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別人說，周芽芽覺得太虛僞了，也可能這個時代的誘惑少，不像後現代，人想的那麼多，周芽芽能相信趙毅的話完全是後現代能發展那麼好，有一大半的原因是這個時代人的純粹。
這頓飯吃完，分別時，周芽芽突然又喊住了他。
“趙毅，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騎在自行車上的趙毅回頭看着她，等待她的問題。
周芽芽想了想。
“那你想要權利嗎？能幫助到更多人的權利嗎？”
趙毅沒回答。
即便沒回答，周芽芽覺得，他已經默認給出了答案。
趙毅想要更多的權利，至少不用再花上三五天去爲了弄張通行證。
攝影師老蔣和導演華導周芽芽的邀請前往港城拍攝也是震撼的。
九十年代初，還沒有兩岸三地共同拍攝的東西，最多拍攝的也就是一個紀錄片，拍廣告拍到港城去，華導這在國外留學過的也沒想過，畢竟政治原因加上本土的接受度。
“你又要開創一個前例了。”
“華導，這次拍的女星可是應你的要求，選得特級大明星，你可要拍的更好看點。”
華導已經開始緊張了。
當天晚上到達港城，衆人坐下來吃飯。
所有人都見到了趙素芝，連周芽芽都變成了小迷妹，本以爲這次拍攝會無比的順暢，因爲趙素芝素來都是有着演員職業素養的女星。
但是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
趙素芝拍攝時候，堅決不肯用輕淡的產品，她希望用自己的產品代替。
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趙素芝的助理說出了他們的顧慮，說來說去就是不信賴大陸來的產品。
飯吃完，有點沉悶，旅遊局的人還在當和事佬，覺得只是拍攝問題不大。
晚上回到酒店，周芽芽在房間待了兩個小時後，緊急召開了小的會議。
華導和老蔣覺得這次能拍到趙素芝這樣的明星，回到大陸那也是自己履歷表上多了一道光環的。
可週芽芽突然宣佈。
不用趙素芝了。
華導和老蔣都懵了。
“就因爲不用產品？”華導問。
周芽芽點頭應答。
“那其實人家確實也沒用，等拍攝完了，我們回去，誰知道她用沒用啊，這合同都簽約了，要是不拍，可能還要付違約金，值得嗎？”
華導擔憂地問，此時他倒不是惋惜不拍趙素芝，他幾隻最滿意的片子，當屬周芽芽給的靈感的兩隻，他對周芽芽有着伯樂之情，所以擔憂更甚。
“我明白華導你的意思，可現在我們拍攝了她，後期一旦被爆出來人家根本不屑我們的產品，或者被有心人知道連拍攝都是用假的，那這個禍根將會是後患無窮，我不想在這上面去賭。”
“簽了保密協議不太可能會吧。”
老蔣說了一句，周芽芽不確定，至少現在大陸的環境並不是港臺人所歡喜的，他們現在更沒可能想過有一天會去大陸撈金。
“換人吧，我們重新物色一個人。”
“現在物色代言人，趕得及嗎？我們只有一週的時間！”
“不行也得行。”
周芽芽語氣堅決，華導和老蔣也別無它法，只能憂心忡忡這次港城之行。
翌日一早，周芽芽電話向趙素芝方面提出瞭解約。
對方驚呆了，十點鐘，一大波人聚集到了周芽芽下榻的酒店，其中也包括趙素芝。
“你們不能這麼言而無信吧，解約可以，三倍的違約金請你們付出來。”
趙素芝的經紀人氣勢洶洶。
周芽芽漫不經心地把合同打開給他們看。
“我們不解約也可以，拍攝的時候，趙小姐必須用我們的產品。”
周芽芽話音落下，對方嗤笑。
“你們就爲這東西解約，有多少拍攝是真的，我們芝姐這臉可是花了多少錢，又不是你們的產品給保養出來的，明眼人一看都是假的，你們這是故意找個藉口吧，要是付不起拍攝費早點說。”
經紀人一口寒酸味，周芽芽不以爲然，看向了趙素芝。
“芝姐，只要您願意用我們的產品拍攝，我們現在就可以，如果不行，那我們就和平解約吧，您也不想因爲這個壞了您的聲譽。”
“你什麼意思？”經紀人問，“是你們信譽有問題，關我們芝姐什麼事？”
“當然有關，我們花這麼多的錢請芝姐拍廣告，結果要是傳出去芝姐刷大不牌，不肯配合拍攝，不用代言東西，這對芝姐也是一種聲譽上的傷害吧。”
周芽芽這麼一說，經紀人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最後趙素芝站起身走了。
經紀人想說什麼都說不來，最後的結果是順利解約了。
旅遊局那邊的會長完全想不通周芽芽這什麼操作，定金也不少錢了，就這麼打水漂，還得重新找代言人，這往哪裡還好找呢。
就在這時，周芽芽看到了電視裡真正轉播的港城小姐比賽。
周芽芽看着上面的人驚呆了。
“找她。”
周芽芽指着上面的女子說。
旅遊局的人也是愣住了。
這比賽還沒到決賽呢，找一個比賽上的演員代言，這跟趙素芝這種大明星比起來也太天差地別了。
“就她，陳蓉。”
周芽芽直接點名了。
陳蓉還在彩排，被人找到了後臺外面的包廂，周芽芽見到她，也是哈喇子往下滴了。
“找我拍廣告？”
陳蓉十分訝異，旅遊局的會長說了周芽芽他們的訴求，陳蓉一副受寵若驚的臉。
“可是我沒有拍攝的經歷，而且我沒有任何的知名度？”
“是這樣，我覺得您的學歷和品質，以及外表完全符合我們產品的需求，最重要的是，我有預感您將會是這一屆的港姐冠軍，拍攝的成品出來，產品上市，大概這港姐選拔就結束了，到時候我相信亞洲的目光都會聚焦在您身上，那時候您的知名度絕不會低的。”
周芽芽的話讓華導和老蔣心裡冒泡，這人前一刻還跟他們說，不能賭，現在在這說什麼胡話呢。
陳蓉還懵着呢。
“我拿不到冠軍的，這裡有才藝有美貌的姐妹太多了……您還是重新擇選代言人吧。”
“先不着急，您看下合同，我們再談。”
陳蓉看到十萬的代言費，怔住了。
沒有人拒絕送來的錢，尤其是名正言順而來的巨資。
合同簽下，回酒店，華導滿肚子的話。
“她要是拿不下來這冠軍，這廣告真就不值得這麼大的投入了。”
“我賭她一定能拿下，到時候亞洲小姐的美貌可是來自我們輕淡化妝品公司了！”
想想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