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許有些殘忍,但是,他所擔心的,從始至終都是他的小丫頭,他剛纔甚至確做了這樣的決定,如果秀荷太過於辛苦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掉那個孩子。
孩子……
他們還年輕,孩子還會再來的。
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他也不會讓他的小丫頭知道……
“那麼,在我們現階段,發現了多少例類似於這種病毒的情況?”言修澤從剛纔伸手在姜秀荷的脖子上摸了一下後,就又恢復了他之前的姿勢,俯身在姜秀荷的身邊,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在她的額頭上不停的撫摸着。
所以,這會兒他跟老頭兒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擡起來。
老頭兒對言修澤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滿,作爲他來說,其實也挺能理解言修澤的,不過他只是一個醉心於研究的學者,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並不瞭解,也因此,他並不認識言修澤,更不知道姜秀荷其實是那個人的兒媳婦。
他只是單純的從姜秀荷的導師以及長輩的角度來看,言修澤對姜秀荷的在意程度,他還是挺滿意的。
“目前爲止,我們也就查到了那一例,在查出來後,我讓學生通報給了衛生部門,但是後面並沒有上報過來的了。”老頭兒說完後,就搖了搖頭,“事實上,這種毒藥的話,其實對於胎兒來說,劑量不需要很大,甚至只是一些微量的就可以了,所以……這並不一定是從口入,也可以是從皮膚上進行吸收的。當然,秀荷的血液裡殘留的劑量……還是比較大的,如果搶救的不及時的話……後果很難說。”
“而且,這個毒藥的解毒方法也相當的簡單,只是用普通的解毒劑就可以了,不過一定得用大量的生理鹽水或者是葡萄糖稀釋,畢竟解毒劑對於胎兒來說,也是很可怕的一種物質!”
“你們的處理方式是對的。”老頭兒看着袁軍山說道。
袁軍山:“……”
他的心情有點兒複雜啊!
這個曾經搶走了他的學生的老傢伙,跟他說他的處理方法是對的,他要不要跟這個老傢伙說聲謝謝?
“但是……”言修澤終於將視線從姜秀荷的身上拉了出來,他看向老頭兒的時候,眼神帶着凌厲:“爲什麼海江的婦產科主任只是聽說過這種案例?爲什麼省人民的婦產科沒有見到過這種病例?”
老頭兒在言修澤的冷冽的眼神中,無辜的聳了聳肩,攤開手說到:“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做了我應該做的,當結果出來後,我該通知的地方我已經通知到了。”
言修澤知道,老頭兒並不是在推卸責任,前幾年官場上的一些踢皮球的事情時有發生,而且……很多時候,一些事情都引不起那些人的重視。
他朝着老頭兒點了點頭,就將頭又扭回到了姜秀荷這邊。
他輕輕的摸了摸姜秀荷的額頭,柔聲低喃道:“秀荷,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害你的人給抓住!”
至於那個害了姜秀荷的那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現在都沒有心情去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