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朗不在攤位上,估摸着一會就來了,趙有正一臉得意,像是中了狀元,有點小便宜就嘚瑟這句話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此時的錢朗,正在博覽會外頭一個隱蔽處看美女,原來是他煙癮犯了,又不能在博覽會裡抽,便跑出來抽菸。
一支菸剛抽了一半,便看到一個穿着吊帶,燙着波浪,細眉紅脣的女子走過來。
正拿着煙的錢朗心裡不禁倒吸一口氣,他得多少年沒見過這樣開放地美女了,看呆
了的錢朗立刻掐掉手中地煙。
就算在市裡,也很少有人敢這麼穿,錢朗想着,難道這姑娘是歌廳的?不過也不像呀,歌廳的女人大都穿着黑絲,這個女人沒那麼風塵,不過打扮地真是漂亮,風韻十足。
錢朗就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他嫌歌廳女人髒,正想着,林玉已經走了過來。一個不小心
踩在石頭上,滑了一跤:“哎呀!”
一低頭,立刻半露胸,錢朗不禁嚥了口唾沫,才反應過來扶美女,上前握住林玉嫩藕
般的胳膊:“美女,你沒事吧?”
林玉如受驚道兔子一般,拍拍自己:“沒事,很驚險,多謝您相救。”
“沒事,你也是原西林縣的?”
“對,我是平陽鎮的。”林玉故意透漏。
錢朗誇張地指着林玉:“哎呀,我也是平陽鎮的,咱倆真是有緣呀。”
林玉當然知道錢朗是平陽鎮的,只是裝作偶遇,表現地不認識:“看您一表人才,能和您是老鄉,我真是,很高興呀。”林玉沒想出個成語來,便用“很高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錢朗道:“哎,能和美女是老鄉,我纔是三生有幸,之前沒見過您,現在看了,相見恨晚。”錢朗肚子裡多少有點墨水。
“是呀,我也是這麼覺得。”林玉嫵媚地笑了笑,微微擡眸看向錢朗。
錢朗被林玉的嫵媚勾走了一半魂魄,癡癡地問:“美女是哪個巷子的?在哪工作?”
“我是麗人服裝店的服務員。”
“哦哦,做服裝生意呀,我之前做土布,現在也是轉行服裝,這不,來參加博覽會了,咱們也算半個同行,沒想到呀,碰到姑娘這樣的故人。”
林玉說道:“我其實沒您說的這麼好,在服裝店,搬衣服,上貨,搞得我這一雙手也粗糙了。”
錢朗順勢握起林玉的一雙手:“姑娘的手這麼白,工作之前得多漂亮。”
林玉抽回手:“您說笑了,我工作忙,哪有時間再保養手。”
錢朗此時被林玉撩撥地情迷:“我叫錢朗,姑娘呢?”
林玉說:“我叫林玉,林黛玉的玉。”
錢朗裝作不可思議地打量着林玉:“我說姑娘爲什麼看着這麼像林黛玉,原來,名字就像,簡直就是林黛玉再世,林姑娘,等回了平陽鎮,我一定找你。”
“嗯,那我等錢公子來,我今天店裡還忙,我要回鎮上了。”
“行,要不我租個車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坐公交就行。”林玉順了下自己波浪的秀髮,“錢公子,再見。”
“好。”錢朗呆呆地看着林玉的背影不見了,纔回博覽會。
趙有正看錢朗過來,問他:“你到哪了?”
“舅舅,我剛……剛有個重要事情處理。您別問了,咱好好準備圖樣展覽吧。”錢朗岔開話題。
“行。”趙有正估摸着自己這外甥找歌廳女去了,不過不是自己兒子,也不能說啥,就當不知道。
林秀秀等錢朗攤位地圖樣擺上來,走到錢朗攤位前:“呦,我當是啥呢,您這設計圖也好意思擺出來?”
錢朗擺着臉看了眼林秀秀攤位上的設計圖,這一看把他氣得不輕,林秀秀設計的款式和他差不多,但是細節處比他攤位地設計圖有檔次,直接碾壓他攤位地設計圖。這是擺明了打他臉呀。
“哼,不就是現在幾張設計圖設計地好嗎?我們廠之前做土布生意,又不像你們一直做服裝生意,明天,我請幾個巴黎回國地設計師,看誰設計地好。”錢朗冷哼。
林秀秀笑道:“巴黎回來地設計師,估計,工作挺看中領導人品吧,誰會找一個曾經偷盜別人的人做領導呢。”
“林秀秀,你血口噴人!”趙有正指着林秀秀恨道。
林秀秀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說什麼了嗎?”
趙有正和錢朗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孟易弦說:“一會博覽會地人多了,我們看看誰的攤位前顧客多。”
趙有正和錢朗撇撇嘴。
等每個攤位的人都到齊了,博覽會主持人拿着話筒上主席臺。
“大家好,我是今天博覽會的主持人汪輝。歡迎大家來參加原西林縣地服裝博覽會,各位有一直做服裝生意的,也有一直做布料生意,現在轉行做服裝生意的,不管之前如何,在這個改革開放的新時代,祝大家生意紅紅火火!”
“好!”臺下的人應和,博覽會也開始了。
來的人除了地方上的領導,就是市裡的市民,還有引領時尚潮流地時髦女郎,大家在博覽會轉了一圈,到林秀秀和錢朗這裡時,看了看錢朗的設計圖,然後就紛紛到林秀秀地攤前看服裝款式。
林秀秀對錢朗挑挑眉,錢朗扯開嗓子拉客:“大家看看我們攤位地設計圖,很時髦呢,保證穿上變仙女。”
林秀秀聽着錢朗老土地拉客話,噗嗤笑了。
有人到錢朗攤位看了看:“哎,你們這個不是和孟氏服裝廠的差不多嘛,但是這個看起來不如孟氏的有檔次。”
錢朗辯解:“姑娘,你不能這麼看,你想,平時,誰穿的那麼暴露上街,就得我們家這種。”
“孟氏的也沒有暴露呀。”一個大哥看着林秀秀攤位上的設計圖說。
林秀秀道:“錢朗,你不會以爲,有檔次就是暴露吧,這樣的話,你想轉行服裝生意,還有的學呢。”
錢朗說:“我學不學,關你什麼事?我看你們攤位上的,就是,就是,就是有傷風化!”
“這人怎麼這樣呀,夾槍帶棒的。”周圍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