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墨鏡,露出的胳膊上紋着大片的紋身,穿着背心,大皮靴,脖子上還戴着一串粗大的假黃金項鍊。
這個男人見到穿着軍裝的顧西行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朝座位裡面縮了縮,“你們看什麼看?這是我的位置,我的票號就是這裡。”
顧西行淡淡一笑,“你就是,陳輔愁?”
男人聽見這三個字,再也穩不住了,當即一個猛跳起身,朝後面車廂門哪裡就跑……
被後面匆匆趕過來的周默給攔住了。
火車已經開始慢慢的滑行,周圍的人都懵圈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三人顧不上別的,周默反剪着男人的手,趁着火車還沒滑出站,將他拖了下去。
顧西行和蕭白蘇也忙跳下來火車。
周圍等着上車的旅客,紛紛圍了上來。
好在周默他們都穿得是軍裝,哪怕不知情,也知道是在抓壞人。
紛紛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
火車站負責人和乘警接到報警和上級通知,匆匆趕來,分開旅客,將人圍在了中間。
趙東還在垂死掙扎,“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是什麼人?”
周默一聲大喝,“你自己犯了什麼罪,自己應該非常的清楚,識相的老實受擒,再傷及無辜的話,罪加一等,你的孩子還小,還在老實父母帶着吧,不爲你自己着想,也要爲孩子着想。”
頓時,趙東的臉色死灰,停止了掙扎反抗。
顧西行跟火車站負責人三言兩語的將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負責人恍然大悟,趕緊讓乘警護送着幾人擠出了圍觀羣衆的包圍圈,還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安靜的會議室。
蕭白蘇到了現在,都有些不能確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老陳家陳永世院婆子口中的那個死胖子。
相差太大了。
“你就是趙東?是你騙了陳家的五萬塊錢?”
趙東打扮得另類,但此時卻抱頭痛哭着,“是,就是我,我到今天這種地步,就是陳玉田害得我,陳家還找我賠了十萬塊錢,我哪裡有錢給,法庭還強制執行了,賣了我的房子,都給賠償了,要不是陳玉田想偷我車裡的水果,我那大貨車雖然翻倒了,但卸了貨,肯定是能拉起來的,都是因爲他搶了我的水果不說,還心思不純想到駕駛室偷東西,害得我車毀貨也沒了,一家子的辛辛苦苦的積蓄全部打了水漂。”
“房子被強判了,我老婆也跟我離了婚,我兒子那麼小,沒人養活,只能送到鄉下老家,讓我多病年老的老母親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陳家就因爲死了人,就應該得到憐憫,得到賠償嗎?我家破人散,都是他們害的……嗚嗚嗚,我對不起我的兒子……”
顧西行接口道,“所以,你就想騙他們家的錢?你盯他們家多久了?”
趙東目露兇光,“我盯了他們兩個月了,我實在是沒錢,我兒子在老家生病住院要錢,可我哪裡有錢,我那離婚的老婆整天只想着賭錢,也不管一管,我老母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寄點錢回去……我沒錢啊!我沒有法子!我就想着陳家拿了那麼多的賠償款,我能不能想點法子,挖點錢出來用用。”