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梅陪着大哥買了一些日用品,等他安頓好了以後才騎車回家。
“紅梅,你哥在藥店還習慣嗎?”紅梅媽從地裡回來,看見女兒就問道。
“挺好的,他現在和藥店的小張住,中餐和晚餐都去李哥家吃。”白紅梅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好,你不知道李翠花多不要臉,在村裡到處說你哥和劉芳纔是一對,她家老三和劉芳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還說是你使了妖法害她們。”爲了這事,紅梅媽今天中午又和李翠花幹了一架。
“你別管她,反正她蹦躂不了多久了,讓村裡人看她笑話好了。”白紅梅安慰母親道。
“我就是氣不過她把你拖下水。”紅梅媽氣呼呼的說道。
“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便她說去。”白紅梅拍拍母親的肩膀,眼中卻閃過一點寒光,李翠花把媽氣成這樣,她也要她給點顏色看看才行。
第二天早上,白紅梅打着山娃子想看白紅偉的招牌,帶他來李國勝的藥店。
“紅偉哥。”山娃子一見白紅偉就高興的叫道。
“山娃子,你怎麼來了?”白紅偉看見山娃子也高興得很。
“這小子鬧着來看你,我就帶他過來了,怎麼樣,還習慣吧?”白紅梅見店裡沒人,這才放心的和白紅偉聊天。
“我太笨了,多虧小張不嫌棄我,教了我很多東西。”白紅偉撓撓頭,那些藥材他倒是認識,就是不太記得放在哪裡,幫人家稱藥很慢。
“紅偉哥你太謙虛了,我跟你學習差不多。”小張今年二十出頭,高高瘦瘦,笑起來挺親切的。
“共同學習,共同學習。”白紅偉也笑道。
“大哥,我還有事,山娃子先放在你這裡了。”白紅梅待會要辦的事情不適合被山娃子看見。
“去吧!”白紅偉擺擺手,山娃子很乖,放在店裡李國勝也不會說什麼的。
白紅梅安排好山娃子,就騎着自行車抄近路往縣小學走去,拐進一個小巷的時候就聽到了熟悉的爭執聲。
她停下車探頭一看,發現是楊巧梅和白衛黨正在吵架
“白衛黨,你說要做生意,我把所有積蓄都給你了,現在錢花光了是什麼意思?”
“巧梅,我也是爲了你才這麼努力,你再給我五百,我一定能把生意做起來的。”
“我沒有錢,你自己想辦法吧!”
“巧梅,你家這麼有錢,怎麼可能連五百塊錢都拿不出來,你就別騙我了……”
兩人後面說的話有些小聲,白紅梅聽得不太清楚,只看見楊巧梅臉色難看的擡手想要扇白衛黨巴掌,卻被白衛黨抓着手推倒在地。
“三天後準備好錢,不然我就讓你好看。”白衛黨惡狠狠的扔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了。
楊巧梅捂着臉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紅梅想了想,還是推車走了出去,“巧梅姐。”
“紅梅,你怎麼在這裡?”楊巧梅連忙擦乾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我剛纔聽見你和三堂哥吵架,是因爲劉芳姐的事情嗎?”白紅梅假裝愧疚的問道。
“劉芳怎麼了?”楊巧梅皺眉問道。
“她和三堂哥偷情被人發現了,難道你不知道嗎?”白紅梅瞪大眼睛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楊巧梅聲音都在顫抖。
“當然是真的,我們全村人都傳遍了,難道三堂哥不是來求你原諒的?”白紅梅故意反問道。
楊巧梅臉色慘白,前天白衛黨匆匆忙忙的上縣城,把她哄到賓館半強迫的和她發生關係,原來是怕她知道劉芳的事情分手。
“巧梅姐,你不用太擔心,我大伯孃已經把劉芳姐趕走了,她說她的兒媳婦只能是領工資的,那些窮鬼別想進她們家的們,所以三堂哥一定不會放棄你的。”白紅梅繼續‘安慰’道。
“別說了。”楊巧梅捂着臉尖叫。
白紅梅靜默片刻,這才低聲說道:“巧梅姐,你是個好人,我一直覺得三堂哥配不上你的。”
“爲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楊巧梅痛苦的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來。
“你,你不會……”白紅梅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咬牙罵道,“白衛黨真他媽不是人。”
怪不得剛纔說話那麼強硬,原來是有恃無恐。
“嗚嗚,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楊巧梅哭得肩膀不斷顫抖。
“巧梅姐,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哭也沒有用,白衛黨明顯就是別有居心,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白紅梅嘆了口氣,白衛黨已經存了壞心思,就算她提前告訴楊巧梅也沒用,守不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怨不了別人。
“剛纔白衛黨跟我要錢,說不給就把我們的事情抖出去,讓我在小學呆不下去,你要我怎麼辦?”楊巧梅哽咽的問道。
“我不知道,”白紅梅嘆了口氣,說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嫁過去,以後的日子肯定很難熬。”
李翠花爲了幫兒子把楊巧梅娶回家花了這麼多心思,以後不把楊巧梅榨出汁來纔怪。
楊巧梅雙目無神,臉色慘白,剛纔白衛黨那一推,已經讓她清醒的意識到,這個男人接近她只是爲了錢。
“我記得你不是本地人吧,能不能讓你爸媽想辦法調離這裡,去一個我三堂哥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以白衛黨的誣無賴,只有徹底離開這裡才能解決了。
楊巧梅沉默片刻後,這才疲憊的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白紅梅看楊巧梅的樣子應該是把她說的話聽見去了,便默默離開了。
下午白紅梅馱山娃子回村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衛黨在路上。
“紅梅,等一下。”白衛黨連忙喊道。
“三堂哥有什麼事?”白紅梅單腳撐地問道。
“你下來,我馱你和山娃子回去。”白衛黨錯過了老羅叔的驢車,穿着皮鞋走了半天路腳痛的要命。
“不要,我可不想被村裡人看見說閒話。”白紅梅鄙視的看了白衛黨一眼,一踩腳踏板就飛也似的騎走了,坐在後座的山娃子轉身朝白爲黨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