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陳夢兒,瘦子,鷹只有妥協的份,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也不再勸陳夢兒。
“主母,你別看宏北家族的守衛不多,但是,要進入宏北家族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鷹知道他是勸不了陳夢兒,只得把他知道的告訴陳夢兒,而難得的,瘦子跟鷹的想法在同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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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接着鷹的話說道:“鷹說的對,千萬不能輕視宏北家族,他們的守衛的堅固程度,在日本可以排前三。”瘦子,鷹他們都沒有進過宏北家族,可以說除了宏北家族自己的人,進入過宏北家族的人可以說是一個手都數的過來。“要說先生倒是進過宏北家族的老宅,不過,他當時是被宏北家族的族長宏北亮邀請了去的,”瘦子話裡的意思是劉老雖然進過宏北家族的老宅,但是對於宏北家族的守衛卻是知道的少之又少。
陳夢兒表示瞭解,她爺爺要是知道點什麼。早就告訴她了。
“小小姐,雖然我沒有進去過宏北家族的老宅,但是,就我的經驗看來,這宏北家族這麼厲害,肯定跟他們家族的忍者有關。”瘦子提醒道。“不然也不會排的上號。”
瘦子想到的,陳夢兒其實早就想到了。宏北家族能屹立百年不倒,那肯定是有它的厲害之處的。要是宏北家族的人,連平日的守衛中,都想不到用他們家族特有的忍者,那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用句最最通俗的話來說,現在的宏北家族,少了什麼,也不會少了忍者。當然。陳夢兒會說是現在,那是因爲以後的未來,他宏北家族存不存在還不一定呢。
既然他宏北家族敢把手伸到他們青幫,敢傷害她放在心裡的親人,那他們就做好受到她的懲罰吧。
說到忍者,瘦子跟鷹兩個人是一臉的沉重,他們都在忍者的手上吃過虧,鷹更是差點命喪在忍者的手上。所以,到現在,他們心裡還是對宏北家族的忍者很是忌怠。
其實,何嘗只有鷹跟瘦子忌怠宏北家族的忍者,就是劉老,爲什麼會在出了當年的事情後,沒有動宏北家族,那是因爲他也忌怠宏北家族的忍者,他沒有把握,賭上他們青幫的所有人的命,能把宏北家族夷爲平地。
“小小姐,我們看要不還是算了?我們只要把他們安插在我們青幫內部的死士揪出來就好了。”瘦子越想,這心裡越是擔心陳夢兒,他明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改變陳夢兒的決定,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勸道。
“瘦子叔叔,鷹,你們別太緊張了。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那些忍者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你們覺得我像是那種,衝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嗎?”陳夢兒反問道。
鷹跟瘦子兩個人動作一致的搖了搖頭,話說,就他們知道的陳夢兒,還真的不是那種莽夫。
“好了,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先走了,不然再這麼墨跡下去,這天就亮了。到時候我就真的沒這把握進這宏北家族了。”陳夢兒笑着說道。陳夢兒看似在說笑一樣,其實,她說的是實話
在這茫茫的夜色中,對於別人來說,會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但是,陳夢兒卻正是要利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做掩護。
說着,陳夢兒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邊走,邊頭也沒回的對坐在車裡的瘦子跟鷹,揮了揮手。
看着穿着一身黑色勁裝的陳夢兒消失在夜色中,鷹跟瘦子兩個人的臉上是怎麼都遮不住的擔憂。
而在另一輛車中坐着的風雨雷電,本來以爲他們的老大跟青幫的堂主瘦子,正在盡力說服他們的主母陳夢兒不要去冒險。但是,當雨看到陳夢兒下車,趕緊說道:“你們看,主母她下車了。主母她難道真的要夜闖宏北家族?”
