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在金鳳苑牆外,聽到這裡的項瑾萱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來,安湘岺這席話本來是想要博得軒轅文媛的感激的,卻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對於嫁給胡三兒這件事兒,是軒轅文媛深惡痛絕的,不是慶王爺軒轅和林的軟硬兼施,恐怕她是寧死不會同意的,如今,安湘岺又提及此事,真好比是拿着刀子在戳她的心似的,她頓時就跳腳了。
無意中瞄了一眼軒轅文灝,他也正斜着眼睛看着她,“看來這次她們之間是一定會新帳老賬一起算了,出現這樣的局面,你……功不可沒啊!”
軒轅文灝這會兒心裡很清楚,項瑾萱這個丫頭之所以要讓那隻盅蟲在惡狗金貴的毛髮下面鑽來鑽去,弄得它七竅都在流血,爲的就是要讓安湘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寶貝金貴是被人毒死的!
就算她有些狐疑,找了獸醫過來檢查,估計也能檢查出迷藥來,因爲最初容嬤嬤的確是給金貴下了一些藥的,但藥量不至於致死,真正讓那隻兇巴巴的惡狗喪命的恐怕是那隻可怖的盅蟲吧!
“夫君,過獎了,其實萱兒也只是略施小計,對於一隻畜生實在是用不了什麼大謀劃!”
項瑾萱笑顏若花,就那麼眉目生情地對着軒轅文灝笑。
軒轅文灝的心又被她突然綻放的笑顏給弄得亂七八糟了。
幸好他殘存的理智強迫他將頭轉過去,不看她那張明豔動人的俏臉。
“呵呵,你可真謙虛!”
他在冷笑。
“謙虛是美德啊,吾是賢德夫人,自然得謹記咯!”
她在壞笑,而且還順杆子往上爬!
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丫頭啊!
他暗自腹誹。
卻這會兒牆壁那頭裡面吵得更厲害了。
砰一聲!
好像是什麼瓷器給摔在地上了,緊跟着就是軒轅文媛怒不可遏的聲音,“安湘岺,你還好意思提你那個不要臉的人渣表哥啊,不是你算計那大雜院的將他招惹了來,我會被他毀了清白,我乃是王府大小姐,卻要嫁給一個街頭混混,你覺得我該感激你?感激你們安家?安湘岺,今天你不說明白,我和你沒完!”
“你……沒完又怎樣?”
安湘岺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剛纔那話茬顯然提的有些不對路子,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她難道能在這個殺了金貴的臭丫頭面前示弱?
那怎麼可能?
她可是安家的嫡親小姐,難道能輸給一個王府的庶女?
於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爭執起來,時間不長,院子裡就傳來乒乓叮噹的聲響,吵雜聲也越演越烈的,看來是兩邊的丫鬟婆子們也動上手了,一時間,金鳳苑可是正經八百地熱鬧非凡了。
看着她悠悠然款步走過金鳳苑的門口,軒轅文灝有些訝異,“怎麼你不進去近距離看看?”
“夫君,她們雖然都是萱兒的家人,但是比起她們來,萱兒還是最關心夫君,萱兒急着出去爲夫君偶遇回來一位武功高強的保鏢,怎麼可能爲這些小事情耽誤時間呢?”
項瑾萱做萬分溫柔的樣子,小嘴巴湊近了他的耳朵,很是親暱地在他耳邊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