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澤厭惡的看着她說道:“我沒那麼多耐心,但你的命還不值得我去賠,這管藥注射之後你不會死,但是會讓你精神失常,別人問什麼,你都會無意識的說出來,到可就由不得你的願意,而且藥效過後會有很大的後遺症,你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還是想用這方式,我給你三秒鐘選擇。”
廖雪純幾欲崩潰,只是臉色煞白,神思恍惚的搖着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煜非他根本不會告訴我!”
戚修澤冷怒一皺眉,朝下屬一個示意,後者領會,上前,抓住廖純雪的手,擼起她的袖子,將藥注射了進去。
戚修澤冷冷的看着對方那恐懼崩潰的神色,眼底沒有一點溫度和不忍。
他從來不輕易對女人下手,可是,唯獨廖純雪是個例外。
一管藥注射完之後,廖純雪差點沒心臟緊張崩潰到暈過去,藥效並不是立馬發作,戚修澤命人現在屋子裡搜索起來,自己也去了裴煜非的房間。
到時候廖純雪必然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裴煜非,因此戚修澤也沒人讓客氣,怎麼搜查方便省事便怎麼來,最好將整個房子拆個底朝天。
幾個人在房間裡找了許久,將所有找到的u盤、錄音筆,還有其他所有能夠儲存錄音和資料的等電子產品全部找出來,又一個個的從裡面找尋。
差不多半小時後,廖純雪的狀態也起了些變化,從剛纔的恐懼風光漸漸變得目光有些渙散癡呆起來。
戚修澤帶來的心理醫生開始對她催眠套話。
最後戚修澤又來到了裴煜非的書房,這裡已經被人翻找過了一遍,整個房間亂七八糟。
戚修澤掃視了一圈,忽然皺了皺眉,他走到書架前,上面的書已經被全部清理空,他的腦海裡彷彿劃過什麼,然後一格格的書架格子開始認真的觀察起來,在看到最頂上那一格的角落時,他忽然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戚修澤用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暗格。
他內心一震,有種激動涌起,將暗格打開,然而裡面空空如也。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沉。
不在裡面?
臥室也沒有,書房沒有,那麼還會在哪裡?
“戚少,都找了一遍,沒發現那些東西里面有證據。”一個下屬走過來,指了指那一堆搜找到的電子產品。
戚修澤的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再去找幾遍!”
小淺跟他說過,在戚修澤的辦公室裡沒有證據,廖純雪的家裡也沒有,那麼只有可能被戚修澤藏在自己家裡了,可是,爲什麼還是沒有?
難道被他銷燬了?
戚修澤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從其他地方找完的下屬也紛紛來報告說沒什麼發現。
最後,他看向了沙發上神情癡呆的廖純雪。
“她都說了些什麼?”
醫生站起身來,臉色沉沉的搖了搖頭道:“她說被裴煜非帶走了。”
帶走了?
裴煜非去國外還不放心的親自揣着他的那些犯罪證據?
戚修澤臉色冰寒的站在屋子裡,壓抑的氣息一點點的包裹而來。
難道要等裴煜非回國的時候親自去機場堵着他搜身?
所有人再次找了一遍之後,仍然一無所獲,戚修澤只得讓人解開了廖純雪,帶着人離開。
回到車上,他看向視頻裡的展顏,展顏也看着他,兩人都有些沉默,雖然這次沒發生什麼意外,卻無功而返。
裴煜非,果然符合犯罪殺手的小心謹慎。
展顏感覺復仇的路上似乎越來越難了。
“對不起,小淺。”戚修澤輕輕的聲音傳來,謙和俊美的臉上也有一絲心疼和愧疚。
他和她一樣,希望早點送裴煜非進監獄,讓她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想盡了辦法,依舊是如此的無能爲力,根本幫不到她一點。
展顏扯了下嘴角,說道:“你道什麼歉?說對不起的是我。”
是她自己當初眼盲心瞎,還害了這麼多人,怪誰呢?
“裴煜非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回來後一定會設法對付你的,你要小心了,平時一定要多帶保鏢在身邊。”展顏無不擔心的說道。
戚修澤笑了笑,道:“知道,廖純雪已經告訴了他你的身份,你才最應該小心纔是。”
展顏點點頭,說了幾句後,她道:“你先回去吧,我們下次見了面再說。”
兩人掛了視頻之後,戚修澤那張溫和笑意的臉容漸漸凝聚成冰冷。
他一定,要在戚修澤回國的時候從對方身上搶到證據,絕對不能再讓他有傷害到小淺的機會!
…….
G國。
一望無際的海邊上游人歡愉的嬉鬧着,後面陽光明媚的沙灘上,展夢雅懶洋洋的靠在遮陽的榻上,她穿着一件性感的沙灘長裙,精緻妝容的臉上帶着一副墨鏡,伸手從桌旁拿着果汁吸了一口。
在她旁邊並列躺着的,是一個長相俊逸儒雅的男子,然而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夠瞧見隱藏在他眼底的陰狠與算計。
“夢雅,我真的覺得我們很有緣,在這種地方竟然都能夠遇上,而且,你變得也越來越漂亮了。”甜言蜜語從裴煜非的口中吐出,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勾引意味。
展夢雅笑了笑,將果汁放回原位,轉頭看向他,說道:“好像真的是挺有緣呢,不過你說我變漂亮了…….有嗎?我都覺得我曬黑了呢!”
裴煜非笑道:“沒有,你看看這裡,誰的皮膚有你好?因爲整個沙灘上你是最漂亮閃耀的,所以我一眼就瞧見了你。”
展顏夢雅的脣角得意的勾了勾,說道:“是嗎,不過我怎麼覺得你這個人有點虛僞呢?從今天早上我們遇上,你口中說的我漂亮,喜歡我,可是爲什麼總是問起我姐姐的事,不會是對她有意思,想從我這套話吧?”
裴煜非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你姐姐都訂婚了,而且我喜歡的是你這種類型。”
“那你幹嘛總問她,還問我她這半年有沒有什麼變化,哼,你要是對她不感興趣問這麼多詳細的事情幹嘛?”
裴煜非臉上依舊掛着那種最吸引小女生的笑容,剛要說什麼,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到眼前一眼,瞧見廖純雪的名字時,眉頭皺了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
剛一放到耳邊那頭就傳來廖純雪鬼哭狼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