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
三長老竟然說那雲省的晶礦出了問題?!
這種戰略性資源,絕對是長老院心目中決然不可沾染的處女之地!
“晶礦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了?”
大長老眸光微寒,沉聲問道。
“似乎是……在晶礦周圍的部落當中,發生了一場能力者鬥毆事件?”
三長老眉頭一挑,音調也是隨之擡高了幾分。
若不是屏幕上明明白白寫着這個消息的話,三長老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按理說,尋常的鬥毆事件根本就不會報備到他們這邊。
就算是那些大型的鬥毆,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報到他這兒。
“鬥毆事件?”
大長老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不對,這次的事情有點不對勁!”
待得三長老繼續往下翻看信息之後,他的面色便是逐漸凝重了下來。
“天眼那邊率先通過衛星圖像發現了異常,直接派人將參與到鬥毆當中的那幾個傢伙給帶到了以及那邊,對他們的能力進行了檢測。”
“檢測的結果顯示……”
“參與這次鬥毆的能力者,品階絕大多數都達到了二階!”
“等級最高的那個,現在已經抵達了二階頂級層次。”
“至於其中實力最差的,也處在一階頂峰。”
說到這兒時,三長老的眼眸當中,也已經被駭然所瀰漫。
“竟然抵達了二階頂級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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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大長老的眼睛也瞬間睜圓了去,身體則是在此時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要知道,即便是龍映雪、徐寧以及何雲三人,目前的實力也只是停留在一階頂峰的層次!
但是眼下這些雲省原始部落當中的能力者,竟然搶先一步,實力飆升到了這種情況?
他們長老院這邊,目前可正是在發愁如何才能讓這些核心成員的品階得到提升呢!
當初在世界各地出現能力者之後,長老院便是安排異能署,在全國範圍內對天眼系統偵測到的能力者進行了註冊登記。
在那個時候,雲省原始部落的這些能力者,自然也是被登記在冊。
可那時,異能署並沒有發現原始部落當中的能力者,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也就是說……
他們的品階是在最近這段時間才飆升的!
雖然這種層次,和銀電、葉清那種堪稱妖孽般的角色無法相比擬,但是這等進階速度,還是有些超出了大長老的預料。
“安排研究院和地質所那邊,同時對原始部落的這幾個能力者、以及雲省晶礦展開調查!”
“這其中,定然有着什麼讓能力者快速晉階的辦法!”
“是!”
三長老重重地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轉過身,從大長老辦公室當中退了出去。
……
米加洲,事務總長府邸。
咚、咚!
房門傳來兩道略顯沉悶的響聲來。
“進!”
坐在辦公桌後、正翹着二郎腿刷推特的川納德大手一揮,漫不經心地道。
嘎吱。
門開了。
一名金髮碧眼的貌美秘書輕輕推開門,帶着一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秘書朝着辦公桌探了探手之後,便是微微頷首,默不作聲地從辦公室裡退了出去,留下這位黃皮膚的中年女子和川納德共處一室。
這名中年女子,正是剛剛抵達米加洲首府的蔡文青。
但那川納德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裡多出來的這個女人,依舊自顧自地劃拉着屏幕。
只不過其面龐上的淡淡笑容,卻是在此時悄然收斂了起來。
眼眸深處,有着一道難以覺察的寒光閃過。
看得川納德這副模樣,蔡文青卻是絲毫不敢造次,就這麼強顏歡笑地半彎着身子看向了川納德。
良久之後,蔡文青脖頸上下滾動了一下,“川、川總長,真是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
川納德沒有回答。
辦公室當中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見狀,蔡文青的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趕忙揣度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惹得川納德不高興了。
但任憑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當下她也只得繼續硬着頭皮,試探着叫了一聲——“川總長?”
可下一剎,川納德卻是猛地坐正了身子,狠狠地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
一道道細微的屏幕破裂聲從川納德那寬厚的手掌下傳了過來。
“喊什麼喊?!”
“你當我是個聾子、啞巴不是?!”
蔡文青瞬間被川納德這副模樣嚇破了膽子,當即雙腿一軟,險些就要跪倒在地。
“不敢、不敢!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川總長,這次我來這兒,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您好好道個謝!”
蔡文青忙不迭地擺着手,滿臉堆笑地道。
“多虧了您出手相救,我才能從那個人間地獄給逃出一條小命。”
“我蔡文青此生無以爲報,一定會鞠躬盡瘁,給川總長、還有米加洲服務!”
可蔡文青這般肺腑之言,換來的卻是川納德的一聲冷笑。
“爲我服務?爲米加洲服務?”
“我看還是免了吧!”
“虧我當時還花了大力氣把你扶持上位,本來還想靠你來牽制一下長老院,結果你竟然甩給我這麼一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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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廢物,根本不配給我服務!”
“是是是……川總長您教訓的是……”
蔡文青點頭如搗蒜,滿面的諂媚笑容,“等灣島局勢穩定、我回到灣島之後,還麻煩川總長您多多照拂了……”
“經過這次的事兒啊,灣島那邊應該已經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川總長您正好可以把艦隊派過去!”
“灣島的那些百姓,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您去賞光呢!”
可她這話聲一落,川納德那剛剛有些放鬆的面龐便是再度冷峻了下來。
眼眸深處也宛若結了冰一般,沒有一絲半點的溫度溢出。
看得川納德這般架勢,蔡文青頓時感到一股寒意毫無徵兆地從腳心躥上了心頭,讓得她整個人瞬間打了個寒戰。
她心裡很懵。
怎麼好端端的這個世界懂王就開始甩臉色了?
剛纔自己的舔狗話語,應該很對這傢伙胃口才對的啊!
早些時候,她就是通過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再加上拍着胸脯子保證會做川納德的走狗,才贏得了川納德的支持。
可眼下……
似乎那套技倆在川納德身上不好用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