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啦。”
嵐晴臉頰羞紅,捶打着他的胸膛,哽咽的哭聲,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抹嬌嗔的味道。
“放開你,還想再摔一次?”
暮雲雷不知爲何,抱起人的一瞬間,心忽然就妥帖了。
雖然懷裡的小女人,哭花了的一張小臉,眼淚和泥灰混在一起,看着着實有點可笑。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能讓人上癮,抱上了就不捨得鬆開。
“都怪你。”
嵐晴又羞又惱:“要不是你鬆開我,我會摔在地上?”
“是你要我鬆開你.”
暮雲雷倍感無語,絕口不提,是因爲見她咳嗦的厲害,擔心會勒傷了她的脖子,纔會鬆開她。
“我讓你鬆開,你就鬆開了?”
嵐晴氣笑了,又狠狠地錘了他的胸口一下。
“嘶。”
暮雲雷疼得長吸了一口涼氣。
“疼嗎?”
嵐晴見他臉色大變,慌了神,又涌起一股懊惱。
“你錘自己一下。”
暮雲雷故意逗她:“就知道疼不疼了。”
“我看你是不疼。”
嵐晴聽出了他話裡的戲謔,佯裝生氣,又想錘他。
“別打了,好姐姐。”
暮雲雷無奈苦笑:“真疼.”
一聲好姐姐,叫的嵐晴臉腮羞紅,心跳加速。
掄起的粉拳,來回晃了幾下,愣是沒捨得錘下去。
樹蔭下的溫度驟然升高。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都多了一抹旖旎的味道。
“擦把臉吧,醜死了。”
對視良久,暮雲雷忽然把人放下,撇開了視線。
“你說誰醜?”
嵐晴又炸毛了,剛想錘他,頭頂上的樹枝嘩啦啦一陣響動,從上面掉下來一面銅鏡。
光滑的鏡面裡,映照出一張猶似鬼畫符一般,哭花了的小臉。
“啊……”
嵐晴愣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鏡子裡的人是自己。
下一秒,一聲刺耳的尖叫衝破雲霄,刺人耳膜。
刺激的躲在暗處偷窺的所有人,小心肝兒顫了三顫。
“哈哈哈。”
鏡靈看了場好戲,變身少女,沒心沒肺笑得很是開心。
“鏡靈,你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嵐晴胡亂用袖子抹了把臉,看着鏡靈又羞又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不是你,而是,你們.”
鏡靈腹黑的笑笑,刻意指向石寶和暮雲龍兄弟三人藏身的位置。
“嘿嘿嘿。”
石寶眼見行跡暴露,撤去靈力屏障。
暮雲龍兄弟三個,嘿嘿訕笑着現出身形。
“你們居然都在.”
嵐晴羞憤欲絕,兩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嵐姑娘。”
“晴姐姐。”
暮雲龍兄弟三個全都驚得變了臉色,不約而同地伸手相扶。
一個人影比他們更快,暮雲雷一個箭步竄上前,兩手一撈,又把人抱了起來。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
鏡靈笑着打趣:“小雷子抱人抱地很順溜啊,抱起來就不捨得放下了。”
“沉不?”
石寶果真是被鏡靈帶偏了,也樂呵呵地笑着湊趣:“這樣一直抱着,肩膀酸不酸?”
“不沉。”
暮雲雷兩手託着人,刻意顛了顛重量,展示給他們看:“我都懷疑她平時不吃飯,輕地跟羽毛似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女孩子嘛,愛美。”
鏡靈一副過來人地姿態,戲謔地打趣:“爲了保持身材,不吃飯是常有的事,喝點蜂蜜花露,能撐好幾天。”
“花露?”
暮雲虎一臉懵逼:“什麼玩意?”
“清晨的朝露,簡單來說,就是花瓣上的露水。”
鏡靈譜着看笑話的心思,給他解釋的很詳細。
“我去,那玩意是人喝的嗎?”
暮雲虎果然聽傻了眼,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不是人喝的”
鏡靈故意和他鬥嘴:“難不成是給豬喝的?”
暮雲虎倍感無語:“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鏡靈戲謔的笑:“我聽的重點就是這個。”
“行了,這有啥好爭得?”
暮雲旭不想耳朵受折磨,果斷轉移話題:“咱們過來的目的,不是爲了問三哥去不去妖域嘛,你倆逮着花露爭個什麼勁?”
“妖域?”
暮雲雷心肝兒一顫:“去那兒幹嘛?”
“修煉。”
暮雲旭簡單明瞭,將哥幾個方纔商議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去,必須去。”
暮雲雷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非常乾脆。
“你一走就是五年,嵐姑娘怎麼辦?”
鏡靈壞心眼的笑笑,故意挑撥:“人家鮮花一般的小姑娘,有的是人愛慕,沒名沒份的,誰會心甘情願等你那麼多年?”
“隨她吧。”
暮雲雷眼眸微垂,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願意等就算了,當宮主夫人,有身份有地位,比跟着我這個岌岌無名的小人物強多了。”
“三哥何必妄自菲薄?”
一道青衣翩衫的倩影踏風而來,人未到,聲先至。
“妹妹。”
暮雲龍兄弟幾個聽到清脆悅耳的嗓音,全都精神一振,目露喜色。
“主人,你商議完事情了?”
石寶也很開心,搶先飛過去,撲進主人的懷裡。
“嗯嗯。”
暮雪煙翩然落地,抱着白胖可愛的小奶娃,眸光柔的能滴下水來。
“小雷子的親事定妥了嗎?”
鏡靈不甘落後,也屁顛屁顛的湊過去,一開口就問懵了所有人。
“訂親?”
暮雪煙一頭霧水:“和誰訂親?”
“嵐姑娘呀。”
鏡靈自以爲是:“你們剛纔不是在和虞掌門在談論訂親的事?”
“還,真不是”
暮雪煙哭笑不得:“你爲什麼會以爲是在談論訂親?”
“我看虞掌門在嘛。”
鏡靈自我圓說:“他又故意把嵐姑娘支走了,不是爲了訂親,幹嘛那麼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不能讓自己的徒弟聽見?”
“沒有什麼不能聽的.”
暮雪煙瞟了眼倚靠在三哥懷裡,閉着眼睛裝暈的某女,笑得意味深長:“是嵐姐姐想來後花園散步,和某人偶遇,自己離開的。”
“某人?”
鏡靈瞟了眼暮雲雷,促狹的笑:“主人,你說的某人,不會就是站在你面前,抱着美女不捨得鬆手的這位吧?”
“咳咳。”
暮雲雷耳根一紅,有心把人放下,又恐其暈了站立不穩,猶豫了稍許,還是沒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