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淡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君臨淵的身上,在葉姝妤的身邊,她覺得很是舒適,可面前的君臨淵給她的感覺便是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人。
這麼多年,她在霓虹院倒是見識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朝廷重臣,可沒有一個人的氣勢能夠比得上現在的君臨淵。
況且她在霓虹院這麼多年,見了那麼多的達官貴人,卻不覺得葉姝妤和君臨淵眼熟。
想必兩人的家風都很是嚴格,家中人才沒有一個會留在這種煙花之地。
而且之前葉姝妤也不願意帶上她一起,估計猜燈謎兩人也只是想要玩玩,並不是爲了獎品。
霓虹院搭建燈臺,便是想着提高霓虹院的名聲。
若是能奪得魁首,獎勵十分豐厚,美酒美人,還有不少錢財。
有些人是搶奪是爲了錢財,有些人則是爲了顏淡。
而葉姝妤和君臨淵穿着不菲,肯定不是爲了那些錢財,兩人也不願意帶上自己,肯定也不是爲了美人。
兩人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美人,肯定是看不上自己一個青樓女子。
顏淡的眼神並沒有逃過葉姝妤的眼睛,看她一副對君臨淵很有興趣的樣子,一下子感到一絲難受,笑了笑說:“顏淡姑娘倒是聰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顏淡雖然是跟在兩人的身邊,卻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多問什麼,就在旁邊等着,說什麼便是問答什麼。
眼神雖然在他們身上有打量,但要是換做別人也肯定會打量,況且顏淡的眼神從來都是直愣愣的打量,並沒有讓葉姝妤覺得不舒服。
正大光明的打量很是正常,是誰都會打量。
若是在不經意之間憋着壞,和以前的葉書容,葉闌珊就沒了多少差別。
葉姝妤說完,顏淡的思緒也被打斷,她側眸看向身旁的葉姝妤,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臉頰也染上了一層紅暈,“葉公子說笑了,顏淡這也是在這裡沒有辦法,身在青樓,總是要學會察言觀色。”
顏淡搖了搖頭,她身在青樓,那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要是想活着好一點,她在青樓就只能是察言觀色,將所有人的眼神都熟絡起來。
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是怎麼想的。
她身份低微,要是在這些方面也沒有一點能夠看清的地方,自然是沒有辦法在青樓立足。
更何況她連續三年當選花魁,也有自己的本事。
不可能簡簡單單便能成爲一個花魁,霓虹院怕是早就換了一個花魁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顏淡覺得有些酸楚,搖了搖頭,隨即便朝着葉姝妤舉杯道:“葉公子謬讚了,其實今日在燈謎臺上,顏淡對葉公子的才華非常傾慕,這一杯酒,顏淡敬葉公子。”
說罷,顏淡便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杯飲盡。
她以前是不會飲酒的,可是在霓虹院待了那麼久,顏淡自然是學會了飲酒。
要是她不會飲酒,肯定會吃不少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