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剛即便捨不得讓養女這麼早嫁過去,可是顧雨薇說了,顧雲微早就已經滿了20歲,高中畢業以後,沒有考上大學,工作也是這裡做做那裡做做,沒個穩定的。
照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也許早先成家,會讓她更有定性,下一份工作也能更加長久。
原主結婚之前,正好在紡織廠幹了半個月,她嫌在裡面工作太辛苦了,就不肯繼續幹了。
要知道就是這份工作,也是顧建剛花了些代價才幫她找到的。誰知道連一個月都沒幹到,她又自作主張辭職不幹。
顧建剛那時候就動了把她嫁出去的心思,偏偏周俊清又在這時候鬧起離婚,顧雨薇一調查,才發現周俊清在外面找女人。
而顧雨薇把他管的太死,周俊清覺得自己的自由被限制了,加上小姨子的美貌,周俊清一度覺得顧雨薇就是個悍婦。
自己跟她在一起,完全沒有自由可言。想去外面玩女人更是難上加難,相比較顧雨薇的強勢,顧雲微的溫婉可人好收拾,都是讓他覺得有幾分新鮮感。
“剛剛我可什麼話都沒說,大姐就算要教訓人,也得講點道理。”
現在的顧雲微可不是以前的顧雲微,原主因爲從小對顧雨薇的畏懼,即便是顧雨薇教訓了她也不敢吭聲。
原主有這種顧慮,她可沒有這種顧慮。顧雨薇說話難聽,顧雲微不會給她一點面子,該怎麼慫就怎麼慫。
“你一句話都沒說,就有這麼多男人爲你跳出來,說你是狐妹子,還真沒說錯!”
顧雨薇的聲音冷得嚇人,從小到大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的人,現在竟然還敢頂嘴。
雖然表面上看,她對自己還算尊重,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割着她的肉。
顧雨薇在工作上算得上是女強人,只是偏偏長了個戀愛腦。別的什麼事情她都能處理好,唯獨感情這一塊,真的是愛慘了周俊清。
習慣了在別人面前強勢的她,這時候哪裡能夠容忍見了她如同貓見到老鼠般的妹妹顧雲微對她說話不敬。
“我雖然喊你一聲大姐,不過如果你不尊重我的話,我對你說話也不會那麼客氣了。
希望你到時候別又哭哭啼啼的到父親和母親面前告狀。”
這是顧雨薇一貫的把戲,只要原主稍有不順從,顧雨薇不僅自己要對她冷嘲熱諷,有時候更是扇巴掌警告。
打罵毆打原主早已經成了習慣,偏偏她打了人之後,還得去父親母親面前告上一狀。
母親一直站在她這邊,只要她一告狀,不管誰對誰錯,愛打受罰的肯定是原主。
至於顧建剛,倒是沒有這麼偏袒。他知道自己女兒爭強好勝,頤指氣使的德性。
每次大女兒過來告狀,顧建剛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這件事情了,就從來不去處理,這等於是在變相幫助原主。
每每這個時候,顧雨薇就氣得要死。這可是她的家,她的父母。那個不知道被誰家扔出來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跟她分享這一切?
父親這裡不理睬,顧雨薇後來也學聰明瞭,把主意打到了母親身上,以後就算要告狀,也只會去母親那裡。
所以原主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被這對母女欺凌着,毆打着,這才艱難的長到這麼大。
“收拾你這樣的小白菜,還用得着父母出手嗎?這才結婚一個多月,就忘記你小時候我是怎麼教訓你的了,我一個小指頭就能搞定你!”
顧雨薇不知道收拾過原主多少次,現在一看到她竟然敢頂嘴,說話自然一點都不客氣。
“我現在一沒搞髒你的裙子,二沒弄壞你心愛的鋼筆,大姐這次又打算用什麼理由收拾我呢?”
顧雲微之所以這樣說話,是顧雨薇每次收拾她都要先找個理由,你今天倒是想知道,自己沒招她惹她,她這次又能找到什麼理由?
“就憑你三番五次對你姐夫不敬,還把他毆打住院。你姐夫大度,不與你計較,我卻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顧雨薇冷哼了一聲,極爲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昨天晚上又跟周俊清睡了,周俊清對她特別熱情,兩個人復婚是遲早的事情。
顧雨薇是個不能吃虧的人,別人欺負她不行,欺負她老公更不行!顧雲微把人打的住院,她作爲顧雲微的姐姐,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呵!姐夫?我記得你們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已經離婚,現在再怎麼算也只是前姐夫。
前姐夫有什麼事,難不成我還得看姐姐的面子,讓他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可沒那麼好說話!”
顧雲微突然之間說話變得極爲硬氣,更是覺得有些好笑。顧雨薇早就跟周俊清離婚,而且還是因爲周俊清出軌,最後才鬧成這樣。
特別是周俊清離婚之後,還三番五次找上原主,想要帶她遠走高飛。
就這麼一個既好色又靠不住的男人,顧雨薇一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頭腦還這麼聰明的人,就憑弔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不肯離開了,也真是奇了怪了。
“你!我告訴你,雖然我們離婚了,但俊清一天是你姐夫,一輩子就都是你姐夫!”
顧雨薇被顧雲微的話氣的夠嗆,一激動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不過她心裡面是想着,自己會跟周俊清復婚。周俊清早晚是她顧雲微的姐夫,所以她說這樣的話也不算錯。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顧雲微這一次真的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肚子也笑痛了。
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並存的顧雨薇說出來的話?真不是她說,顧雨薇只要遇到周俊清的事情,簡直是智商下降無下限。
“這有什麼好笑的?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道理你沒聽過嗎?俊清一天是你姐夫,這輩子就都是你姐夫,難道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顧雨薇陣陣有詞的指着顧雲微的鼻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雲微聽了她的話,笑得差點沒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