“我們去問問老大。”風他們都皺起了眉頭,滿臉的不贊同。
當風雨雷電敲開鷹跟瘦子坐着的車門,看到的是他們兩個沉默的一直盯着陳夢兒離開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風雨雷電這到嘴的問題都被他們嚥了下去。還有什麼要問的呢,一看就是他們主母堅持,他們老大跟青幫的堂主根本就沒有說動她。
陳夢兒站在宏北家族的圍牆下面。宏北家族的圍牆要比山口組的圍牆矮了一半,別說是陳夢兒這樣練過的,就是那麼沒練過的成年人,使使勁,也能翻過去。
“看樣子,宏北家族的人對他們訓練出來的忍者很放心啊。”陳夢兒冷笑着,在心裡默默的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宏北家族的忍者到底有多厲害吧。”
陳夢兒這遇到對手的激動的情緒,開始翻騰起來。
不過,陳夢兒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她激動興奮的時候。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深呼吸了好幾下,等心裡平靜下來後,她閉上了眼睛。
這忍者的厲害之處在於什麼,就是他能在你面前,悄無聲息的消失,像是忽然隱身了一般。但是,這忍者可不是真的隱身了一樣,而是他利用自己動作快,調整呼吸,還有周圍一些地形的掩飾,在你根本沒看見之前,消失在你身邊,在某些地方藏起來。
關於忍者,陳夢兒前世的時候,有看到他的資料,知道一些解釋。
所以,陳夢兒利用她知道的一些常識,找到了對付這麼忍者的辦法。
至陳夢兒重生後,她就知道她自己的五官要比平常人要敏感,但是敏感到什麼程度,陳夢兒還不知道,因爲她很少用到這一功能。
反而是在日常的生活中,陳夢兒會有意無意的收起她五官的敏感。
因爲陳夢兒不想因爲這敏感的五官而影響她的日常生活,其實,說到底是陳夢兒不想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陳夢兒閉上眼睛,讓自己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她的鼻子動了動,她清晰的聞到這周圍大自然的味道,青草的清香,開放着的各種花香。
陳夢兒的耳朵動了動,她先是聽到風吹過來的聲音,“呼,呼。”接着是周圍草,樹葉隨着風吹動的“沙,沙”聲,聽着這些大自然的聲音,陳夢兒的身心都要跟大自然融爲一體了。
而陳夢兒需要的正是這樣的境界。
她把她自己能聽到的範圍,一點一點的往外擴散。透過這不算高的圍牆,向宏北家族裡面擴散去。
突然,陳夢兒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她就說,宏北家族怎麼可能不用他們家族特有的忍者,那些隱在宏北家族裡面各個隱蔽的地方,像是草叢,像是某個空隙裡面的,不是忍者是什麼。
陳夢兒利用自己的過人的聽力,細細的搜尋了一番,在大致確定這些忍者的藏身之地後,陳夢兒才睜開眼睛。
“藏的夠深的,宏北家族的忍術怪不得讓人這麼忌怠。”陳夢兒邊在心裡說道,邊一個縱身跳上了宏北家族的圍牆。
陳夢兒站在宏北家族圍牆上面,看着夜色中的宏北家族,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陳夢兒的兩隻手的指縫中,多出了好多針加了料的銀針。
陳夢兒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她左邊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她手裡的銀針應聲飛了出去,接着,她右邊的耳朵動了動,她右手指縫裡面的銀針,應聲又飛了出去。
那些藏在暗處,睜大了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注意着周圍動靜的忍者,突然他們感到有東西向他們飛來,他們剛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他們身體某處,一陣疼痛,接着,他們在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身子就倒了下來。
陳夢兒站在宏北家族圍牆的牆頭,閉着眼睛,在心裡默默的數到:“一,二,三…。十。”她在數到十的時候,睜開眼睛,拍了拍手,“搞定。”然後一個縱身跳下了牆頭。“還是我的銀針好用,無聲無息的,一下子全搞定。”相比於手槍,陳夢兒還是喜歡用銀針,悄無聲息的。
但是,這也是陳夢兒這一手銀針使用的出神入化,纔會這麼說。換了別人,這銀針就只能是繡花針了。
在陳夢兒用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一點一點的解決宏北家族的那些守衛的忍者的時候,整個宏北家族族長書房的燈還亮着。
屋內有兩個人坐着,一個人站着。
坐在書房書桌後面,滿臉怒色的老人,很顯然是宏北家族這一任的族長,宏北亮,宏北亮跟劉老的年紀相仿,但是,看着卻是比劉老老了不少。精神頭倒是很不錯。
而另一個,坐在沙發上,一直帶着微笑的,宏北亮的大兒子,宏北原野,知道他的人,都稱呼他爲笑臉虎,也是宏北家族的繼承人。
而屋內唯一一個站着的,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的,很顯然就是陳夢兒今天晚上夜談宏北家族要找的人,宏北勇野。
“你這混賬東西,你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跟我說,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不會被青幫發現。可是現在呢?”宏北亮被氣的不輕,他拿在手裡的柺杖,被他使勁的往地上敲了好幾下。“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青幫的劉柏林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以爲之前爲什麼我們宏北家族做什麼都要避着他們青幫?我不是忌怠青幫,而是忌怠劉柏林這個人。現在呢,不僅青幫知道我們宏北家族把手伸向他們青幫,我們還損失了好幾個死士。”說起死士,宏北亮又是一陣心痛:“你知不知道,要培養一個死士,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要花費多少心力。”說道最後,激動的宏北亮都扯着嗓子對宏北勇野喊道。
