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敢冒冒失失地要把人領進來?做了這麼久的門房,連這點子眼力勁兒和機靈都沒有嗎?若是不認識的人,也不報名帖,怎麼就能隨隨便便讓他們進葉家?”
因着上次葉姝妤說的那些話,劉姨娘如今也完完全全站在葉姝妤的這一邊,自然是爲葉姝妤着想。
“這……”
門房沒想到第一關就在劉姨娘和葉懷月這裡卡了殼,求救地望着葉書容。
葉書容不動聲色地比劃了幾個手勢,門房恍然大悟,忙道:“夫人不知道,那對老夫婦在門邊又哭又鬧,引得來往行人關注,指指點點。若是不讓他們進來,把事情弄清楚,恐怕對葉家的聲譽更加不利。因此,奴才想着不如把人叫進來問清楚。”
老夫人一直都聽着周圍的動靜,聽她說得有理,沉吟了會兒,道:“姝妤,你隨我到屏風後去!”
有老夫人替她出頭,葉姝妤樂得省事,點點頭,到屏風後面坐定。
聞言,劉姨娘也連忙帶着葉懷月走了出去。
見葉懷月和葉姝妤都隱身屏風後面,以示矜貴,她又哪裡肯自貶身價,雖然是很想看外面的好戲,可是想着馬上就可以將葉姝妤給怪罪下來,笑了笑,便走到自己屏風後面。
不一會兒,兩人便被帶到,都穿得破破爛爛的,約莫三四十歲,乍一看似乎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但若細看,就會察覺兩人的眼珠不安分地滴溜溜轉着,帶着一股狡詐無賴的味道。
兩人進了存菊閣,畏畏縮縮地跪倒在地,猛地就大哭起來,悲聲道:“大人,求求你發發慈悲,把草民的女兒還給草民吧!”
女兒?衆人心中都是一驚,尤其是屏風後面的幾人,聽着這一幕更是不敢說話。
“草民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先前是豬油蒙了心,才把她送過來。可那畢竟是草民的女兒啊,雖然窮,卻也是金嬌玉貴地養着,一點重活都不捨得讓她做的啊!”
葉諸明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女兒,把話說清楚!”
葉諸明愣了愣,外面的人口口聲聲說是來找大小姐的,如今又說是他們的女兒,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豈不是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葉諸明下意識的朝着屏風後面看了過去,姝妤便是她和顧氏的女兒,姝妤的長相更像是她的母親,又怎麼會是外人的孩子?
一定是這兩人在胡說!
“草民是甘州人士,姓李,叫李旺財,這是草民的媳婦徐氏。早民命中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名喚嬌嬌,當作心肝寶貝兒一樣疼着。”
“誰知道,就在幾個月前,有幾個穿着很好的人經過草民家,見到草民女兒,忽然眼前一亮,說像,真是太像了!草民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那人就走過來,跟草民說,願不願意把女兒送到富貴人家享福。”
李旺財說到這裡,徐氏突然推搡他一把,哭道:“都是你不好,把我們好好的女兒送到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