一個名爲愛心城的城市,看着這個古怪的名字,白宇狂會心一笑。
“竟然還有這樣的名字,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白宇狂笑着說道。
“呵呵,小哥,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愛心城吧。”一個挑着擔子的老漢說道。
“是啊,老人家,這裡爲什麼叫心城啊。”白宇狂好奇的問道。
老漢欲要靠近,可是看了一眼莽虎,還是站的遠遠的說道,“小哥,我們這裡啊,可是名副其實的愛心城。”老漢放下擔子,對着白宇狂緩緩說道。
原來這裡的城主代代都是大善人,爲人處世都是善字當頭。
更加古怪的是,在這裡想要當城主,並不是家庭世襲的,而是城中的百姓共同推舉的。推舉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平時爲善的程度。
聽得白宇狂是大感興趣,這名字不但有趣,這個城市更是有趣。
不要小看這愛心城,竟然是一個大城,也是白宇狂遇到的第一座大城。
城中往來的百姓不知幾何,比起飛鴻城,大上了數倍,也熱鬧了數倍。
白宇狂對着老漢一拱手,說道,“老人家,多謝你爲我解釋,我這就去看看愛心城,如此,我們二人有緣再見吧。”
老漢笑着點頭,“好說,好說,小哥慢走。”
……
卡費特一行人,停在路邊休息,隨口問道,“前面是哪裡了?”
一個手下,拿出一副地圖,看了看,說道,“大人,前面就是愛心城了。”
“愛心城?如此古怪的名字,不管了,上馬,天黑之前趕到這個愛心城。”卡費特大聲叫道,上了馬,一馬當先的朝着愛心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