宏北勇野聽了他父親宏北亮的一通指責,頭一直低着,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而這會,宏北勇野的臉上,滿是不甘。他嘴裡不敢說什,但是卻在心裡嘀咕着:“這好像也不全部都是我的責任吧,現在失敗了,把什麼責任都往我身上推。當初我提起這事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同意的。要不是你們點頭,我又怎麼會拿到派遣死士的權力?還不是你們心裡也想把青幫給滅了,好接手它在國內的權力。”
一直坐在沙發上,臉帶微笑,沒說話的宏北原野,看他父親的火發泄的差不多了,纔開口到:“爸,你也消消氣,這事也不能全怪勇野,而且他也是好心,就是還太嫩了點,有點太心急了。”
宏北原野看似在幫他這個弟弟開脫,但是,卻是也把他這個弟弟貶的有些低。
宏北勇野在心裡很很的鄙視了他這個哥哥一眼,他這個哥哥從來都是這樣,看似好心的在幫你,卻是在幫你同時,都會狠狠的踩你一腳。
不過,宏北亮還就是看重自己這個大兒子,宏北原野說了以後,他心裡還有火,卻是沒有再開口訓宏北勇野,只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哎,一想到犧牲掉那麼幾個死士,我這心就疼的要滴血了。”
“父親,到現在爲止,也就犧牲了最新派過去的那個死士,安插在青幫內部的死士還沒有被發現,你看要不我讓他們撤回來?”宏北勇野小心翼翼的問到。
不過,宏北勇野這個提議,得到了他父親宏北亮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撤的回來?”
就在宏北亮他在書房對着他小兒子大發雷霆的時候,陳夢兒正在一點一點的解決着宏北家族那些隱在暗處的忍者。
要說,這在別人眼裡,讓他們懼怕不已的忍者,在陳夢兒眼裡,卻是什麼都不是。
這忍者的可怕之處,就是你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出現,更不知道他出現後,會做些什麼。而這些,對陳夢兒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敏感的五官,讓陳夢兒能很容易的就查探到那些忍者藏身的地方。
而隨着那些忍者一個個的倒下,陳夢兒驚訝的發現,她對自己五官靈敏度的控制,越來越得心應手,而且,也越來越精準。這從陳夢兒射出的銀針的位置可以看出來,之前,忍者身上被扎的銀針,各個位置都不同。但是,到後來,那些倒下的忍者身上的被扎的銀針的位置,幾乎是一模一樣。
在解決完這宏北家族今天守衛的最後一個忍者,陳夢兒睜開眼睛,鬆了口氣後,拍了拍手。“呼,終於搞定。哎,看樣子。這宏北家族的忍者數量真心不少。”陳夢兒說着,有些心疼她包裡少了一小半的銀針,然後在心裡默默的決定,回去後,讓她爺爺劉老給她多準備點銀針。
陳夢兒環視了一下四周,她發現,這外面看着不大,但是走進來發現這宏北家族的老宅跟他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面積挺大的。
陳夢兒看着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建築,有些頭暈了,她好像忘了問鷹他們,有沒有調查一下這宏北勇野住在哪間房子。
陳夢兒觀察了一番後,決定去一間一間的找吧,她想投機取巧是不可能了。她正想着,就看到其中有一間房間的燈亮着,這在所有關着燈的房間中,顯得尤其的顯眼。
陳夢兒想着,反正也沒有目標,就從那間亮着燈的房間開始吧,說不定,她還能抓到個人,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陳夢兒想着,腳步就往那間亮着燈的房間移去。
陳夢兒剛靠近這間房間,就聽到屋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原野,勇野,你們兄弟兩個現在想想,該怎麼辦吧。回頭我該怎麼向長老會的長老彙報這件事情。你們都清楚,這損失死士可不是小事。”
陳夢兒沒有約束自己的聽力,所以,她把那個蒼老的聲音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她稍微一琢磨那段話,她這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她沒想到,她今天的運氣這麼好。用一句老話怎麼說來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不,她要找的宏北勇野可不就在這間屋子裡。而且,她聽着,那個蒼老的聲音說的話,很像是在說他們青幫。
“這事有些難辦,長老會的那些長老早是想找我們本家的茬了,他們肯定會刁難。”宏北原野有些苦惱,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直都帶着笑容,陳夢兒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了。
“恩,我也是擔心他們死揪着這事不放。”宏北亮也皺起了眉頭,一臉的愁容。而罪魁禍首宏北勇野一直低着頭,他是準備今天一個晚上都不把頭擡起來了。
陳夢兒躲在離窗子有些距離的一棵樹後面,她想聽聽宏北勇野他們在商量什麼,而正在她聽的興起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隻貓,弄出一番不小的動靜。
一直分心注意着外面動靜的宏北原野,聽到聲音,整個人一凜,站起身,跑到窗口,把窗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