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吳小青當初救她於水火的關係,張小英冥冥中覺得,吳小青或許還能救一次她。
“好,我帶你去見小青。”
盧定恩並不知道張小英見吳小青的原因,他只知道,張小英跟吳小青感情好,在她難過的時候想要見到吳小青也很正常。
隨後,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往吳小青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當真是被李冬菊折騰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
“景生,你說李冬菊會把戶口本給小英嗎?”
喬景生抱着孩子坐在牀沿,吳小青就在他面前不安的走來走去。
吳小青知道,李冬菊是個不要臉,同時也是個沒底線的人。
因爲張小英離家出走的事情,她肯定對張小英懷恨在心。
張小英現在回來了,李冬菊可能會有兩種反應,要麼是悔過自新好好對張小英。
但吳小青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李冬菊悔過自新的機率小之又小,那麼就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李冬菊肯定會恨張小英入骨,並且看見她現在過的那麼好,李冬菊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然後就想盡一切辦法刁難她。
喬景生能感覺到吳小青的焦慮,於是柔聲說道:“媳婦,你若實在放心不下,我陪你去看看吧。”
“也好,我真想去看看,不然我這心裡,總是不安。”
“好!”
吳小青希望張小英能過的幸福,只有她跟盧定恩真的結婚了,她才能鬆一口氣。
隨後,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房間,懷裡的小娃娃就順勢交給了坐在正屋裡的李翠娥。
“景生,你們去哪?”李翠娥隨意問了一聲。
“小青不放心小英,說是要去看看。”
“小心提防李冬菊,她最近狀態有點不對勁。”李翠娥覺得,李冬菊現在的狀態太糟糕了,就怕她心裡不平衡就對吳小青起壞心思。
“媽,你放心,有我在,李冬菊傷不了小青的。”
“媽對你是放心的,但凡事都要多個心眼。”
“嗯。”
跟李翠娥簡單的交代了一番,喬景生拉着吳小青就出門了。
自然,吳小青對誰不放心都不會對喬景生不放心。
於是,大喇喇的就跟在他身後,跟着喬景生,無論去做什麼,吳小青都會覺得特別安心。
然而兩個人才剛走出大門口,就看見張小英和盧定恩走了過來。
“小英!”
看見張小英,吳小青激動的迎了上去。
只是她看見張小英跟盧定恩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心裡頓時就有了答案。
於是她拉着張小英的手問她:“小英,是不是被你媽爲難了?”
“嗯。”張小英愁苦的點點頭。
“能跟我說說嗎?人多力量大,或許我們能幫着一起想想辦法?”
這些事情,憋在心裡,張小英的確是挺不好受的。
但是這件事情李冬菊吃的太死了,張小英不認爲會有什麼好的辦法,但不說出來委實難受。
於是她跟吳小青說道:“小青,咱進屋說吧。”
“好,進屋說。”拉着張小英的手往屋子裡走進去的時候,吳小青還回頭交代了喬景生一聲:“景生,你好生關照定恩。”
“媳婦,這事你就交個我吧。”
“嗯。”
隨後,四個人陸陸續續的往屋子裡走了進去。
李翠娥看見張小英跟盧定恩來了,立馬轉身去準備茶水。
“小英,你媽到底是怎麼說的?”張小英剛坐下,吳小青就關切的詢問出聲。
“我媽,要定恩把我哥保釋出來,還要五萬塊錢的禮金,她還要村子裡那衛生所的經營權。”
吳小青聽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李冬菊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五萬塊錢已經極其過分了,她竟然還有臉讓盧定恩保釋張大勇,還說什麼要衛生所的經營權。
果然,不變態都不是李冬菊。
“你媽真是太過分了。”吳小青的情緒都被帶動了起來,臉上儼然有了憤怒的情緒。
說起這些事情,張小英忍不住就哽咽了起來。
吳小青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小英,你別太難過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小青你知道嗎?我媽她就是見不得我好,她說……她說,寧願我嫁給瞎子,嫁給瘸子,就是不提這些要求,她都會答應,但唯獨嫁給定恩,就必須要滿足她提的要求。”
張小英越說越傷心,說着說着就掉下了眼淚。
盧定恩坐在張小英的對面,看見她哭的這樣傷心心裡頭也不是滋味。
可吳小青卻突然走神了起來。
尤其在聽到張小英說李冬菊寧願讓她嫁給瞎子瘸子都不答應嫁給盧定恩之後,她腦子裡突然就有了個主意。
於是,她揚起嘴角喃喃說道:“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真是一點都不假。”
吳小青一開口,在座的三個人都疑惑的看着她。
“小青,你啥意思?”張小英忍住抽泣問了她一聲。
“小英,你也別哭了,這件事情我有辦法解。”
“啊?”
吳小青一開口,三個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喬景生,驚訝過後,突然更欣賞自家媳婦了。
他知道小媳婦聰明,但是沒想到這些事情她也能有主意。
“小青,我都爲這件事情焦頭爛額了,而且我跟定恩想了很多,都沒有辦法解決,你只聽我訴苦了一番,竟然就說有辦法解決?”
“嗯,的確是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
“什麼辦法?”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她。
吳小青對着三個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去一點。
於是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湊到了吳小青的面前、
吳小青將聲音壓的很低,隨後將她所謂的辦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小英聽了吳小青所謂的辦法之後,原本哭喪的臉,漸漸有了笑容。
就連盧定恩也不可思議的看着吳小青:“小青,你真是個奇女子,這種辦法竟然也能想的出來。”
吳小青笑了笑:“哪裡那裡,我這也是歪門邪道,不過,對付李冬菊那種人,她無恥,咱們就應該比她更無恥。”
吳小青說着,神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