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葉姝妤的送的刺繡,不僅是葉諸明喜歡的梅花,還是葉諸明和顧氏的初見,裡面會有葉諸明的寄託,喜歡也是正常。
但葉姝妤也沒料到會這樣,有些不安地道:“父親,這樣不太好吧?”
她做的只是一件小的物件,只是恰好送到了葉諸明的心中。
但是前廳掛着的那幅畫可是皇上所做,那可是給葉家的恩典,用她的刺繡去換了那畫作,豈不是對皇上不敬?
若是被皇上知曉了,可是會怪罪下來?
葉諸明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看着手中的刺繡畫像眉開眼笑,若是能每天回來就能看到這幅畫,就如同是顧氏每天都在等他回家一般。
“小孩子懂什麼?皇上的御筆那是何等的矜貴,怎麼能擺在前廳裡經受風霜雪雨,歲月侵蝕呢?那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嗎?”
葉諸明一本正經地道,很快就變了臉,眉開眼笑,“但我閨女的就不一樣了,磨壞了,趕明你再給我繡一幅就成。”
話雖如此,但誰看不出他是在炫耀啊?
葉姝妤默默地低下了頭,她發現,凡是做官長久的,必然有張能顛倒黑白的嘴,父親也不例外。
“娘,你何時教了葉姝妤這些?”
葉書容見葉諸明對葉姝妤的賀禮如此喜歡,對自己的卻是極其敷衍,心中更加不平衡。她看着葉姝妤,想起葉姝妤以前都是被她壓在腳下,怎麼如今倒是超越了自己?
還有葉姝妤何時學會了畫畫和刺繡?
這麼多年來,柳湘雲掌管葉家大大小小的一切,對葉姝妤可以說是放養,從來不會教葉姝妤禮儀教養,更不會讓葉姝妤去學習那些琴棋書畫,女工刺繡。
經過葉書容這麼一說,柳湘雲也覺得有點道理,都怪她剛剛一直想着葉諸明的態度,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柳湘雲臉上帶着幾分懷疑,看向葉姝妤,聲音有幾分怪異:“大小姐以前不是從來都不學習這些東西的嗎?怎麼突然就學會了刺繡和畫畫,而且……”
柳湘雲頓了頓,從位置上走下來,走近畫作,仔細觀摩着,“這刺繡少說都有十年的學習時間了,就連姨娘都做不到如此精細,大小姐這不是讓人做的吧?”
柳湘雲眸光精湛,從前的葉姝妤絕沒有這樣的才華,果然有問題。
葉姝妤早就預料到了柳湘雲會說這些來挑釁,早就想好了措辭,她笑了笑,便道:“這副畫作的確是我做的。”
“之前姝妤在府中過的不好時,自然是沒有機會學習這些東西了,但也是這些給了姝妤機會,姝妤的衣服被子那些都是用了在用,很多都已經破了還需要繼續用着,院子裡面的丫鬟婆子伺候的也不算是盡心盡力,姝妤也只能自己縫補。”
葉姝妤說的這些自然是假的,她雖是做過這些事情,可不會在這些東西上學到才藝,她所有的才藝,都是前世在遇到君臨川之後學的。
葉姝妤笑吟吟地道,心中卻在滴血。沒有人知道,她要經過多辛苦的努力,才能學至精絕,還要學着管賬經商,只因爲君臨川喜歡女子才藝出羣,喜歡女子賢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